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小蝉又满意地打量了一番书店,便带着沈离去了茶楼,秋二娘见了便问:“你怎么又一整天不见影?”
“我得去那边书店看看。”
“你都说要回牧云县了,随便开开就好,三天两头往那里跑,你不会又投了好些银子吧?”秋二娘一想到白花花的银子被秋小蝉就这么砸进水里,那真是跟剜了她的心一样难受。
“娘不说丹阳城的银子好赚,回去之前多赚点吗?”
“那用现成的才能多赚,你开个店,不得投钱,这阵投钱进去,什么时候才能把投的钱给赚起来,你傻了呀。”
“哟,娘,不错嘛,生意是越做越精,连这都知道。”
“你当娘是个傻的,这道理都不明白。”
“好了,娘,这你就不要管了,到时候反正让你带比来的时候多的银子回去的。”
“那你这么讲,现在娘的银子就比来的时候多了。”
“好了,好了,现在越来越小气了,动不动就会生气。”
“还不是让你气的。”
“对了,你来这茶楼,那张桔呢?”
“她在家里做女红,说要给我做身衣裳,孝敬我。”秋二娘提起张桔,脸上就乐开了花,“蝉儿,娘看这桔儿是个懂事的,人长得漂亮,又水灵,还知书达理的,那女工也做得甚好,咱们一定帮她挑个好的婆家。”
“哟,还知书达理呀,她识字吗?”
“肯定比你识得多,她和我说她是念过几年私塾的,你可是一年私塾都没念过的。”
“娘,怎么感觉你很偏心,偏心那个桔儿呀。”
“什么叫娘偏心,怎么你一天到晚不着家,还不许个人陪陪娘。”
“既然有人陪着娘,娘干嘛还来茶楼,不也成了一天到晚不着家了吗?”
“娘觉得以后和桔儿待在家里,也挺好,那以后就晚上来一趟茶楼就好。”
“那又是为什么晚上还来。”
“娘来,当然是把一天银子收起来呀。”
“娘,那茶叶、人工、房租、还有修修补补都是要花银子,你都收了,小标怎么办?”
“大项自然娘来付,每日也会给小标留些周转的银子的。”
秋小蝉遇到这个改不了的抠门娘只能无可奈何叹口气,不过,只要秋二娘高兴,自己就由得她了。
秋小蝉看了一眼在后院和哑巴玩的沈离,把手在火盆上烤暖和,走过去抓住沈离,伸手到他后劲里摸了一下,怕沈离玩得狠出汗,摸着是干的,才放心地松了手。
秋二娘也跟过来道:“这阵子娘瞧你咳嗽倒是好了些。”
“是好了些,沈小青在外面寻了些方子,让那全妈换着法地折磨我。”
“你又胡说,小青那是为你好,”秋二娘对她这闺女真是无可奈何,“蝉儿,我看小青还是疼你的。”
“疼我什么?你到底想说什么?”
“娘就是觉得,”秋二娘顿了一下,秋小蝉急了,“娘,能不能把话说完。”
“娘觉得你身子骨要是比以前好许多,就抓紧功夫再生个一男半女的。”
秋小蝉郁闷地拍拍额头:“娘,离儿不乖吗?”
“我这孙儿怎么会不乖,当然乖,顶顶的乖,但你多生两个,总是好的。”
“我又不是母猪,专给人生娃娃的。”
“听娘的话,不会有错的,娘看小青呀,肯定不是寻常的人,那次来的那些女人,长得都跟画里人一样,就那小景看着也比你身子骨都好,又晓得收拾,看着比你竟娇嫩许多,哪像你整天穿件男人衫子,整日整日不着家的,你要是不抓紧机会,再生个一男半女,娘怕她们把小青抢回去了,就轮不到你了。”
秋小蝉无可奈何地翻翻眼:“娘,这种事..”
“娘总觉得还有女人在打小青的主意。”
秋小蝉心里想:可不嘛,你觉得贴心的那个侄女应该也在打他主意,但你的眼睛只盯着朱小景她们。
“好了,娘,不和你说这事了,小标这里的银子你别留得太少了,别让他连周转都周转不过来。”
“这娘是知道的。”
秋小蝉正想着如何把话岔过去时,却见马掌柜顶着张还有些红肿的脸从一辆马车下来,走进了茶楼,秋小蝉忙道,“娘,我有点事。”
说完秋小蝉带着马掌柜上了楼,秋二娘想叫,知道有事也叫不住,所以只得算了。
秋小蝉和马掌柜进了包间问:“马掌柜,又有什么事?”
“这是夜大人吩咐的,用40万两银子买的楼和地,房契地契悉数给秋老板带了过来,秋老板请收好。”
秋小蝉打开盒子一看,厚厚一叠,便道:“马掌柜收好就成,交与我干什么?”
“夜大人让交给秋老板的。”
“这样给不妥当,”秋小蝉把盒子推回给马掌柜,“你把这些记个帐,然后把帐交给我就成。”
马掌柜有点懵了,上次那养牛场,自己主动带着帐,秋小蝉看都没看一眼,这次自己认为这东西不需要做帐,秋小蝉又要看帐,于是便道:“那我去给秋老板把帐本拿来。”
“做好了,除了帐本,每笔帐的凭据,连同这房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