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小蝉想想也不太可能,如果王义被人跟踪了,狼珂带的人可不是吃闲饭的,怕早就被发现了。
王义伸个懒腰道:“反正第一次就先懵过去吧,下次再说下次,万一下次,我舅就出现了,直接指点我。”
“就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王三儿说不准就是个有福之人,遇凶都能自动化吉的。”
“如果我舅没出现,就你想法子。”
“我想法子,我想什么样的法子?”
“如何交待过去的法子呀,反正你的鬼主意多。”
“我?”秋小蝉皱了一下眉,心里想这傅玄乙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沈离被救回来的事。
“好了,你好好想主意,我就回去睡大觉了。”
“你晚上除了睡觉,就没点别的生活。”
“在这里能有什么,在丹阳城的时候,跟兄弟们交了差,还能去喝个小酒,去馨香楼听听小曲,这里晚上都宵禁,天一黑,不是街上有几盏气死风灯,就跟到了鬼城一样,你不知道刚打完那几日,往城外拉尸体的时候,大半夜我们还要从那挂着人头的城门走,那真是觉得背后都是阴风阵阵的。”
“不是说西北王已经在城里肃清完了,应该很快就会取消宵禁和军管了吧。”秋小蝉这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其实最怕唯心的东西,赶紧岔开王义的话道。
“但愿吧,反正和宋长林那样的人,我蹭几顿酒喝倒可以,但和他聊话,是真没那兴致,老边大秦他们又特别团结,很不容易打堆的。”
“那你就找大展和棍子呀,昨儿我听见棍子在院子里说话的声音,中气十足的,他的伤应该好得七七八八了。”
“得了,太虚了,结交不起。”
秋小蝉便道:“也许他们只是军务在身,不方便讲实话,毕竟他们是军人。”
“我还在羽云卫、穿云卫混过,也是有很多秘密的。”
“王三儿,你没那么小气好不好,真是的。”
“我就是这么小气,跟他们相处,还不抵跟宋长林那个卖国 贼喝酒呢。”
“人家不是卖国 贼。”
“就是。”
夜里沈彦来了,秋小蝉就把自己从小喜娘那里打听来的消息都告诉了沈彦,然后把自己画的中年文士的画像给了沈彦,沈彦看着画像就神态有些眼熟,但奇怪的是确实没见过此人,便将画像交给夜珀,让他去查查有无此人。
然后秋小蝉又把春嫂让王义查的事,告诉了沈彦,沈彦却很肯定地说丹阳城宫里传来的消息是,傅玄乙一切如旧,没什么异常,他能收到的消息,一是李奇的秘报,一是自己的战报,按李奇到丹阳城的行动轨迹,不太可能发现了沈离。
秋小蝉便怀疑是不是自己带沈离上街的时候,让什么人瞧见了,毕竟连南星都到了兴城。
沈彦听了这话,就摇了摇头说那南星是苏容弄过来了,可能是苏晴求的苏容吧。
秋小蝉十分怀疑自己还活着的事,被苏容透露给了苏晴,但是苏容可以把自己透露给苏晴,却绝不可能把沈离的事传出去,他对沈离明摆着是真喜欢。看样子,这苏晴对沈彦还是紧追不舍的,沈彦来兴城还不到一年,她就想方设法通过苏容把南星送来打前阵了。
沈彦大约也想到了,顿了一下才道:好了,娘子只管好生养胎,这事,自己会问苏容的。
沈彦见秋小蝉的脸色依旧不好,又道:为夫不会让苏晴来兴城添乱的。
秋小蝉这一胎怀得不稳,心情也经常受影响,听见苏晴,她觉得更烦,其实就苏晴和南慕青,她从心里还欣赏苏晴一些,但因为沈彦的关系,她又最不喜欢这个比南慕青手段高得多的苏晴,而这苏晴也不是沈彦不让她来兴城,她就会规规矩矩不来的,当年南慕青到小怀镇,她就利用南慕青到了小怀镇。
不过第二日沈彦就让人传了消息告诉秋小蝉,苏容没和苏晴提过她,更不可能提及离儿。
秋小蝉知道沈彦和苏容的关系是真好,苏容绝对不可能为些蝇头小利干损害沈彦的事,准确地说沈彦和苏容是一个利益团体中最为核心的一部分,他俩要是欺骗对方,直接宣布这个利益团体解散。
于是秋小蝉又恢复每日去苏容那里做两三个时辰事业的日子,但这次怀孕辛苦,她被孕吐一直折磨着,但没想到全妈来了,两人见面都有些激动,诉说了一通分别后的事,两人正说着话,沈离忽然问那些灯笼果熟了没。
沈离这么惦着灯笼果,把秋小蝉都逗笑了,全妈说大部分给大家吃了,但她已经把灯笼果的种子留下,还带了过来。
秋小蝉很纳闷,她都不知道灯笼果的种子是什么样的。
右边院子,大展的伤应该也好了不少,老边和大秦到隔壁探望时,偶尔大展会送两人出门,已然没听见棍子的声音了,秋小蝉怀疑是伤已经全愈,归队了。而秋小蝉从没听见过狼珂和他手下人的声音,那院了好像就住了大展一人一般。
左边院子乌雄的伤势应该挺惨的,经常传来乌雄痛得骂人打人的声音,倒也不完全是打骂小喜娘,那小丫头和小厮都会被骂被打,有次听见打那小丫头还挺狠的,好在因为乌雄已染上毒膏,那骂人打人的声音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