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听你的,等我舅醒来,我试探问问。”王义气恼道。
“就是,只有问清楚了,我们才能帮他解决心上的疙瘩。”
“如果是,怎么解决?”
“如果是他因为一个女子喝成这样,肯定是他喜欢上了,而女子却不答应。”
“我舅喜欢上了哪家的姑娘,那不是她的福气,怎么可能不答应呢。”
秋小蝉一想也是,温廷这条件妥妥一个钻石王老五的级别,而且还是帅气那一类的钻石王老五,在丹阳城都是贵女们打破头想嫁的男子,所以只有温廷傲娇不要的,怎么可能是女的看不上温廷的呢,于是也有点想不通道:“按理说是这样,但是感情这种事,有时候挺贱的,并不是你好,她就一定会中意,你不好,她就不中意,有些女子就是喜欢那种不务正业的男子。”
“那不是贱呀,如果我舅看上这样的女人,我是断不让她给我做小舅娘的。”
秋小蝉只得避开王义殷切的目光小声道:“这怕轮不到你让不让吧。”
“不过,我觉得你说的也有道理,有些女人就是贱,对她好的,她拿腔拿调的,各种埋汰,对她不好的,一张热脸偏去贴人家冷屁股。”王义忽愤愤道,秋小蝉扭回头问,“王三儿,你说谁呢?”
“我没说谁。”
“说谁呢?”
“说以前的你,不成吗?”王义哼了一声,“当初你对林运那个王八蛋,你看你…”王义忽又一顿道,“我听宋长林和李奇在说高沥那案子,是什么皇上派来的巡察审的。”
“我还纳闷高沥那案子审得真快,居然是他审的,怪说不得这么快。”
“两人说这案子的时候,神神秘秘的,好像知道内幕一样。”
“这能有什么内幕?”
“我哪知道,不过我听说这巡察姓林,会不会那日没看错,真是林运来兴城了,他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能够圣上钦点,他不就六品吗,我也七品了,好不好。”
“三儿,我觉得你眼下对仕途有些上心过头了,你才二十三,有几个在你这年纪能混到七品的,升得太快了,未必是好事。”
“我的七品,不是混来的。”
“好好,你不是混的,你眼下还是对你舅上点心,刚才你舅那些状况,只是我的分析,你先照顾好你舅,等他醒来,问清楚,我们至少先知道是哪家姑娘,然后才好想法子吧。”
“我倒想看看是哪家女子这么不长眼睛。”王义气恨地捏紧拳头捶了一下门,然后又有些委屈道,“禾大火,你以为我不想对我舅上心吗,是他不给我机会,好不好,他不露面,我都见不着人嘛。”
秋小蝉哭笑不得,这王夫人不在,没娘的王义想把他舅当娘,偏他舅神龙见首不见尾,还跟林运比。
马婆子走出来说温廷已经睡了,秋小蝉便和王义告辞回了家。
不过秋小蝉这一胎怀得辛苦,之后避闲话的王义没来找她,她也没有机会没精力去问王义有没有打听到温廷喜欢的是哪家的姑娘。
11月底的时候,苏容那养猪婆龙的池子修好了,苏容给那池子取个十分俗的嗜血魔幻的名字“血龙池”,秋小蝉不知道晕血的苏容偏生跟血过不去,而且那丑丑的猪婆龙跟那腾云驾雾的龙有什么关系。
因为沈离提出过放猪婆龙的时候,他要观赏猪婆龙入池,沈彦知道爱说爱动的秋小蝉苦于这一胎的各种不舒服,基本都没离开过癸涌巷的宅子,也怕她被闷坏了,所以放猪婆龙入池那日,秋小蝉和沈离被沈彦接进了兴王宫。
上次来兴王宫是晚上,秋小蝉只在固定的地方待过,这次来的时候是白天,秋小蝉才有机会看了一下兴王宫的御花园,说句心里话,这经过王义他们翻新修葺后的兴王宫,还没长公主的后花园奢华,只是胜在草木繁盛,已经入冬的天气,入眼全是翠绿。
看着这些大叶、阔叶的植物,挺养眼的,但秋小蝉心里觉得这历代兴王应该都没遇上过刺杀之类的,这些绿植太好隐藏杀手刺客了。
血龙池的环境也不错,这池子比河边那个临时池子建得漂亮得多,正南方还奢侈地用汉白玉搭了个观赏台。
秋小蝉打心里想知道这猪婆龙的观赏价值在哪里,又丑又臭,当然如果要用猪婆龙来吓唬苏容口里那些奸细刺客,倒真需要一个台子坐着给他发号司令。
秋小蝉为着行动方便,出门都穿男妆,为了不让人认出来,还戴了个口罩,真没想到来南边大半年了,自己当初一腔热血做的口罩,全用在这些地方了。
秋小蝉私下认为这口罩眼下对她算不算是一种装饰,沈彦好像压根不怕把她公开,以沈彦的话就是来了想离开,就没那么容易了,所以他根本不怕傅昭、李奇发现自己,因为他们就算发现了,消息也是传不出去的。
但秋小蝉是个把问题看得长远的人,如果沈彦不敢冒天下大韪开山立户自己当皇帝,他早晚得和傅玄乙见个面,兄恭弟友地喝个茶聊个天,自己这身份虽然上不了台面,但可大可小,所以不想给沈彦惹事,能不暴露,尽量不暴露。
而沈离身份已经公开了,所以不用戴那个让他觉得憋气的口罩,沈离真是开心之极,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