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离把小脑袋往苏容肩上一搭,小脸跟着就垮了下来,表示自己好可怜,苏容摸着他的小脑袋,附在沈离耳边小声地说好些安慰的话。
沈彦便牵着秋小蝉在榻上坐了下来。
于冰迅速在榻边一处放了好些柔软的垫子,苏容才在一堆软垫中半躺了下来,秋小蝉觉得看着都热。
为了安慰受了折磨的沈离,苏容给沈离带了一堆小娃娃玩的东西,小宝剑、木雕的小白马、小弓箭、小弹弓…,于冰侍候苏容舒服坐下,又赶紧把苏容送给沈离的玩物打开。
沈离是个小娃娃,对那些歌呀舞呀没有半丝兴趣,和苏容互动完,立刻玩起苏容带来的那些东西,他平时练的都是真弓真剑,对这假弓假剑一点也不感兴趣,对那小弹弓倒是感兴趣,秋小蝉发现那小弹珠,全是金子做的。
秋小蝉只能感慨有钱人的世界真是任性。
有侍女给沈彦、苏容斟上酒,苏容端起酒闻了闻,不悦地皱皱眉:“我还是喝冰儿酿的。”
“随你。”
于冰立刻端着一壶酒送了过来,给苏容倒上酒,就和侍女退到屏风那面去了。
苏容才道:“听说大表兄要派人到兴城来辅助哥哥攻打宣城和滇城。”
沈彦冷笑了一声没说话,苏容不满道:“哥哥这么快就攻下了兴城和尹城,需要谁来辅助嘛,分明就是派人来监军的,大表兄现在真的越发让人喜欢不起来了。”
“派谁?”
“应该在南相和显王那呆子之间选吧。”
“用一个相爷来监军?”沈彦摇摇头道,“南天如果来了兴城,谁帮傅玄乙处理那些杂事,他不可能来。”
“那就只能显王来了,哼,他来监军,什么监,用他读的那些书来监吗?”
“只是傅玄乙和他之间的关系并不亲厚。”
“就是,甚至还防得紧,这次是发什么神经,让他来抢你的功劳,大表兄疯得厉害,那杜老太更疯,大家都知道南天迟早是要续弦的,杜太后居然提出把家里那个老姑娘续过去,大表兄居然没反对。”苏容说着把脚也抬上了榻,反正他的种种举动都看得出,他与沈彦的关系极为亲密,相处的时候也是怎么舒服怎么来。
“你大表兄疯没疯,不知道,但杜太后是真疯了,她也不想想南夫人得病数年,多少人盯着她那相国夫人的位置。”
“那可是你岳父岳母。这杜家,你又不是不知道,全靠以色侍人,杜家嫡枝那真是男俊女靓,旁枝倒是参差不齐,杜太后认为自家那个嫡姑娘就是太出众了,才没嫁得出去,谁家能娶到,那不是天上掉馅饼呀,那老姑娘今年有30了吧,杜太后如果真操作成功了,那姑娘就是你的继岳母。我记得十几年前,杜太后还想说给你,据小道消息,杜家那老姑娘就是太迷恋你才没嫁掉,不能当大将军夫人,当大将军的长辈也能时不时传唤过来训斥一番,一报当年相思之仇呀。”
“滚!十几年前,你才多大,记得个屁!”
“大表兄弄不好就是冲着这一出同意的,大表兄太坏了。”苏容乐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他生得好看,就算是作怪,也是够看的,沈彦摇摇头道,“很开心,是不!”
“其实我真心不希望你和大表兄成眼下这样。”苏容摇摇头叹口气,闭着眼沉在那堆垫子中。
秋小蝉一边听两人说话,一边看屏风那边有点香艳的舞蹈,心里又疑惑这屏风是什么做的,她敢肯定自己这一面看过去,那面什么都看得一清二楚,但那面看过来,一定什么也看不见,当然也不一定看不见,但至少看着模糊,看不清这一面主人们的举动。当然这在自己记忆中,这不算事,但古代能用什么做裁质,最多有云母,有水晶,这是怎么做的,利用了光的原理,所以古代也是有些能工巧匠的,估计得值老钱了。
还有这些跳舞的女子应该都是南夷人,因为和在马掌柜那个云晴雅轩看到的舞蹈都不一样,马掌柜那台上表演的舞娘除了大夏的舞娘,还有就是西番的舞娘,眼前这些美女跳法不一样,所以这些应该都是南夷美女。
再看沈离,玩了一会儿,觉得窝在苏容怀里玩着更舒服,就半窝在苏容怀里,苏容问他吃过晚饭没,沈离说吃过,苏容便剥些龙眼,把核挑出来,将果肉喂沈离吃。
秋小蝉不是特别喜欢荔枝,但龙眼还喜欢,也剥了几粒,沈离立刻爬过来,秋小蝉见了便把剥的龙眼去了核,喂给沈离,苏容哼了一声:“难不成她比我剥的甜些。”
沈离靠在秋小蝉身边,把没装弹珠的小弹弓空拉着响个不停,还冲苏容得意地笑。
苏容让于冰送了帕子,将手擦干净,冲沈离做了个鬼脸,沈彦便问他来南边受不受得了,苏容便道:还好,这种天比丹阳还舒服些,丹阳现在热得很。
两人正说着话,屏风那面,夜珀走过来禀道:“主子,兴王和尹王求见。”
苏容一听就不悦了:“我和哥哥正吃酒,他们这会儿来,真是扫人的兴。”
夜珀便道:“世子爷,他们说有宝物献给主子助酒兴。”
“哦,那倒可以瞧瞧。”
没一会儿有两个南夷贵族打扮的男子进来了,他们是南夷的王,沈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