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小蝉带着沈离回到小青巷,沈彦已经回来了,沈离一见立刻就缠着沈彦把白天嬴球的过程讲了一通,然后有点小郁闷的是自己没进球,还有小朋友们不太懂规矩。
沈彦听了便道:“那你懂规矩为什么不告诉他们?”
“爹,他们都不懂,我说都没人听,好在小高哥哥也说是我这样的规矩,他们才肯听了,不过还是有好多小娃娃听不明白,气死个人了。”
“那是因为他们太小了,又没玩过,所以不知晓规矩,以后和他们玩的时候,你跟夫子一样教他们,每次教一点,最后自然就都会了,大家这样才玩得开心。”
“嗯,没有规矩一点都不好玩,我要把他们教会!”
“那累不累呀?”
沈离已经有些累了,却摇摇头道:“不累。”说完又可怜巴巴地看向秋小蝉,“娘,离儿肚肚饿了。”
“吃饭的时候不好好吃,娘说会饿吧。”
沈离点点头,秋小蝉便道:“不过今儿状况特殊,下午吃了太多桃酥,所以吃饭的时候不饿,娘已经让全嬷嬷给你蒸了鸡蛋、炒了肉丝。”
沈离一听就乐了,秋小蝉便让小桃去灶房看看好了没,小桃去了没一会儿就端了蒸蛋、鱼香肉丝和一小块鱼饼进来,沈离等秋小蝉试了不烫了,便开心地吃了起来。
沈彦才问:“娘子累坏了吧。”
“还好,只是看他们玩,帮着吆喝了几声。”
“给儿子助威到你嘴里就成了吆喝。”沈彦正说着,全妈给秋小蝉把燕窝端来了,秋小蝉接到手里道,“为了不让高夫人难堪,你都不知道吃晚饭的时候,我吃得有多努力,肚子里都没地儿放这东西了。”
“又怎么了?”
秋小蝉边喝燕窝边说了白天高孙氏闹的那一出。
沈彦听了摇摇头道:“真没想到他居然是高寒江的远亲。”
“后来听高夫人的意思,应该连远亲都算不上,只不过是一村的,好像还是祖上是一个村的,是没什么血缘关系的。这两口子也是厉害了,这都能想方设法套上关系。”
沈彦笑了一下道:“娘子视权势如粪土,难不成也让别人和娘子一样平常心态。”
秋小蝉一听立刻反驳道:“那个为夫,你这就看错本蝉了,你不知道本蝉有多想多结交一些权贵,好把书斋的书卖进那些大书院。”
“娘子志向好高远。”
“当然本蝉最最爱好的是小银子,如果可以不结交权贵也能挣到多多的银子,那也不是不可以视权势如粪土的。”
“娘子说得跟真的一样。”
秋小蝉喝了燕窝,沈离喝饱了饭,秋小蝉怕沈离积食,就带到院子里玩了一会儿,才给沈离洗漱干净,沈离本来就玩累了,回到屋里偎在沈彦怀里,说了一会儿话,就睡着了。
秋小蝉也瘫到炕上道:“带男娃娃需要太多精力了,累死本蝉了。”
“那娘子觉得这高曹氏如何?”沈彦忽问,秋小蝉一皱眉道,“沈小青,这事还是等等吧,我,我总转不过弯来。”
“高寒江比岳父也只小个一两岁而已。”
“这个,这个…”秋小蝉也不知道说什么好,那高曹氏是个体贴又明白的人,倒没什么,但那高寒江,怎么都觉得更像哥们一些,突然变成父女。
沈彦笑了一下,秋小蝉明白沈彦那笑的意思是因为她曾经赞成宋长林的苟活,轮到她苟且一次却猪不是狗不是的。
沈彦等沈离睡熟才放下沈离道:“好了,天暖和了,离儿就睡床上,不睡炕了。”
秋小蝉不满地噘了一下嘴,忽然一下撑起身道:“沈小青,你忙的是正事,不像我忙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小事,离儿晚上和你睡在一起,会影响你睡眠的。”
沈彦听了往旁边一指道:“我已经让人给离儿在房间单独装了一张床,今晚就让他睡我的床就是了。”
秋小蝉一看才发现,内室中又多了一个小屏风,原来是沈彦已经给沈离隔了个单独的空间出来。
秋小蝉一下就像泄气的气球又瘫回炕上了。
沈彦走到秋小蝉身边坐下道:“离儿都满4岁了,应该和我们分开了。”
“不要。”
“为夫就是怕娘子舍不得,所以没给让人给他单独收拾间屋子,让他睡在我们旁边,有什么动静,你这个当娘的不是第一个就能发现。”
“我都没带够离儿。”秋小蝉气恼道。
“那就赶紧养好身子,和为夫再生一个。”沈彦搂过秋小蝉,秋小蝉哼了一声,忽道,“对了,最近怎么都没见你那事精苏大家。”
“他每天开春都得由老药师调理身子,否则这一年都别想轻省。”
“你说一个男子,这么副身子,也够可以的了。”
“我外祖是不同意他父母这门婚事的。”
“啊,那是为什么,看苏大家的容貌,你那姨父的外貌的肯定不会差的。”
“大约就是我这姨父的外貌太好,我外祖不太放心,我小姨的身子本生不好,据说我外祖母怀小姨的时候,也是外祖夺嫡白热化的阶段,至于发生了些什么故事,老一辈就没告诉过我们,小姨身子不好,怀子语又是傅玄乙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