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深见比我想的要强点,第一天居然扛下来了,什么也没招。”沈彦若有所思道。
“啊!”秋小蝉也佩服了,想想李奇那个狠的,自己的小手手又疼了起来,沈彦接着道,“不过刚刚扛不住了,招了些,但招的都是明王兴王谋逆的事。”
“李奇那么精,不可能就放过朱深见的。”
“只是他没有把与娘子见面的事给供出来,真是让为夫没想到。”沈彦淡淡道,秋小蝉并不知道朱见深与朱小景的关系,听了沈彦这话有些不满,“沈小青,你是几个意思,好像巴心不得朱见深把本蝉给供出来一样。”
“娘子,又胡说了,朱深见的性子属泥鳅的,他知道把为夫供出来,肯定没人去救他了,所以轻易不会供出为夫的。”
“但是他供你出来,就不用受皮肉之苦了呀。”
“是不用受皮肉之苦了,但却是一条死路。”
“死路?”
“傅玄乙用完他,难不成还要养着他呀。”
秋小蝉哦了一声道:“但他不供出你,你肯定会想方设法将他捞出来,反而是一条活路,毕竟有你罩着,他多活了几年,所以更看好你一些。”
“和娘子说话就是轻松。”沈彦点点头道,秋小蝉打了个寒颤,摇摇头道,“换做是我,我宁可把你供出来死路一条,也不去受那皮肉之苦。”
秋小蝉说完见沈彦看着她,讪讪一笑道:“沈小青,这是什么眼神?看得人碜得慌。”
“娘子就是个口是心非的。”
“不,沈小青,不是口是心非,本蝉在小怀镇时和你约定过,大难临头各自飞的,这次李奇要是敢太狠了,本蝉一定会飞的。”
“为夫也同意娘子到时候飞的呀。”沈彦淡淡道,秋小蝉气得掐了沈彦一下,沈彦接着道,“娘子如果不飞,就是小狗变的。”
“行了,行了,接着说,接着刚才的说。”
“正常的就是朱深见为了免受酷刑之苦,第一就会把他认为用处不大,但对李奇来讲又比较重要的娘子你供出来的,所以为夫觉得不正常。”
“难不成是刚到丹阳城,他跟个乞丐一样,我见他可怜,扔了些碎银给他,他,他就动了恻隐之心。”秋小蝉朝也认为沈彦所讲无错,但朱深见没供她,她只能想是这桩事了,沈彦一听就有点生气,“娘子,这事为什么不告诉为夫?”
“我一直以为他只是明王兴王谋逆案的一只丧家犬,这会儿,听你这么一说,才知道他和你还有关系,怎么,这对你有影响?”
“倒也没有,这朱见深滑不溜秋的,投靠于我,却又偷偷在找明王的后人,我只是对他不放心罢了。”
“他找明王的后人干什么,难不成还想再举兵造反,他哪来的自信。”
沈彦就笑了:“好了,他应该不过是想自己多捏枚棋子在手,以便保命的时候用得上罢了。如果他可以扛过今晚,估计李奇也没辙了…”沈彦沉吟一声道,“娘子今晚提到这事,自己也要注意点。”
秋小蝉撇撇嘴道:“如果朱深见最终扛不住,那个人要用你打仗,一时不会把你怎么样,但是却可以拿我扯扯蛋。”
沈彦握住秋小蝉的手道:“娘子,都是为夫不好,拖累了娘子。”
秋小蝉一点胃口也没有了,放下筷子道:“可真是,人家原本就是卖个小豆腐,赚点小银子,过个平平淡淡的日子,现在可好,成天都提心吊胆的。”
沈彦听了便道:“娘子,这和戏文上的不太一样。”
“什么不太一样?”
“娘子,戏文上都是这样的:夫君,奴家嫁鸡随鸡,定与你生死相随,此话以后都断断不要再讲了。”
秋小蝉呸了一声道:“沈小青,你现在跟谁学的,学得这么皮呀!”
“难道为夫这不是近墨者黑?”
秋小蝉太郁闷了,敢情自己就是个大染缸,不是把人染红就是把人染黑呀。
沈彦拉过秋小蝉道:“好了,娘子,其实你要是害怕,大可以待在家里不出去呀。当然实在要出去,为夫也拦不住,但为夫一定会护娘子周全的。”
秋小蝉在心里说了一声:但愿吧!
两人说着话,却听见夜珀的求见声,沈彦让夜珀进屋问:“朱深见那边怎么样了?”
夜珀看了秋小蝉一眼才道:“朱深见刚刚交待出几个南夷奸细的落脚点,李奇已经让人抓去了。”
沈彦点点头道:“你让人知会朱深见一声,告诉他不乱讲话,会有人搭救他的。”
“是,王爷。”
“还有,这落坞帮的行事已经不是普通的武林帮派了,这些年落坞帮没少干龌龊勾当,你搜集搜集,本王要先打断李奇的一条腿。”
“是,王爷!”
沈彦摆摆手,夜珀就退了出去。
秋小蝉等夜珀退出去,忽道:“沈小青,本蝉倒有个主意。”
“蝉儿有何主意?”
“光打断李奇一条腿,他还是会死性不改的,大不了不用落坞帮,改用落红帮就是了。”
“娘子有何好主意,只管说来。”
“眼下傅玄乙反正只敢暗里搜集你的罪证,明里还得靠你去打南夷,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