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两日,王义又来了:“秋小蝉,你牛呀,西北王也这么轻松就搞定了,我舅让我传消息给春嫂了。”
秋小蝉听了叹了口气,王义这边的消息传到丹阳城,丹阳城那边找西北王世子的消息很快就会传回来,李奇领了令,立刻就会出发,沈彦自然就会对外公布找回沈离的消息,那沈离就得回到沈彦身边,而不是继续留在自己身边了。
秋小蝉舍不得,真心舍不得,现在沈离夜里去练功的那点时间,她都有些等不及。
王义见了便问:“怎么了,我要立功,你好像一点也不开心?”
“怎么会,跟你没关系,你立功我高兴还来不及,等你升职了,一定要请客呀。”
王义嘿嘿一笑道:“要这么容易升职就好了。”
果然隔了不过半月有余,秋小蝉换上厚秋装的时候,沈离就被沈彦接走了,那狼珂等保护沈离的侍卫也都离开了。
秋小蝉一阵惆怅,送走沈离,就坐在窗边发呆,难不成自己与沈离的母子缘份只有短短不到两年。
本来也就是胃不舒服,早上上吃饭的时候,秋小蝉吐了,然后喝口水都吐。
秋小蝉在床上躺了好半天,胃里总算没那么不舒服了,才坐起来,想想王义立功的事完成了,但愿他以后能一路顺风,真的能超越李奇、高寒江;小喜娘的去向也交代给了沈彦,但愿沈彦真如自己所讲的会保证小喜的安全;最最主要是沈离也回到了沈彦身边,但愿自己的娃长大那天,真的能赦免像三斤这样的可怜女子。
秋小蝉觉得自己也没有牵挂了。
秋小蝉把自己收好的金子、银子拿出来,这包东西少说也有10来斤重,那真的挺沉的;自己记忆中的年代,一部手机就可以走遍天下,好怀念那种方便。
秋小蝉奋笔疾书写了一封休书,得意地拍在桌子上,但是转念一想自己眼下的身子非常不方便,行动肯定缓慢,放在桌上,芸娘一进来就能发现,那立刻就会通知沈彦,自己怕都还没走出癸涌巷就会被沈彦逮回来,所以赶紧收了休书,折好塞到枕头下。毕竟这床铺没用过,芸娘要收拾也是明儿的事了,就给自己把时间留宽裕点吧。
秋小蝉换了男妆,看看那包沉重的东西,想了想,摸出两锭黄金、一锭白银和碎银、那包银饰,塞在衣服里,其余的塞回放钱的箱子。
秋小蝉看了一眼自己住了一段时间的房间,拿起象牙小扇,便走出房间,对芸娘道:“我觉得得闷,去苏大家那里瞧瞧。”
“夫人,”芸娘一看秋小蝉又要出去,急了,“你这月份才三个多月,胎像还是不稳,出门万一有个什么,那可…”
“芸娘,你就是大惊小怪的,哪个女人不怀孕呀,也就是我有福气,怀了孕能窝在被窝里,像边子娘、土狗娘怀着娃的时候,干家务都是最轻松的活,边子娘在生之前还在地里忙呢。”
“既然夫人都知道这些道理,为什么还偏要拗着主子。”
“我没拗着他,只是想透透气罢了。”
“奴婢知道小世子爷不在身边,夫人心情不好。”
“没有的事,小世子爷能回到王爷身边,在世人面前露脸,我高兴还来不及。”
“如果夫人一定要出门透气,那让奴婢跟在身边吧。”
“你跟着,我还透什么气。”秋小蝉有些生气,摸着肚子道,“你们事事都只听你们主子的,真的让人很憋闷,今儿谁要是敢跟着我,我就…就和二宝不活了。”
“夫人,这,这不是你现在身子不方便吗?”
“我方不方便,自己心里清楚。”秋小蝉哼了一声,把手一背,便气哼哼出了门。
秋小蝉一出来就遇上了边子和土狗,边子和土狗立刻跑过来问什么时候可以跟小宝一起玩,秋小蝉真不知道编个什么故事来骗两个小娃娃,只得道:“宝儿跟他爹出门了,要隔段时间才回来。”
边子和土狗一起“哦”了一声,有些失望,但知道大人的事,不是小娃娃可以干预的,然后像小野狗一样窜到一堆娃娃中玩去了。
秋小蝉觉得自己明明隔三岔五就会出趟门的,今儿偏觉得这兴城挺陌生的,好像自己从来没来过一样,秋小蝉往后瞧了瞧,没见小方、芸娘跟着追出来,松了口气,但又有点小失望。
秋小蝉原本以为自己离开这个家,还得花费一番力气,不搞个三进三出,也得折腾两回吧,没想到这么容易,看样子沈彦在意的是沈离,派那么多人跟着,主要是因为沈离的安全。
这出了秋小蝉的预料,今儿自己只是想试探试探自己说话管不管用,并没做好逃走的路线,早知道这么容易,那些金子银子就应该全都带上,但既然出来了,她可不想折回去,眼下二娃有三个来月,应该是她出逃最好的时段了,孕吐没前阵子厉害,身子还不沉重,再过上一阵子,往四五个月奔,那身子就沉了。
秋小蝉寻了个小茶馆坐下来,自己必须立刻规划一下逃离路线。
秋小蝉喝了茶,才觉得饿了,这娃特别折磨她,就算孕吐比前阵子轻了,一大早吐得肚里一点东西都没有,这会儿,她什么都想吃,立刻招来茶小二,让他到对面给自己端些吃的,秋小蝉一气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