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小蝉哼了一声道:“你说我们辛辛苦苦忙个一年到头,最多挣几两碎银,人家呢,手里有权有军队,一仗打下来,那白哗哗的银子就来了。”
王义眨了好几下眼睛,又挠挠头道:“那我们不是没权没军队吗?”
“然后军管,再征用,一文钱都不用花,就住最好的宅子。”
“禾公子,你这是怎么了?说得我差点都不认识你了,你以前不就是卖小豆腐的,每日不就为着几两碎银忙忙碌碌,这大半年没见,居然快让我认不出来了,你就别在天上飞了,赶紧落地上,挣这几两碎银吧。”
“真是的,让人矫情一下都不成,银子不都给搬来了吗,眼下就是把这些银子花掉,当然,我的预算是1万5千两银子的样子,你也不许乱花。”
王义吓了一大跳:“这5车,你不说是3万两银子吗。”
“三儿,你真是,白跟我这么久了。”
“明白了,明白了,怪说不得刚才讲那么大的话,就是说你现在已经有权了,不,是攀上有权的人了,所以有这么多银子,以后我们挣银子都不是挣碎银了,一挣就上万上万地挣,这个好,这个好。”
“好个屁,你懂个屁!我跟你讲,眼下让你做的事,必须扎扎实实地做好了,别给我搞个豆腐渣工程,有些有难度的地方还是得有匠人的,这几日我会找苏世子借些人,你这边按我说的去做,那是绰绰有余的。”
“那你放心,不管山有多高,水有多深,就我王义绝对不会给你秋小蝉丢脸的。”
“大半年没见,姐感觉你王三儿说话讲究了,还山有多高,水有多深,是不是跟人结拜多了用的呀。”秋小蝉只差一句话没爆出来,那是有人拿来买安心的银子。
秋小蝉便朝棍子招招手,棍子走上来便问:“蝉姐,你和三哥商量完了吧?”
王义便道:“胡说什么,商量什么,你蝉姐为什么要跟我商量,她是拿大主意的人。”
秋小蝉便道:“棍子,30箱银子我都放在这儿了,反正一文都不许丢呀。”
棍子便道:“蝉姐,你放心好了,我还差点劲,但大展哥可看过比这还多得多的银子,不过只要没人从地下钻进来,我保证人在银子在。”
“有经验啊。”秋小蝉大约明白,当年那30万两黄金就有龙哥、王大展参与,当然,当年两人也许只是在外围忙乎,但那跟着学,也是有些经验,交给棍子也够用了,秋小蝉接着便道,“三儿,留一箱银子,剩下29箱锁在地窑里。”
王义便吩咐留一箱在外面,然后把地窑给锁上了。
王义跟随秋小蝉离开放银子的宅子才道:“早知道是这么多银子,我还应该把地窑加固加固。”
“你和乌雄说要租多久?”
“你不说那里年底一定要搞好,这都10月份了,离年底就3个月了,我就说租三个月。”
“明儿你把押金和第一个月的租子给他,然后再找处宅子,这次不要急,也要带个地窑,还要找人把地窑加固加固。”
“好咧,不过,秋小蝉,没银子,我整日难受,看到这么多银子,我又有点怕怕的。”
“胆小鬼,怕个屁。忙到这阵子,中午饭都没吃,饿了,找个地方吃饭吧。”
“好咧!”王义找了一家还算干净的小馆子,点了两个秋小蝉喜欢的菜,秋小蝉吃了两口道,“三儿,请人吃饭这么小气的,好歹打几角钱的酒呀。”
“这些地方的酒,你看得上吗?”
“这是什么话呀,什么叫我看得上吗?”
王义想了想便去打了壶米酒,给秋小蝉倒上,秋小蝉喝了两杯,用袖子擦了擦嘴角,又开始夹菜,王义便问:“怎么了,秋小蝉?”
“什么怎么了,不是饿了吗,三儿,你没少蹭我的饭菜,怎么姐蹭你一顿饭,你就哭丧个脸。”
“秋小蝉,你这是什么话呀,有什么苦闷跟我说说,说不定我能帮你开解开解呢?”
“对了,你舅跟你小舅娘可好?”
“嗳哟,别提了,我舅就那样,你又不是不知道,忙得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这大半年,我总共才见到过三次,倒是我小舅娘对他挺上心的,每日盼呀盼的。”
“我看男人都一个样,没得到的时候当个宝,得到了又不当回事。”
“这话怎么讲,男人嘛,他得去挣银子,整日和自己喜欢的女人粘在一起,哪个不欢喜,但是没有银子,一家人喝西北风呀,你秋小蝉就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不能干天天能陪着你的男人,你看不上,能干不能陪着你的男人,你又觉得把控不住。”
秋小蝉愣了一下,好一会儿笑了起来,王义不解地问:“你笑什么?”
“我觉得三儿,你把姐说得很到位。”
“其实不是大展和棍子变了,你也变了,只是你自己不知道而已。”
“我怎么变了?”
“很多时候也挺矫情的。”
“说得你好像世上最好一样。”
“我也没说我好,不过,你矫情,我也觉得矫情得比别人好。”
“滚!”
“哎,这世上呀,好女人真的太少了,有几个愿意跟男人一起吃苦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