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觉得你蝉好像东街那些神汉巫婆一样,无所不知。”王义依旧懒洋洋地回答。
“王三儿,信不信我拿针把你那张嘴给缝上?”
“对了,你还没说要利用我干什么?”
“哎,说起东街,我想起一桩事,就是那次你带我去东街买香料的事,你还记得不?”
“别提,那次你走丢了,我差点被我舅给狠削一顿,要知道在之前,我舅连我一要手指头都是舍不得碰的。”王义恨恨地道,“当然如果你真出了事,他不削我,我也准备…”
“准备干什么?”
“肯定我不会以死谢罪的。”
“不跟你贫了,东街给淹了,那些北柔人的集市移去哪儿了,你知不知道?”
“秋街淹了不是去年的事了,早就重新建好了,也不能算建好,只能算是临时搭建起来了吧,”说到这儿王义摇摇头道,“不对,秋小蝉你问他们干什么,去年你在那儿可是差点出了事。”
“你就告诉我,北柔人是不是还在那地就成。”
“在是在,不过你得告诉我要干什么?”
“你带我去。”
“你不说去干什么,我是不敢带你去的,我舅吩咐过不许带你去那里,他说这事的时候,语气是十分认真的。”
“你舅说话有语气不认真的时候吗?”
“对我,他一般都不屑说话。”
“好了,三儿,不说你舅了,说说咱们还是不是好兄弟了?”秋小蝉一想王义和温廷的日常相处,一定非常有喜剧感,不过她眼下着急的是如何不去参加上巳节的洗洗除秽气什么的宫中活动。
“你女的,我男的,”王义摇摇头道,“肯定不是好兄弟。”
“死王三儿,关键的时候,你就掉键子,不和你说话了,滚!”
王义立刻从善如流地在地上打了个滚,起来掸掸衣服上的灰,挥挥手不带着一片云彩,就麻溜地离开了。
秋小蝉:????
见王义真走了,秋小蝉气得哼了好几声,转身回屋子换了身男妆,刚换好一绕过屏风,就看见沈彦背着手站在屋中,秋小蝉吓了一大跳:“沈小青,你怎么在这里?”
“娘子,这是要去哪里?”
“我能去哪里,自然是去书店和茶楼。”
“今儿清明节,书店和茶楼不是停业吗?”
“你们都不在家中,我闲得慌去看看不可以吗?”
“那为夫陪娘子去吧。”
秋小蝉忙做个打住的手势:“沈小青,你个大忙人,忙你的去,本蝉真不需要你陪着。”
“娘子。”
“沈小青,我上巳节不想进宫参加什么赏花洗濯袚除。”
“傅玄乙是皇上,他下了旨,就是圣旨,那是不可违的。”
“所以我想到了一个好法子。”
“娘子想到何样的好法子?”
“那个柯察吧,跟你之间不是有点小友谊吗,所以我想利用利用你们之间的这点小友谊。”
“娘子想如何利用?”
“让他们在上巳节那天绑架本蝉。”秋小蝉说完,觉得屋子中的空气一下冷了下来,她硬着头皮道,“沈小青,我这是为了你好,傅玄乙这招,分明是要挑拨你和长公主之间的关系,长公主并没有承认我,我应召去了,就相当于打了她的脸…”
“娘子,为夫觉得这事有两不妥,其一不妥,就是娘子所说,傅玄乙在挑拨为夫与母亲之间的关系,但为夫还不能与傅玄乙明说出来,还有一不妥却可以明示。”
“沈小青还有什么不妥?”
“娘子是为夫落难时换了庚贴的娘子,用如夫人的身份召进宫,为夫觉得十分不妥,”沈彦顿了一下,秋小蝉看向沈彦,沈彦接着又道,“所以为夫就与傅玄乙据理力争。”
“结果呢?”
“他同意娘子不用参加宫里的这次赏花洗濯祓除。”
“就这样?”
“还有不想见着为夫,好长一段日子都不想见着为夫了。”
秋小蝉感动得抹了一下眼睛道:“那个为夫,你为本蝉,连兄弟情都牺牲,这牺牲太大了。”
“是吗,娘子看到为夫牺牲是如何大了?”
“那个为夫,你和傅玄乙兄弟情深,这一下许久见着不着面,难道这牺牲还不大吗?”
“既然如此,娘子要不要好生补偿为夫一番?”
“沈小青,你这爬竹竿的功夫,还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呀。”
“为夫为了娘子愿意肝脑涂地,跟爬竹竿的功夫有什么关系,所以娘子…”
“什么?”
“娘子想利用柯察绑架这样的蠢招,以后都别用。”沈彦看着秋小蝉,秋小蝉一看人家沈彦并没有要调戏自己,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着了,假咳几声道,“那个为夫,不是不是听你说与柯察有些小友谊,本蝉才…”
“为夫与他的小友谊是刀尖上的小友谊,走不好也会万劫不复,所以娘子就别瞎走了。”
“沈小青,知道了。”
“娘子,还没回答为夫。”
“沈小青,我不会做傻事的,这下满意没?”秋小蝉噘着嘴道,沈彦才满意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