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小蝉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张梨这种没地位的古代妇女了,在她眼里,不管夫君如何,那也是大于天的,好半天才搜罗出几句词:“表姐,你也不要一急就乱了方寸,表姐夫是于家的嫡子,就算你家公生气,也最多打一顿,那家里的生意没经营好,你家公教训一顿也未必是坏事,也许教训之后就长进了,于于家和你也是好的。”
“可是你姐夫这些天吃不好睡不香的,应该是闯了极大的祸,我怕家公教训起来,打出毛病,我以后可怎么办呀?”
秋小蝉心里却想:要是换做是我呀,打死才好,打死了,正好清静。
秋小蝉嘴里却道:“你妹夫成天的忙,我也不知道他在不在家中。”
秋小蝉是真不知道,因为沈彦和苏容从书店离开那话里话外好像都是要去处理一桩重要的事,晚上回不回来,真是难说。
“为什么妹夫成天不在家呀?”
“忙呗。”
“那,那这可怎么办?不管如何,你得救救你姐夫。”
秋小蝉真是不想救,最终还是被张梨给强行拉上马车,回到锦枫街,进了一处院子,还没走进去,已经有打板子的声音传出来,秋小蝉听见这声音就发怵,因为她挨过鞭子,知道不会比鞭子的力道差,她也最受不了古人这种动不动就打板子的处罚。
两人带着沈离走过去,就见一个老者站在正庭,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立于他旁,这两人应该就是于家大家长于老和于大少,于瑞明正被几个下人按在板凳上正被打板子,应该打得挺狠的,秋小蝉远远就见着了红色。
张梨赶紧叫了一声“公公”就急着奔过去,秋小蝉摇摇头,就于瑞明这个色渣,你张梨至于吗,让他多挨会板子也是好的呀。
张梨奔过去就给于老跪下了,秋小蝉正犹豫要不要上前,没曾想那于老却赶紧走过去把张梨给扶了起来,张梨一通梨花带雨的哀求,于老便道:“孽畜,这次且看在你媳妇的面上饶过你,如果以后再敢做出如此之事,我打死你。”
“爹,我再也不敢了!”于瑞明说这话时还夹杂着忍痛的呲呲声。
于老一挥手,家里人一通忙碌,就把于瑞明给扶了起来,在于瑞明的叫痛声中,把于瑞明扶进了内堂,于瑞明却嚷着要回家,张梨在于老同意下,赶紧让人把于瑞明抬上马车。
就这么乱七八糟的,秋小蝉带沈离又回到小青巷的于家,见张梨去忙于瑞明的事,便想告辞,沈离却瞧见躲在一块山石后面的于锦儿,大约于锦儿看见她爹是从马车上抬下来的,有点吓着了,小眼圈红着,小嘴噘着。
沈离忙跑过去叫了声“锦儿”,于锦儿才哭了出来,秋小蝉搂过于锦儿道:“好了,好了,小乖乖,不哭了,你爹是做了错事才挨打,这不已经没事了。”
于锦儿跟她爹应该不算亲厚,秋小蝉劝两句,沈离又在,一会儿就劝好了,拉着沈离去玩了。
秋小蝉觉得有点尴了,自己这是走好还是留好呢?刚在心里选了“走”,张梨却急急忙忙走出来,见着秋小蝉道:“好在没打几板。”
“表姐,没伤得特别重就好。”秋小蝉心里却十分遗憾。
“本以为是桩天大事,没曾想公公竟没打了。”
“他不说了是看你面上。”
张梨苦笑道:“嫁到于家快五年了,我有什么样的面子,我自己还清楚。”
“但这次看了就证明你还是有面子的。”
“妹妹,今儿我可能没功夫招待你了。”
“没关系,你忙吧。”秋小蝉觉得纳闷,就张桔那性子,真难得她不出来露露脸,“难得,小桔妹妹今儿倒是贤静,居然没来掺合。”
张梨听了愣了一下:“小桔不是在你那里?”
秋小蝉也一愣:“她几日前就从我那儿告辞回家了,我让人把她送回家的。”
张梨吓了一跳,赶紧把门房叫来一问,门房回并未见人将张桔回来过。
张梨便急了,秋小蝉忙叫小方把那日送张桔的麻雀和小桃叫来,麻雀和小桃很快过来了,两人都说是看张桔进了门才离开的,门房却坚决说没见张桔回来过。
秋小蝉看了那门房一眼,觉得这事自己办得大意了,张桔那丫头还真不是省油的类,但不管张桔心思如何多,她一个女子,也算是被张梨娇养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她不回家能躲到哪里。
秋小蝉让张梨赶紧报官。
张梨又怕报了官坏了张桔的名声,以后还如何说人家。
秋小蝉知道古人把名声看得极重,但这都几天不见人,正常就是凶多吉少了,和性命相比,那到底是性命重要还是名声重要,当然她是认为性命重要,张梨一定认为名声重要了。
秋小蝉见张梨死活不肯报官,只得与张梨商议把家里能派出去的人手派出去找张桔。
秋小蝉与张梨商议完,便叫过沈离回家组织人手,其实不算沈彦的人,她最多只能组织出个麻雀、哑巴。
不过张桔是个女孩子,而且还是从自己这里回去走掉的,秋小蝉也顾不顾得上是不是沈彦的人了,让小桃把小方叫来。
秋小蝉挺急的,随秋小蝉和沈离到家的小虎见她在门口进出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