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彦跟苏家的人应该极熟,大家并不拘束,席旁边还设了榻,以备大家不胜酒力时,可以躺着休息一下,当然在没有女人这一席的状况下,秋小蝉十分怀疑那些榻的作用,毕竟戏台上演戏的是男的俊女的靓,那送酒茶的丫头又都是苏容精心挑选的。
仅管席上都是山珍海味,便这些人都不缺这点子吃的,喝两杯酒,都去听戏说戏了。
秋小蝉只是意思地喝了点酒,那头竟晕晕的,秋小蝉知道自己的酒量不怎么样,但也不至于这么差,就不知道酒的度数太高了,还是被风吹了不太舒服。
苏晴见她不善饮酒,便着人将秋小蝉扶到旁边的榻上休息。
秋小蝉倒也不担心,就以沈彦那警惕的性子,不可能没安排人盯着沈离和她。
不过很快传来沈彦的声音,说夜也深了,散了。
那酒席就散了,秋小蝉被沈彦抱进了屋,她没想到苏容的这次暖房这么安静,苏晴没作妖,真的就是暖房,什么事也没发生。
秋小蝉靠在沈彦身上,沈彦笑道:“娘子不能喝酒,直接拒绝就是。”
“那怎么好意思?”
“你是我沈彦喜欢的女人,谁敢不许。”
“沈小青,好霸道。”
“喜欢吗?”
“离儿呢?”
“他困了,我着人先送他回去了,跟几个小女孩子有什么好玩的,真亏子语想得出来。”
“我们没回家吗?”秋小蝉听沈彦把沈离送回家,倒放心了。
“没回,子语在这里给我们留了一间屋子。”
“你俩真是好得穿一条裤子了。”
“是快穿一条裤子,为夫和娘子才是穿了一条裤子,娘子不胜酒力,就睡吧。”
秋小蝉醒来的时候,沈彦没在身边,头有些疼,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不是自己小青巷的住处,想想昨天夜里的事,她头一下炸了,莫不是自己着了苏晴什么道。
苏容给沈彦备的这间屋不比小青巷的小,秋小蝉觉得屋里有人,在屏风那边,忙起身刚走到屏风处,就听见沈彦的声音:“总之这事你不是第一次办,我的要求你是知道的。”
然后是苏容的声音:“哥,你放心好了,给你办事,我哪次不是真材实料的,我几时发过你打仗的财,你又不是不知道。”
“也要防着那些给你办事的下人,别让他们做了手脚。”
“他们谁敢动手脚,我就砍了他们的手和脚。”
秋小蝉听见沈彦和苏容的声音,才知道一夜真的没什么意外发生,吁了口气,看样子是自己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沈彦留在这里,完全是因为和苏容有重要的事要商议。
苏容与沈彦商议完,便离开了,秋小蝉这才有心情看苏容给沈彦准备的这间屋子,那大小物件显然都是精心挑选的,所以这间屋子不仅给沈彦临时住,长期住也不违和。
秋小蝉前世没有过亲兄弟姐妹,后世也没有亲的兄弟姐妹,也无交往好的堂表姐妹,就没那种住在别人家,或在家给别的兄弟姐妹留间房的习惯,其实一想这兄弟关系好,彼此家里给对方留间小住的屋子,是一点也不违和的,违和的就是两家就一墙之隔,还留间屋子,就跟脱裤子放那什么一样没必要。
秋小蝉本来也没什么贴身的丫头婆子,什么事都得自己打理,回到床边找自己的衣服,却听沈彦吩咐:“去侍候夫人。”
沈彦话声一落,便有两个漂亮的婢女快步绕过屏风,秋小蝉便道:“我不习惯,还是自己来吧。”
“这在别人家,就享用享用吧。”沈彦隔着屏风道,听声音他应该在喝茶。
“听夫君这口气,好像平日都被本蝉虐了一般?”
“这声夫君唤得真是不容易,也就在别人家能听到一两声罢了。”沈彦不满地嗯了一声问,“昨夜可睡得安稳?”
“哎呀,这酒好,喝那么几口,就是一夜好睡。”
“娘子不是一直为睡眠不好所困扰,喝了这酒这么好入睡,为夫已让子语送些过去了。”
秋小蝉等两个小丫头侍候完自己洗漱,把两个小丫打发出去才道:“沈小青,你要喜欢这么个调调,以后你就住在这里,我可不习惯有人把我摸过来摸过去的。”说着秋小蝉绕过屏风,见沈彦坐在榻上喝着茶翻着苏容送来的棋谱。
秋小蝉在沈彦对面坐下来道:“有个这么孝顺的表弟是真好。”
“有时候也烦。”
“真话假话?”
“他府上是给我设了专门小住的院子,我府上也给他置了专门小住的院子,只是眼下这一墙之隔是不是有点多余了?”沈彦头也没抬地道。
“证明你们兄弟情深嘛。”
“娘子今儿是去茶楼还是书店?”
“离儿更喜欢待在书店和刀儿画画,先到茶楼坐坐,然后去书店。”
沈彦正要说话,苏晴却笑盈盈走了进来,给沈彦行了礼,起身才道:“彦哥哥,初十,那许将军要来给哥哥拜年的,但不曾想路上遇了暴风雪。”
“好在晴儿提醒,差点还把此事给忘了。”
“许将军是初五从边关回丹阳城的,被风雪一耽搁了行程,昨晚才到,今儿一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