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彦把秋小蝉扶上驴车,自己也在旁边坐下来道:“娘子,以后不用住癸涌巷了,搬到为夫那里住吧。”
“我在癸涌住得自在了。”
“眼下天气冷,尚不觉得,天一暖,这边热,娘子又要临盆了,那边太不方便了。”
“别说这个娃,我吃得不多,但比怀离儿的时候显怀,这才六个月,感觉比离儿那时候大得多。”
“所以娘子不要为这些杂事分神了,有喜欢的,尽量多吃几口,免得身子受不住。”
“嗯,这几天胃口好起来,我都怕死了,到时候生完二娃就变成肥妈了。”秋小蝉心里想自己应该把孕妇瑜伽做起来才是,否则生了二娃,二娃没离儿懂事,还把自己的小蛮腰都牺牲了,那就亏大发了。
“娘子,为夫觉得你胖点更好,眼下太瘦了,到时候哪有力气生我们的二娃。”
一想到生娃,秋小蝉就噘了一下嘴,在这种年代生娃,真是拿命在生,沈彦握住秋小蝉的手道:“娘子,生二娘,为夫是一定要陪着你的。”
秋小蝉没说话,沈彦又道:“好了,不说这话,为夫还有桩事告诉你。”
秋小蝉撩了撩眼皮不乐意道:“你能告诉我的事,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娘子想知道什么样重要的大事?”
“那倒没有,本蝉对大事可不感兴趣。”
“小喜已经找到了。”
“啊!”秋小蝉吓了一在跳,然后恨恨地问,“人在哪儿?”
“就是你们在书斋看到了进贤义书店的那个女孩子,那个人,就是小喜娘说的那个中年人抱走小喜后,把小喜送进了显王府。”
“你的意思是小喜被傅昭养着。”秋小蝉听了反而松了口气,傅昭这人接触不多,为人好像挺呆板,做这王爷的时候,又不觉得。眼下虽然是傅玄乙派来监视沈彦的,是沈彦的对头,但感觉尚算正直,于是有些气恼问,“为什么你不早些告诉我,早些告诉我,我就可以让小喜娘到丹阳城不用花那些冤枉功夫了。”
沈彦没说话,秋小蝉呃了一声恨恨问:“你就是故意这会儿才告诉我,目的就是不让我有机会告诉小喜娘。”
“娘子,本来为夫是不想告诉你小喜下落的,但又怕你为这事牵肠挂肠,胡思乱想,对眼下这身子不好。”
“那你等小喜娘离开了,才告诉我,不是更让我牵肠挂肚吗?”
“娘子,如果你告诉小喜娘,没用的,她同样没办法与小喜团聚的,反而让小喜有危险,眼下小喜在显王府,倒是最安全的,娘子这么聪明的人,可明白为夫所讲的意思?”
秋小蝉好一会儿才点点头道:“我知道了,那这么说,抱走小喜的人反而是为了小喜好?”
“应该是吧,他大约觉得可以为他主子保点血脉,可以冲抵他所作所为吧!”
“他主子是死在固云县的‘两王之乱’,你当时在牧云县,后来你去剿的匪。”
“娘子又胡说,剿匪和平乱是两码事,平乱是傅玄乙派人平的。”
“行吧,这么一看小喜在显王府倒真的是最安全的,不管怎么说傅昭也是她皇叔,还是个没有什么太多野心的皇叔。”
“野心这种事,它又不写在脸上的,娘子如何看得见。”沈彦不满意道,秋小蝉撇撇嘴道,“沈小青,我还知道一件事。”
“娘子,还知道什么事?”沈彦有些吃惊,秋小蝉便道,“温小花和帕雅公主那事,我不出主意,你和苏子语也能想到法子,偏都在那么装,让我编故事。”
沈彦感觉是虚惊一场,好一会儿才道:“娘子,这是哪门子话,我和子语是在想法子,但是我们俩想了三四个法子,都没娘子编的这法子好呀,怎么都有漏洞,怕都骗不过傅玄乙的。”
“什么叫我编的,这是事实。”
“对,娘子说得对,是事实,必须是事实,所以你说的事实是最没漏洞的。”
“真的假的?”
“当然真的,所以这些事也算暂时了了,娘子可以搬到为夫那里了吗?”
“那乌雄回来,发现小喜娘突然失踪了,我住她隔壁,也突然不见人影了,你觉得他那么阴险的人不会怀疑吗?”
“乌雄算什么东西。”
“小心驶得万年船,你眼下在是南夷人的地盘上,手段又十分不地道…,哦,是非常手段,你不要误解,非常时期就应该采用非常手段,但非常手段下,那恨你的南夷人不知道有多少,丹阳城的那位又不能和你一条心,能少结些怨就少结些怨吧。”
“好吧,这两日我让乌雄回去,你且露露脸,让他别怀疑到你身上就是,然后我又差他去办事,你就搬过来。”
“到那大宅子,又得被你管束这管束那的。”
“娘子眼下不是身子不方便,为夫不是担心吗,否则为夫几时有管束过,而且就最近,娘子自己也甚少出门呀。”
“我还要在苏大家那里挣银子呢。”
“哎呀,为这事,苏子语说过数次你光拿银子不干事,只有拿银子那日会早早去他那里,其余连个人影都看不见。”
秋小蝉听了乐得腰都直不起来:“苏子语才是最小气最抠门,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