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义这次比较关心自己的前途,早饭吃得特别快,秋小蝉给沈离倒好牛乳,自己喝了些,刚端起碗,王义已经吃完走人了。
秋小蝉端着碗愣愣地:“以前也没见三儿这么关心前程呀,如果不是他舅推一下,他都懒得动那么一丢丢。”
芸娘边侍候沈离边道:“那就长大了呗。”
“真不知道三儿长大是这么个样子。”秋小蝉感慨一番喝起粥来,芸娘又道,“夫人,主子那边派人来了,说夫人的燕窝和补品以后每日依旧得吃上。”
秋小蝉啊了一声道:“我都没咳了,自己也觉得不咳了,还吃那些做什么。”
“反正主子派人发了话的,每日都会和小少爷的牛乳一起安排人送过来的。”
“我们在这里不是为了隐藏身份的,他这也让人送来,那也让人送来,还怎么隐藏。”
“主子从来不出唐突的决定,既然安排人送来,那肯定就是都妥当的。”
“你们对你们的主子是不是有些盲目崇拜。”秋小蝉说完一想,沈彦还真是个做事妥贴的人,和他在一起的这些年,好像还没有什么不妥贴的,“对了,王义的事,我还忘了,让狼告诉他一声,免得温大人着急。”
“狼大人应该已经禀报了。”
“这个三儿,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秋小蝉摇摇头道,“我还是不太放心,三儿可不是个勤奋的人。”
既然局面为沈彦所掌控,秋小蝉觉得自己和离儿就没必要过得这么谨慎了。
芸娘一看这又是在屋里待不住的节奏。
秋小蝉给沈离安排好写字、术算和画画,便出去了,古代这打仗没个三年五载一般都结束不了,看样子沈彦一时半刻不会回丹阳城,所以自己必须得给沈离找个好的夫子,当然让沈彦安排最妥当,只是做了这样的决定,自己不就没借口出门了吗?
在兴城,虽然远离傅玄乙那些眼睛,但秋小蝉可不敢大意,上次那群小乞丐就挺吓人的,出门自是带了小方,而且城门是断然不敢再去了,秋小蝉也不知道那兴王和尹王都投降了,其余的人还抵抗个什么劲,跟着谁过日子不是过日子,偏要把事情搞得血淋淋的。
兴城就建在两条大河交汇处,有好几处大小码头,最大那处码头自然属于兴王的,也好记,把南夷话翻译过来就叫国王码头,如果水军有留在兴城的,十有八 九会在国王码头,应该只有那里才能停得了大的战船。
秋小蝉便带着小方往国王码头去了,正如她所想,沈彦的水军果然在国王码头,只是都在军管中,根本不准闲杂人等靠近码头。
秋小蝉可不是这么轻易就被打败的,见码头附近有一溜简陋铺子,平时应该都是码头那些装卸工歇脚吃饭等候雇主聘用的地方,现在码头被军管了,一样有不少装卸工沿着铺子一溜坐着,应该也是在等活干。
几十万的军队不打仗,每日的自然消耗也不小,有相当一部分军用是通过船从蒿阳运过来,那些装卸工没有商船的活干,自然都想给军队干活。
装卸工们看见秋小蝉的打扮,觉得是个老板,但眼下都军管,所有商船都禁运了,就算是个老板,他们也知道是找不着船的,所以也就是瞅瞅,并没人围上来讨要活干。
秋小蝉和小方走过那溜铺子,尽头有家像样的酒楼,门口时不时会有一两个大夏军官走出来。
看样子这个像样的酒楼应该是水军军官喜欢来消遣的地方。
当然进出也不止大夏军官,还有不少想到码头找船的商人,除了旁边那铺子坐着的一溜装卸工都眼巴巴盯着,酒楼边还有人少端个箱子卖瓜子、花生、小物件的十来岁的男孩和女孩子,显然只有进出这家酒楼的人才有一定的消费能力。
秋小蝉就见两个人扶着一个喝得有点大的军官从酒楼出来,后面还跟了个瘦猴似的男人,军官冲那装卸工驽驽嘴,那瘦猴立刻就走过去,手一指道:你们,你们五个跟我来。
那被指着的五个装卸工立刻喜形于色地跑上来,又是躬腰又是作揖地跟着瘦猴,又跟上那个军官往码头走去了。
秋小蝉便带着小方走进了酒楼,两层楼,二楼也没有什么雅间,和一楼一样的布置,只分靠窗不靠窗,这会儿没什么食客,所以秋小蝉轻易就要了个二楼靠窗的位置,那二楼靠窗的位置,一面朝着江面,一面朝着那坐着一溜找事做的装卸工的铺子,铺子前是通向兴城王宫方向的路。
秋小蝉没选朝江面那面,在对着铺子那面坐了下来,看着那个桌面十分嫌弃,让小方去洗张帕子来好生擦了一番。
秋小蝉坐下来就示意小方坐,小方摇摇头道:“你是夫人,这可不合规矩。”
秋小蝉嘿了一声道:“你们眼里只有一个主子,就别在我面前装了,坐,坐,坐吧,你这么站着,让我很别扭,我不会把你坐下的事告诉你主子的。”
小方摇摇头,见秋小蝉眼一瞪,才以秋小蝉对面的凳子上坐了半边屁股,秋小蝉一问小二都有些什么吃的,小二往墙上一指,秋小蝉一看就三样:卤牛肉、卤豆干、卤花生。
有卤牛肉,秋小蝉很欢喜:“这个好,这个好,兴城的牛是可以宰杀的。”
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