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小蝉倒不认为长公主能这么快就接收自己,如果她能接受自己,第一次见面肯定是沈彦带自己一起来长公主府给她敬茶,秋小蝉还挺怕那种场景的,对于古人的规矩和礼节,这宫里、王府里的规矩就更大,她真的挺头疼的,她宁愿不来给这个大长公主敬茶,也别让她学这些规矩。
轿子终于停下来了,秋小蝉也不指望德福给自己掀帘,便自己掀起轿帘,走出来,却没见沈离的那顶软轿。
一个侍女走上来轻声道:“请跟我来。”
秋小蝉知道这是大长公府,自然不会对沈离不利,看样子今儿主要是给自己立威的。
秋小蝉有点想笑,不过偿过这些特权阶级的手段,仅管自己半点都不想入什么王府公主府,最想就是赚了大把的银子,建一座豪宅,在那豪宅纸醉金迷、逗狗遛鸟地过逍遥日子,但这些特权阶级却认为自己是用尽手段,就想贪这无边的荣华富贵。
当然秋小蝉也知道自己建豪宅,也只能是个美好的泡泡梦,有那样的银子,那闻着味的豺狼虎豹能放过她?
秋小蝉心里希望沈彦能像上次一样从天而降,本人还是老老实实跟着侍女往里面走。
绕过影壁,秋小蝉便看见“芙蓉阁”三个字,秋小蝉刚走完那汉白玉的台阶,便听见一个妇人威严的声音:“秋氏,跪下!”
秋小蝉看了一眼那个硬硬的汉白玉地面,早知道有此一劫,自己学小燕子在膝盖上绑个垫子就好了,不过秋小蝉可不想给对方打自己板子的机会了,便掀了一下袍角,让袍角垫在地上一点,才在袍角上跪了下来。
那妇人才嗯了一声,没再给命令。
然后秋小蝉听见门内传来苏晴的声音:“离儿,乖,祖母等着你呢。”
“晴姨,我娘呢?”
“晴姨不知道是不是去祖母那儿了,我们进去看看吧。”
“在吗,在吗?”沈离迫不及待地往里跑去。
秋小蝉知道苏晴是故意的,但她没开口叫沈离,她也不想沈离看见自己被他祖母罚跪而伤心,秋小蝉知道刚开始跪,不会觉得有什么,时间一长就有自己受的了,这么硬的石板,估计最多半个时辰,就能让自己有膝盖充血,再加上这小寒风不时地吹呀吹,不被跪死也得被冻死,所以秋小蝉决定最多跪半个时辰,就装晕过去。
即便半个时辰,也不是那么好熬的,秋小蝉觉得才不过半刻钟膝盖就受不了了,后悔刚才只塞了点袍子在膝盖下,应该把斗篷也塞点在膝盖下就好了,不过那门前还站着四个粗壮的仆妇,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一看就是安排来监视自己的,所以明着塞斗篷到膝盖下,那正好给人捉的把柄,只能寻着机会,一点一点地塞。
秋小蝉恨死了万恶的封建社会,打板子、掌嘴、磕头…,怎么这么多折磨人的封建糟粕,这些都是什么人想出来的嘛。
秋小蝉正在心里各种调侃自己和算到底有没有跪到半个时辰的时候,一件厚厚的男人斗篷落到她身上,然后沈彦在她身边也跪了下来。
秋小蝉愣了一下,赶紧小声道:“沈小青,你干什么!”
“她不肯放过你,为夫就陪着你一起跪。”
“你疯了,我都跪不动了,你想陪,我可不陪了,我得晕过去。”
本来很气愤的沈彦听了忍不住笑了起来:“娘子就是调皮。”
“你先进去,我把握住机会晕过去,你就赶紧替我求情。”
“娘子此计甚至妙。”
“记住我晕过去后,你得让人把我抬回小青巷,别把我留在这儿呀,我可不想又被那些个什么太医、神医摸过来摸过去的,然后开一堆难喝的汤药逼我喝呀。”
“好的,娘子!”沈彦把斗篷留给秋小蝉便起身进去了。
沈彦进去,给长公主行了礼后便问:“母亲,蝉儿做了什么错事,要罚她跪在寒风里?”
“你难道不明白是为什么?”
“儿子就是不明白。”
“儿子,你好歹也是堂堂一个王爷,她是离儿的母亲,她现在在干什么,和奸夫写本子。”
“母亲,一定要用这么难听的话吗?”
“彦儿,你是堂堂的西北王,难道真想让她和奸夫…”长公主话还没说完,便有妇人进来禀道,“殿下,那秋氏晕过去了。”
正想反驳长公主嘴里“奸夫”一词的沈彦感觉所有的人都凝固了,好在他有秋小蝉的提醒,所以很快回过神来,面色一戚道:“蝉儿自打生下离儿,挨了板子,身子一直没恢复,儿子用了多少大补之物才吊着她这口气,如今被这风一吹,蝉儿怕…”
“正好我这儿有太医来问诊,还没有离开,让他去瞧瞧吧。”
“母亲不用了,家里有她惯用的药丸,别的药丸怕都没什么效果,赶紧将她送回去服用就好。”
长公主看着沈彦,沈彦回看向长公主,最终长公主挥挥手吩咐郑慈把秋小蝉送回小青巷。
等侍人来报已安排人将秋小蝉送回小青巷,沈彦才摒退众对长公主道:“母亲,你就不要再分儿子的心了,儿子军营里有一堆事,件件都是关系着儿子南下有没有性命回来的事,这边傅玄乙又当又立,表面大赞儿子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