秋小蝉见沈离专心画起画,才对沈彦道:“对了,还可以加番薯,那个也算杂粮吧,明儿早上煮粥,让全妈加点。”
“要不要让司镜再送点过来?”
“山高路远,太麻烦了,而且十筐可以吃很久了,对了,这次司镜没带我娘的消息?”
“据说骨牌生意做得不太顺畅,皮蛋生意还成,可以保本吧。”
“哎,我娘她就不是做生意的料。”秋小蝉摇着扇子无可奈何道,“但偏又要做。”
“岳母自然是看娘子在丹阳城卖八宝茶、开书斋都赚了银子。”沈彦握着秋小蝉的手道,“而且岳母也没你说的那么不济,以前在小怀镇那豆腐摊还是她先支起来的。”
“沈小青,你就别笑我和我娘了,就那算什么生意。”秋小蝉摇了几下扇问,“沈小青,你能不能给我交个底。”
“娘子,你说,让为夫交什么样的底?”
“你如果准备长期驻守兴城,我就会做点小生意,但如果你没打算长期驻守兴城,我就等等再说。”
“娘子不说要做兴城一霸吗,为夫觉得挺好的。”
“沈小青,说正经的呀。”
“娘子,你一定要这么辛苦吗,家里三个娃,离儿、雪儿、尘儿,他们不可爱吗,你就不能守着他们。”
“本蝉相信自己的能力,既能带好娃,又能赚大把的银子。”
沈彦没说话,秋小蝉得瑟地拍拍沈彦道:“沈小青,后悔了吧,后悔让你的子语表弟给本蝉那么大一笔银子吧。不过,你放心,我定会让你表弟给的那笔银子翻倍,不,翻几倍,当然少不了你和苏大家好处的。”
“这说话的语气跟那落坞帮的帮主一样。”
“很黑很痞很社会。”
沈彦摇摇头头,叫了一声“夜”,然后吩咐夜珀把地图拿过来,没一会儿芸娘去外面把地图拿了进来,秋小蝉一见饶有兴趣地坐了起来:“沈小青,你不会要把军事机密告诉本蝉吧,本蝉几时这么值得你信任。”
沈彦摊开图纸,秋小蝉一看正是宣滇及他们周边国家的地图,和自己在苏容那里看到的相同,但这张大得多,上面的城镇河流也标得细致得多,沈彦指着地图道:“上次你说的没错,我是暗中打算从玉奴山开辟一条路,让曹正带兵翻过玉奴山,但是玉奴山真的是太难走了,根本就走不出一条路。”
“全是人迹罕至的原始森林,你这边打下黑水城、大慈,接下本来是要打曲那、顺边,但曲那、顺边已经主动来投降了,所以你在南边西南边对宣滇的围攻之势已经形成,只是曹正因为路途太险,迟迟不能到你规定的地方。”
沈彦指指地图上的一个黑点道:“他们必须到玉奴山下的玉阳寨。”
“沈小青,翻玉奴山的风险真的太大了。”
沈彦点点头带点自言自语道:“太大了,我之前太大意了,南边西南边的战事都按期甚至超期完成了,但曹正却不能到位,眼下只是勉强找了最近最窄之处,从谷底走了一条路出来,但是那条路走人都勉强,根本不能将辎重粮草运送过来。”
“那你眼下南边西南边这势这么好,直接带兵杀过去灭了宣滇也不是特别难的事吧。”
“宣滇虽然不强,但也没大家想的那么弱,而且眼下的军队,为夫只有三万人马。”
“就算损兵折将打下宣滇,如果曹正的军队不到位,胜利果实随时会被傅玄乙抢去,明摆着3万对17万,是一比五,以一当五,胜算不大,就算打宣滇,兵力减员不少,那双方都在减员,还是一比五。”
沈彦笑了一下道:“娘子就是聪明,说起话是真的轻松。”
“不过,沈小青这笑不对劲,完全是在否定本蝉讲的话,不过,本蝉可以给你出个主意,你把那些难打的难攻的,都交给傅玄乙的人去打呀,这样就合理合法地让他们自然减员呀。”
“哎,娘子,你这招段位就太低了,为夫如何不想,但是你看水军那一战,最后减员的还是为夫的水军。”
“那照此情形看,就算最后不得不以一敌五或以一敌六,那也不用太怕,既然难打难攻的是你的人打下来的,也见过傅玄乙的军队根本不经打嘛。”
“要看军队给谁指挥,如果傅玄乙最后暗里将兵权交给傅昭、李奇指挥,那就有可能完全不一样了。”
“那就想法子把这两人搞回丹阳城。”秋小蝉一提起李奇,就是咬牙切齿地恨。
“这两现在就是牛皮糖。”
“沈小青,那曹正现在怎么办?”
“必须到玉阳寨,就算推迟也必须到,辎重运不过来,人也得到。”沈彦捏着拳头捶了一下图纸,秋小蝉便道,“如果人到了,辎重不到,粮草也到不了,50万人马就不想了,只到10万人马,那10万人马吃什么用什么。”
“所以曹正人马一到,这边必须用最快的法子与汇合。”
“眼下兴城尹城,你暗里一定积攒了不少家当,能供得起曹正的大军。”秋小蝉见沈彦没说话,知道自己没猜错,否则苏容不是白操劳了,沈彦按着一直不动,暗里就在干这事,秋小蝉看着地图道,“沈小青,这曲那和顺边都投了你,不是可以利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