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小蝉赶紧走到门口,只见沈离、边子和三个大许多娃娃打了起来,土狗胆子小,只敢在旁边叫:“大石头,你不许,不许欺侮宝儿和边子,我去告你娘。”
那三个大娃娃最大的一个至少有九、十岁了,三个比沈离、边子都大得多,而且还长得壮。
秋小蝉怕沈离吃亏,拿眼去寻狼珂和小方,偏一个都没瞧见,转过头,却见被推了两下的沈离突然扔开小白,一脚踹最大的那个娃娃身上,然后很快蹦起来,跳到最大那娃背上,一把抓住那娃的头发,就下拳头往死命里打。
没一会传来那娃哭叫声:“禾小宝,你找死!”
“我就找死了,大石头,你怎么着!”沈离凶狠地叫着,小拳头却没停地往大石头脸上、头上招呼,最后两人扭打到地上,沈离还是不松手,一直咬着嘴唇,拽着大石头的头发,和大石头扭打到地上后,不仅用拳头打,还用脚踹道:“你还往不往我家小白身上吐口水了!”
最终大石头的娘,一个肥胖的、黑黑的女人来了,不过边子娘也来了,终于把小娃娃们分开了,大石头娘还想乘机机黑沈离两掌,不过让边子娘一个大巴掌给抡开了,还骂道:“你一个大人打一个小娃娃黑巴掌,还要不要脸了。”
“我个呸,他打我家石头,你没瞧见吗?”
“是大石头朝我的小白吐口水,我家小白又没惹它。”沈离被边子娘护在怀里,立即进行回击,边子立刻跳出来叫道,“我们都看见了。”
土狗也在一旁颤声道:“我,我也看见了。”
大石头的娘一听又冲离她近的边子抡巴掌,边子娘另一只手一伸把边子也抓在手里:“想干甚,想打架!”
“姓边的婆娘,老娘早就看你不顺眼了,仗着你男人立了点小功,在这里吆三喝四的。”
“老娘看得惯你,仗着有身力气,有几个儿子,今儿欺侮这个明儿说那个坏话。”
“有本事,你打老娘呀。”
“打就打你了。”边子娘把两小娃一放,袖子一撸,于是门外由一群小娃娃引起的战争,一下转变成两个成年女人的战争。
秋小蝉目瞪口呆看着边子娘和大石头娘又踢又打又咬又掐又抓脸揪头发的,边子娘明摆着比大石头娘小一圈,秋小蝉有点担心,不顾芸娘的阻拦出了院门,心里还念叨:这关键的时候没见着儿狼珂和小方,连经常乖乖待在眼前的秋实也没看见,太气人了。
好在边子娘的力气却极大,稳稳占上风,一点也没吃亏。
秋小蝉才松口气,把目光转向自己的儿子,见沈离头发打乱了,衣服也扯散了,还一手拎着裤子,一手擦着嘴角,见秋小蝉看着他,忙抓着小白灰溜溜回了家。
边子和土狗也赶紧跟着进了院子,进了院子,边子立刻给沈离做证道:“婶,是大石头先吐小白口水的,我们都看见了。”
土狗也赶紧道:“小白那么乖,大石头还朝它吐口水,坏死了!”
秋小蝉一看沈离的嘴角还在流血,额头还青了一块,手背也打肿了,裤带应该在打斗中被扯断了,她忙把小白从沈离手里拿下来,扔到一边,给沈离洗了脸洗了手换了衣服,然后给沈离打伤的地方上了药,才问:“疼不疼,儿子?”
沈离摇摇头道:“大石头要是还敢吐小白口水,我还揍他,狠狠揍他!”
秋小蝉想到沈离更小的时候揍过的高欣,边子没等秋小蝉说话,十分敬佩地道:“宝儿,你好厉害,连大石头都敢打,大石头这会儿还在外面躺地上哭呢。”
土狗也点点头道:“好厉害,大石头都被你揍爬地上,一直没起。”
外面最终是边子娘获胜,把大石头娘打走了,边子娘才走到门口问:“宝儿娘,宝儿没事吧。”
秋小蝉摇摇头道:“没事。”
“这一家子是霸道惯的,只是他男人和我男人抬头不见低头见,让她三分,还不得了了。”
“边子娘,谢谢你呀。”秋小蝉知道这边子爹和大石头爹都是受重伤活下来的,都有军功,所以在这杂役队里,这两人说话比宋长林、王义这种管事的还好使,所以两家的小娃娃和女人都有点霸道。所以不管是正常人还是残疾人,只要他是人,在哪里都是有争斗的。
“都一条街的,说那客气话干什么。”边子娘冲沈离竖起大拇指,“真没看出来,平常文文静静的,打起架来,这么厉害,比他大那么多的大石头,都让他打哭了。”
“边子娘,你就别再夸了。”
“我就觉得打得好,哪像我家边子,就在旁边跳得欢,干叫唤。”
边子立刻嚎叫起来:“我哪有跳,哪有叫。”
“还叫,出来干仗,你还有理了,看老娘今儿不打死你这个惹祸的。”
边子抬腿就跑,边子娘抡起巴掌就追,土狗又担心边子被打了,也跟着撵了过去。
秋小蝉瞬见边子娘从赞扬沈离打架变成揍边子惹事了。
秋小蝉看着外面鸡飞狗跳,最后归于平静,才吩咐曾婆开饭,沈离端起饭碗吃了一口,立刻放下碗有些哭意:“娘,有点疼。”
秋小蝉搂过沈离道:“儿子,长大是要付出代价的。”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