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义听了忍不住笑道:“这是狐狸,最不狡猾不过的东西,它可不会对谁忠诚的。”
“那何样的才能忠诚?”沈离一听立刻皱起了小眉头。
“狗。”
“我不喜欢狗。”沈离走过去,从王义手里接过小白,土狗忙想伸手去接,沈离却推开土狗,走到门口,把小白往外一扔道,“既然养不住你,你就走吧。”
秋小蝉惊呆了,这可是不到四岁半的沈离,就因为小白会逃跑,就弃了。
土狗一见沈离要放了小白,都快急哭了:“宝儿,不要啊,不要!”
“我给它吃最好的肉,它还这样不乖,要它做什么!”沈离说完就让秋实把门关上,不让小白再进来了。
王义呃了一声:“我的那个乖乖呀,禾大火,你儿子这是什么样的心性呀。”
沈离丢了小白,就对王义道:“你给我找个忠诚的,但不准是狗。”
秋小蝉差点笑了,王义愣了好一会儿才道:“我欠你的,小祖宗。”
土狗守在门口不肯离开,沈离转身回到凉棚下,王义在秋小蝉窗下坐下来小声问:“秋小蝉,你这儿子是怎么教的?”
秋小蝉哼了一声道:“我有那么无聊。”
“你这儿子太有脾气了,分明是在给这两个小娃娃立威吧。”
“这两小娃娃才认识几日,还不知道能相处几日,立个屁威。”
“相处几日,也让他们明白谁是老大,这么小呀,长大还了得了呀。”
秋小蝉拍拍窗台道:“三儿,和你商量个事。”
“说。”
“眼下吧,情况有点特殊,这马上要逢十了,你打算怎么办?”
“秋小蝉,你说吧。”
“这个逢十,你得应付过去,我觉得你先选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告诉那个春嫂,如果你一次二次不去,以后,你找什么借口再去,他们都会生疑的。”
“不就是朱明奇吗,我不去,他又能把我如何,以后不搭理就是了。”
“这样不妥当,你还是先应付着,能不得罪,尽量不得罪。”
“禾大火,你想留着这条线,然后传些假消息给他们。”王义做事吊儿郎当,但脑子绝对够用,“这不成吧,你传了假消息,最后要了我的命怎么办?”
“谁让你传假消息了,只是让你传些无关紧要的事。”
“那你说什么叫无关紧要的事?”
“你这次可以把运军用一路上的事情汇报一通,但不要提及我和离儿。”
“如果运军用队里还有他们的人,说的和我不一样,我不是死定了。”
“不可能。”
“苏大有那群人不可能吗?”
“那你可以提及我,说我有可能掉河里淹死了,别提离儿。”
“你在诅咒你自己呀。”
“我才不相信这么说,就能咒死自己。”秋小蝉知道苏大有个大后台是苏家,一个驸马和一个没有太大势力的公主,应该是使唤不动他的,“然后你再加上兴城的事说说,比如城里城外的乞丐呀,拐子呀。”
“这几日城里的乞丐少了,连那拐子也不见了,应该是被西北军给清出城了。”
“兴城没丹阳城好,乱糟糟的。反正到兴城之后的事,不涉及到我和离儿,不把军备什么的放进去,其余的你就照实说,越实在越好。”
“那你说让我把这些告诉春嫂有什么用,春嫂就在兴城,她看到的能和我的不一样吗,这不是脱裤子放屁。”
“你是押送军用过来的,人家认为你可以看到一些春嫂看不到的东西呢,春嫂看不见这是关键。”
“但我这不遇匪了。”
“驸马和公主爷没算到你会遇匪呀。”
“我的个乖乖呀。”
“所以有机会你还得去领个罚,混到西北城的补给队伍去。”
“我不要,我不想被打板子。”
“遇盗匪,你没保护好军用,确实是你的不是,但你也尽力了,还被盗匪打进河里去差点丢了性命,弄不好就是小小地罚一下。”
“秋小蝉,我不是被盗匪打进河里,我是自觉主动跳进河里去救你。”
“如果照这样说了,你的屁股怕不是被打开花的事了。”
“唉,为了不被打板子,害我王三儿想大义凛然一把,都这么难吗?”
“对了,还有件事。”
“又是什么事?”
“秋燕那事,你不在丹阳城的,谁去帮她对付杜小九?”
“放心,我离开丹阳城都安排好了,交给小七了。”
秋小蝉一听,才略放心,温义比王义靠谱,但温义的坏主意却没王义多,就不知道能不能起到作用了,这人果然没有十全十美的。
王义说完便起身道:“我得出去逛一圈。”
“城里都戒严呢,你逛的时候小心点,逛完了早点回来,注意点别被人跟着了。”
“你真罗索。”王义到了门口一开门又退回来道,“禾小宝,你的小白在门口呢,它已经知道错了,你要不要它回来。”
在凉棚下玩的沈离哼了一声道:“不要!”
王义一竖大拇指道:“真有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