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为夫这身份地位,在娘子眼里怕连…”沈彦左右看看,指指凉棚那边,“怕还没那四脚蛇入娘子的眼吧。”
沈离忽问:“爹,娘,你们是不是和好了。”
秋小蝉哼了一声没说话,沈彦却道:“爹和娘恩恩爱爱,几时不好过。”
“没有不好呀。”沈离立刻指着鸡道,“爹,宝儿要吃鸡腿。”
沈彦把鸡腿夹到一个小碟子里,给沈离把鸡骨头挑出来,然后把鸡肉弄碎才递给沈离,沈离吃了一块鸡肉道:“爹,好好吃。”
秋小蝉轻轻摇摇头,沈离对沈彦那种慕孺之情那是满满的,沈彦在,他都快变成沈彦的一只小舔狗了。
沈彦摸摸沈离的小脑袋道:“娘子把宝儿教得真好。”
“沈小青,隔壁那个乌雄这些日子挺烦人的,你让我去招惹了小喜娘,又不给个结果,算什么?”
“只要她说出小喜的下落,你想放她去哪里都行。”
“宝儿是我的心肝宝贝,遇到危险,我一个当娘的是什么样的心情,那小喜娘也是一样的。”
“为夫说过不会害了小喜的。”
“这种事,你一句话,她怎么可能相信。”
沈彦没说话,秋小蝉恨了沈彦一眼,但知道沈彦可不是自己几句话或者撒个娇,就会心软的人,而且秋小蝉一想到自己为了小喜娘,冲沈彦撒娇,立刻打了个寒颤。
沈彦吃得很慢,不时用筷子挑着饭粒,沈离想玩,很快吃完,就跑到院子抓自己的小白去看蜥蜴,然后往门口探探头,看边子、土狗或者别的小娃娃有没有路过什么的,自己也好抓住说个话什么的,那也比待在家里看爹娘恩爱好玩多了。
秋小蝉见沈离跑开了,才道:“沈小青你能不能不装了,一副愁眉不展的,谁信呀。”
“沈小青是真的愁。”
“你现在不应该是春风得意,愁个屁。”
“沈小青眼下最愁的是如何哄他的小娘子,他的小娘子才能开心。”
本来挺生气的秋小蝉莫名脸一红,立刻别开脸道:“沈小青,少在这里哄骗人,你想甜言蜜语,对那些小姑娘甜言蜜语去,她们肯定欢喜之极。”
“娘子也是小姑娘,怎么就这么难哄呢?”沈彦坐到秋小蝉身边,搂住她道,“娘子,别气了,昨儿都是为夫不好。”
秋小蝉倒没想过沈彦会来哄她,每次吵架,她心里不装事,气过了,就翻篇,沈彦也就顺势下了坡,闹得最厉害差点丢了性命那次,沈彦也是带着兵打完仗,才带着沈离暗中跟着自己从小怀镇到了丹阳城。
秋小蝉刚想说话,沈彦却道:“娘子跟着为夫好些年了,经了那么多曲曲折折,为夫可不想再经了,眼下,我们好好过,不要为那些小事闹别扭了。”
“小事?”秋小蝉好生气,“你觉得是小事,我觉得是大事,我们的是非观、价值观完全不一样。”
“娘子,你好多新鲜词,为夫听得气都喘不过来,更别说听得明白了,不过,娘子放心,对娘子,为夫是一心一意的。”
秋小蝉瞪大眼睛道:“沈小青,我觉得你对一心一意的理解有问题吧。”
“娘子,真的是一心一意,你就是我沈彦心目中唯一的娘子。”沈彦把秋小蝉抱到腿上,秋小蝉最恨自己在力气上和沈彦的悬殊,挣了几下没挣开,沈彦却搂着秋小蝉若有所思道,“我迟早会给娘子名份的。”
秋小蝉觉得和沈彦沟通有太大的问题了,不过沈彦没等她再争辩,抱着她起身到了床边,把她放在床上道:“昨晚没睡好,中午好好补一觉。”
沈彦给秋小蝉盖好被子,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秋小蝉真恨自己眼下的身子,明明很生沈彦的气,偏偏一沾枕头,就困倦到不行。
秋小蝉午睡起来,刚刚洗漱完,王义来了,秋小蝉好奇问:“你不是在忙着翻修兴王宫,怎么又得了空。”
“我把小舟哥安置在大展他们住的那地方,我舅看不见人,小舟哥说他和我舅在兴城也没有固定的住所,所以我只能临时找一个。”
“你和大展、棍子互相搭理了?”
“为什么要搭理?”
“都互不搭理,怎么把小舟安排到人家那里住?”
“这是兵部安排给他们的地方,又不是他们的私人之地,凭什么他们受伤了可以住这么好的地方,小舟受那么重的伤,就不可以住得好一点!”
秋小蝉看着强词夺理的王义,半晌说不出话来,王义还不满道:“秋小蝉,你张大嘴瞪大眼又是几个意思,觉得我说得不对?”
“不,王三儿,你对,你最对。”
“我感觉兵部那帮混饭吃的,个个都是欺软怕硬的,你凶点,他就屁话都不敢说了!”
秋小蝉有点想笑,心里道:如果不是你舅,你看看他们有没有屁话说!
“本来以为大展会有天大的怨言,没想到他对我小舟哥还不错,假假过来虚寒问暖一通。”
“你哪只眼睛看见人家是假假的。”
“秋小蝉,我看那大展也好得七七八八了,但他跟小舟哥说左手还使不上劲,我看他跟那苏大有是一个德性吧,装伤没恢复,俸银照拿,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