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挑选好的跟随、小厮太重要了。”秋小蝉好一会儿才道,“你挣太多家业,对娃娃们来说,反而是一种考验。”
“难不成家业薄的人家,就不存在这样的考验?”
“好了,好了,我不和你辩论。没娃就没这些烦恼了,这些娃都怪你。”
“娘子,你的意思是宝儿让你烦恼了?”沈彦笑着道,秋小蝉瞪着他,沈彦学着沈离的口气,“那小雨点和小泥球让你烦恼了?”
“沈小青,你明明知道我,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秋小蝉太生气了,自己的三个娃当然是最好的,她一点不烦恼,沈彦在绕她。
“好了,娘子,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好好把他们养大,想那有的没有,这一辈子不是太辛苦了。”
“反正他们一定要兄恭弟友才是。”秋小蝉夹了块鱼放进嘴里道,“今儿这鱼蒸得好吃。”
沈彦笑了一下,也帮秋小蝉夹鱼肉道:“这次生了雨儿和尘儿,娘子一直吃不下,应该是累着了,眼下想吃,就多吃几口。”
“那也够了,这么多吃不了。”
“吃不了,为夫帮你吃。”
“对了,沈小青,你都让我去办学堂,还规划了第一年、第二年的费用,这可是长远规划,你难道一直都要待在兴城吗?”
“兴城不好吗?”
“有什么好的,又热又脏,小雨点还好,奶娘、婢女打着扇子,这个夏天倒过来了,小泥球就惨了,奶娘、婢女怎么侍候,都长痱子,有时候也不怪他哭,这么难受,能不哭吗。”
“那娘子想待在哪里?”
“我?”秋小蝉愣了一下,好一会儿才道,“我也不知道。”
“眼下这大夏就没有娘子喜欢的地方,所以娘子且忍忍,就在兴城再住一段时日。”
“你一段时日是多久?”
“娘子想多久?”
秋小蝉恨了沈彦一眼道:“都说了不喜欢这里,你还这么问我,分明是逼我说想在兴城多待一段时日。”
“娘子最知道为夫了。”沈彦突然亲了秋小蝉一下,秋小蝉气得擦了一下脸道,“嘴上全是油。”
“那就让娘子偿偿蜜里调着油是什么滋味。”沈彦突然一把抱起秋小蝉,往卧房去了,秋小蝉吓了一大跳,拿着筷子拍打了沈彦好几下道,“沈小青,你疯什么,还吃饭呢?”
“把沈小青顾了再吃也来得及。”
“你这个疯子!”秋小蝉急得又拍了沈彦好几下,“我不想再生四宝了呀。”
“娘子放心,四宝五宝等从兴城回到牧州城生。”
“啊,沈小青,你不说以后不生了,你疯了。”
“沈小青真的都快疯了,所以娘子必须好好补偿…”
….
王义一早就来到秋实通知他的地方,地方在城里,挺大,以前应该是好几个作坊,还荒芜了,连野草都长了出来。
王义在那废弃的地方转了半晌也不知道秋小蝉让他来这里干什么。
王义等了一会儿,秋小蝉的驴车终于到了。
秋小蝉扶着腰下了马车,王义见了眨了几下眼问:“秋小蝉,你这怎么了,昨儿让沈小青罚打扫屋子了?”
“闭上你的狗嘴。”秋小蝉想着就来气,沈彦疯起来,真的不是她应付得了的,自己的老腰生了二宝三娃后,虽然月子坐得跟大熊猫一样,之后,沈彦也不许她干一点点重活,但那腰就不得劲,但凡抱抱沈雨和沈尘,或者蹲下久一点,都酸得直不起来,昨儿让沈彦那个疯子折腾久了,这老腰哪里还受得了。
王义一看玩笑没开好,便指着那一片野荒问:“说吧,这里你要干什么,开荒种地吗?”
“三儿,你眼下那些人也都没事做吧?”
“暂时没事。”
“想不想他们挣点银子补贴家用。”
“还用说吗,那大秦交了差,晚上就去钓鱼,然后第二日拿到集市去卖,但那能卖几个钱,而且买的人也没几个,兴城人都在河边长大的,比你还会钓,大夏人九成九是军队的,吃喝都由军队管起的,三条能卖出去一条,已经不错了,除了住在癸涌巷的兄弟照顾照顾,老边跟我说,他家最近日日吃鱼,见着鱼都想吐了。”
秋小蝉忍着笑,王义啧了一声道:“你还笑,说呀,你又想到什么挣银子的招数?”
“我问你,你估计你手下那些人有多久不忙?”
“看状况至少最近一两个月都不忙,如果忙,我说如果哈,都由宋长林带人去忙,反正我觉得也挺奇怪,上面明明不喜欢他,甚至排挤他,但是遇到大事要忙,都是让他带人去,而且人还不是老边他们这群残了的,好像是从给养队调的匠人,就上次打大慈、黑水城,就是宋长林带人去干搭桥铺路装云梯做金汤之类的前期事,我带人去的时候,都开打了。”
“那我就放心了。”秋小蝉点点头,王义一看不满道,“秋小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好了,好了,不废话了,你到宋长林那里确认一下,老边他们要是没事,就带到这里来,把那些废旧的作坊拆了,能用的木料留着,然后把这片长草的地给拾掇干净,把地整平,每日每人干足5个时辰给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