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和苏容说悄悄话的沈离听见响动,转过身看见是沈彦,一翻身爬起来站在案子,朝沈彦伸开双手,沈彦抱起沈离问:“和表叔说什么呢?”
“表叔说带离儿去看象,很大的象,表叔说比猪猪龙还大许多。”
“还真比离儿的猪猪龙大许多。”
沈彦和沈离亲腻了一会儿,放开沈离,沈离便跑到一边去玩,苏容从于冰手里接过帕子擦擦汗问:“你怎么过来了,我这边审完,自然会把人带过去的。”
“你这办公的地方,我说过来看看,一直忙没空过来,没曾想竟然是个贼窝子。”沈彦边说边坐了下来,苏容擦了汗道,“好在我的离儿是个机警的,否则他表叔是怎么死的,怕都不知道。”
秋小蝉没想到苏容这么为沈离脸上贴金,走到沈离玩的地方,摸摸沈离的后背,没出汗,才在沈离身边坐下来,看沈离玩耍,沈离却突然爬到秋小蝉怀里小声问:“娘,有抓到坏人没?”
“抓到了。”秋小蝉在心里叹口气,沈离一听立刻脱离秋小蝉的怀抱,去翻苏容那些竹简。
于冰给沈彦递了一杯茶水后,也给秋小蝉端来了茶水,秋小蝉并不喜欢喝茶,但知道苏容的茶,都是好茶,接过来喝了一口,听苏容道:“怎么样,这城里是肃清得七七八八了,城外呢?南夷盟军是退了,那几个没投降的土司带人躲进山里了,不好肃清吧。”
“对付山匪,屠令屠霸兄弟是有经验的,扔给他们了。”沈彦喝了茶,用手一撑头,半倚到榻上,闭上眼休息。
“不管怎么说,那些可是地头蛇。”苏容便没因为沈彦休息了,就停止建议,看样子是两人经常的相处模式。
“地头蛇又如何,地头蛇也要吃饭吧,他们周边的粮都收完了,看他们能撑多久吧。”
“那就会抢老百姓的。”
“那些老百姓曾经可是他们的子民。”沈彦闭着眼,轻轻撇了撇嘴,苏容嗯了一声道,“那徐胖子呢,你打算如何处置?我对他招什么都不感兴趣,恨不得把他活埋了给离儿出气,如果离儿再大点,我就当着离儿的面把他绞死。”
秋小蝉吓了一大跳,这个动不动就晕血的苏容还真是冷血残暴,自己还真被他的表象给迷惑了,沈彦听了沉吟一声才道:“那就听听他想招出来的大计划吧。”
“你不会又被秋小蝉给盅惑了吧,就徐胖子的职位在那儿摆着的,有什么样的大计划,会告诉他?”
“就算是头狼,也是头断了脊背有狼,何况他还算不头狼。”沈彦说完睁开眼对秋小蝉道,“蝉儿,今儿你也辛苦了,带离儿回去吧。”
秋小蝉:???我就问了徐胖子几句话,哪里辛苦了。
不过秋小蝉本生也不想看那种自己认为的场面,就带着沈离回去了,刚到家门口,王义就来了,跟着进了院门便问:“我来找你好几次,你去哪儿了?”
“我有点事。”
“你不是怕我来吃饭吧?秋小蝉,你也太小气了吧。”
“三儿,真的是有事,快说吧,找我有什么事?什么鬼天气,都快10月了,大中午的还这么热。”秋小蝉用袖子擦了一下汗,王义便道,“你隔壁的那个女人,我看清楚了,是小喜她娘。”
“你在哪儿看清楚的,她这些日子都没在家?”
“她不在家,是照顾他男人去了?我自然是在医署看见的。”
“你又被派到医署干活去了?”秋小蝉有点小气恼,徐胖子是沈离发现的,自己和苏容合计抓到的,没想到人抓住了,跟自己就没干系了,无精打采地应着王义。
“嗯,反正哪缺人,我就得带人去顶,现在最忙的就是医署,到处都是血,耳里全是惨叫声,没人爱去,只能我们去了。秋小蝉,你这跟霜打的茄子一样,又怎么了?”
“你才是霜打的茄子。”秋小蝉还想加一句:你全家都是霜打的茄子。
但秋小蝉转念一想人家那舅太厉害,整日里冷着一张脸,几日几夜不睡都能精神饱满地投入到工作中去,霜真的打不动。便自觉主动将后面半句咽回肚里。
王义又道:“别说那达汉的兽药不怎么样,这止疼的药,却还是不错。”
“达汉是谁,那个拐子?”
“对呀。”
“他又给你推药了?”
“嗯,”王义放低声音道,“我当然不敢轻易就给人用,正好那乌雄叫个不停,还拿小喜娘出气,我就跟医倌说有止疼的药。”
“医倌敢用?”
“这个熟了,叫毛小峰,他家在丹阳城是开医馆的,但他是庶子,不受重用,正好西北王南下征医倌,他就入了伍,我舅那小狡兔吃了的毒虫,别人都束手无策,就是他治的,虽然和我认识了有些交情,但也不敢大意,用一个南夷的伤兵试用了一下,还真有效果,但我和他还是不放心,就给那个乌雄试用了一下。”
“然后呢?”秋小蝉一听王义用乌雄用试药的,有点想笑。
“没想到效果出奇的好,他居然就不疼了。”王义得意道,“毛小峰立刻就向上司汇报了,他那上司也心疼这些受伤的士兵,但用药这种东西,也不敢大意,又悄悄拿几个受伤的南夷兵试了,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