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傅玄乙会重用他。”秋小蝉若有所思道,“你说他功利心很强,难道这次他真的不是功利心,而是爱国心吗?”
“娘子,你觉得一个人的心性会轻易发生转变吗?”
“弄不好就是作秀。”
“管他是为了立功还是作秀,只要他真的披挂上阵了,为夫倒觉得算个对手吧。”
秋小蝉没想到“作秀”一词,沈彦用得这么顺嘴,毕竟被李奇用捋子夹过小手手,个人情绪还是有的:“不要一个只能逞口舌之辈,以为打仗是闹着玩的,一上去就吓得屁滚尿流、喊爹叫娘的。”
沈彦就乐了:“娘子果然与众不同,为夫真是欢喜死娘子了。”
秋小蝉脸一红:“你就胡说八道。”
沈彦却搂过秋小蝉亲了一口道:“谁胡说八道了。”
“你又想耍流氓…”
“耍了又怎么样。”
“沈小青,告诉你呀,我要力气比你大…”
“娘子,为夫就是力气比你大,你如何,离儿还可以长高高,你可没有机会了。”沈彦说着把秋小蝉抱到身上道,“蝉儿,多吃点,给为夫再生个白白胖胖的小家伙。”
秋小蝉有点忧愁了:“这个偏生什么都不想吃,看样子,以后没离儿好带。”
“要是敢不乖不听娘的话,他还有爹呢,每天给他屁股上招呼两个巴掌,看他还敢闹腾不。”
“闺女可是不许打的,打坏了,以后还怎么嫁人嘛。”
“好,闺女就拿来疼,小子就拿来揍。”
秋小蝉:好吧,反正也不是别人的,你要打着不心疼,你就打好了。
秋小蝉没想到沈彦半夜接到夜珀急报,只是离开卧房到堂屋交代了什么,秋小蝉隐约听见沈彦吩咐什么“防止偷袭蒿阳”之类的话,还隐听见外面传来鸣金之声,这种声音让城里的人终于不安起来。
天还没亮,沈离已经换上一件戴护心镜的紧身衣服,听说要上战场看打仗,兴奋坏了,屋里屋外窜过来窜过去的,但听沈彦不许带小白,又有点失望。
秋小蝉也换了沈彦传令兵的衣服,这种衣服比普通士兵的衣服面料好些,款式相同,但却戴了块护心镜的一顶头盔。
沈彦没穿盔甲,依旧穿寻常的衣服。
沈彦过来只带了夜珀、小虎,秋小蝉以为跟沈彦一起骑马,结果却让她上了一顶轿子,秋小蝉肚里的小家伙往三个月奔了,以她眼下的身体状况,自然还是卧床好,基于此,沈彦给她安排了轿子。
沈离则被狼珂用布带系在胸前,再用大氅一遮,谁也看不见多了个小人人,而沈离是和沈彦说好的,必须听话,让他怎样就得怎样,才能带他的,他一一都应了,所以狼珂把大氅一合,他什么也看不见,挺郁闷的,却没说话,乖乖爬在狼珂怀里。
一行人出了家门,离开癸涌巷,就加快速度往城门去,那两个轿夫抬轿抬得是四平八稳的,仅管速度快,轿子还是让两人抬得四平八稳的。
秋小蝉在心里感慨道:无论古今,还是有钱有势好啊!
到了城门,秋小蝉下了轿,小方递给她一个口罩,秋小蝉愣了一下,不过见所有的护卫不知什么时候都换上了盔甲、大氅,还都戴上了口罩,知道是沈彦故意安排的,主要是不让人认出她,她没想到自己设计的口罩没用到对付毒雾瘴气上,而是用来伪装自己了。
秋小蝉赶紧戴上,心里却道:虽然这个考虑得很周到,但是和这些牛高马大的男人在一起,自己这身形还是容易露馅,只是一会儿来了三个身形和她差不多的,衣着和她一样,有两个还背了一个大背包,包里装满了各色的小小旗,小方便说他们是传令兵、旗兵,岁数小,人灵活,跑腿快。
秋小蝉连连赞这沈小青,心思真够缜密的了。
沈彦一到,那大大小小的将军都从城墙上下来迎了上来,只有一人站在城楼上没动,秋小蝉瞅了一眼是傅昭,李奇就站在傅昭身后。
沈彦在一众人的拥簇下,上了城墙。
傅昭冲沈彦颔首点了一下头,沈彦也点了一下头,两人便一起往城头走。
一个军有两个指挥官,那必输无疑,有两个王爷,秋小蝉不知道应该如何打,沈彦是西北王,凭一场仗一场仗打下来的,傅昭是显王,是当今圣上唯一的亲兄弟,从表面上看,两个王爷都是含金量极高的王爷,但论势力,沈彦的势力已经让傅玄乙忌惮不己;论亲疏远近,自然有血缘关系的傅昭,理应更近。
沈彦带着秋小蝉和一个传令兵走到城头,夜珀、小方在后面一步远,其余闲杂人等都退到十步之外。
秋小蝉一下没看见了狼珂,知道他带着沈离在李奇眼底下还是容易暴露,应该是躲到哪里看热闹去了。
林旭才走上来禀道:“昨夜子时,他们果然派人偷袭了蒿阳城,已经让蒿阳守军和水军合力打走。屠令屠霸的先头部队夜里一直在袭扰他们的大本营,温将军趁机摸进敌营窥探了一番。”
“小廷人呢?”
“只让人带了消息回来,他人还没回来。”林旭说着将温廷送来的竹管递给沈彦,沈彦打开火漆,取出密报看了起来。
沈彦看完将密报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