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小蝉一看榻上的小几有不知哪里送来的新鲜果子,抓一颗在手,心里咦了一声道:居然是山竹。
“南边送过来的时鲜水果。”
“真难得。”秋小蝉说着就把山竹给掰开,吃着里面的果实道,“没想到大夏的南边产这样的水果,还这么大个,这么甜,真是好吃,到底是权贵呀。”秋小蝉喜欢吃山竹,说话之间就吃完了一颗,也给沈彦掰了开颗递过去,沈彦接在手里道,“喜欢就多吃点,这水果叫莽吉柿,我想娘子一定喜欢,让人多送了些。”
“喜欢。”秋小蝉一听沈彦让人多送了,立刻又拿起一颗,在后院子捡完鸡蛋,看完鱼鱼,巡视完菜园子的沈离哼着《大王叫我来巡山》进来了,秋小蝉便道,“离儿,快来吃莽吉柿!”
沈离听见秋小蝉的声音,一下扑进屋子道:“娘,你什么时候才给离儿画骑玉奴儿的画?”
“娘不说了得好好观察观察玉奴儿才能画吗。”
“娘,离儿把玉奴儿带来了,你赶紧观察。”
“天,娘好忙的,而且这院子小了,玉奴儿得和大黑黑打架了。”
“狼叔说了爹这几日都不骑大黑黑。”
“但娘还是忙呀。”秋小蝉说话间取出山竹果实喂了沈离一瓣,沈离觉得挺甜的,嗯了一声,就着秋小蝉的手吃了一颗,才想着给沈彦见礼,等沈彦问过话后,又跑到后院撒野去了。
秋小蝉吃完第二颗山竹的时候,温廷来了,秋小蝉就不打扰沈彦和温廷说话了,避出房间到后院去找沈离。
秋小蝉背着手站在后院,观察着和沈离玩耍的玉奴儿,也没多一会儿,小桃来禀说温大人离开了。
秋小蝉才背着手踱回屋子问:“你和温廷咋说的?”
“他也说先盯着王三儿,如果是有人搞事情,那揪人,如果是公主,那就抓个机会提点王三一番,为夫这么处置,娘子可满意?”
“那个为夫,你这处置还算成熟,最最好的法子,就是让温廷赶紧给王三找户好人家,把他从单身变成拖家带口。”
沈彦笑了一下,秋小蝉又问:“刚才看温廷进来的时候,面色有点不对劲,他那时候就知道王三的事了?”
“倒是不知道,听说他和子语的婚事已经定下来了。”
“啊,是谁?”
“我大姨的小闺女。”
“是个郡主,温廷不喜欢。”
“差不多吧,那个大姨是外公早年的外室所生,为人比较呆板,和我母亲平时也不太对付。”
“那苏容呢?”
“傅玄乙把自己最小的妹子许给了他。”
“他喜欢吗?”
“要喜欢,还用等到现在。”
“那个公主性子比较骄纵。”
“差不多吧,温廷娶郡主,子语娶公主都算是高攀了,如果没有什么意外,年中会下赐婚圣旨,明年会大婚。”
秋小蝉摇摇头道:“反正他们也没什么喜欢得放不下的,高攀就高攀,不过,傅玄乙这分明是拉拢他俩。”
“我母亲本来替温廷相中了苏家的一个表妹,。”
“傅玄乙肯定不同意的。”
“所以拖到现在才定下来,傅玄乙给子语许了个公主、温廷许个郡主,把我母亲的嘴给封上了。”
“说来都是皇亲国戚,结果都不能找自己喜欢的女子,怪可怜的。”秋小蝉无可奈何叹口气,“好悲哀,男人这种东西,找个自己喜欢的,时间长了,腻味了都会出状况,这都是不喜欢的,不出状况全靠碰大运了。”
“娘子又胡说八道了。”
“我是说事实,不过还是当男人好,不喜欢就不喜欢,反正可以纳妾,纳个喜欢的就成了,实在不敢得罪这有靠山的娘子,窝在十里红河、馨香楼不回家也是一种法子。”
“貌似娘子今儿没喝酒呢。”
“本蝉说了直击你们男人灵魂的话,你沈小青害怕来自灵魂的拷问了。”
“没喝酒,醉得还这么厉害。”沈彦搂过秋小蝉道,“为夫不管娘子满意不满意,如果不是这样,为夫断然得不到娘子,娘子不满意就不满意吧。”
秋小蝉一下没明白沈彦说的意思,好半天才明白沈彦所指的就是她抨击的男人的特权纳妾,气坏了,他沈小青又忘了他是入赘,红字黑字,他是秋家的赘婿。
三月,林凤儿嫁了人,秋小蝉、王义带着人在温廷那院子能贴喜字和对联的地方都贴得红红火火的,又送了好些红绸装扮院子;温廷为着温义也是出了本钱的,请飞仙楼的厨子到小青巷做的酒席,当然就温廷那冷面冷口,又不怎么与人交往的性子,又是他从不与人提及的兄弟,连一桌的人都请不到,倒是王义、温义狐朋狗友多,秋小蝉把秋二娘、沈离、麻雀、哑巴、俞伯等人请来,硬生生给凑齐了十桌,才让温廷那空荡荡的院子看上去有那么些热闹喜庆的气氛。
按说大夏的规矩,女方将闺女送出门就算礼成了,女方家断不会参加男方家的酒席,但林刀儿跟林凤儿姐弟情深,秋小蝉又不太把规矩当回事,温廷对于这些礼数也是不太上心的,得了温廷的同意,秋小蝉就把林刀儿偷偷带上了。这本是件逾规的事,但林凤来和林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