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余妈都看不下去了,她最清楚不过,小桃、小桔是老俞买来的一批小丫头,交给她调教,她又不识字,就按家乡有果树名,随便给几小丫头取的名字,最后小桃、小桔比其余的小丫头聪明又勤快,才挑出来侍候主子的,按大户人家的规定,这选进府的丫头,最后都要由女主人给赐个名字,但秋小蝉没那些作派,没改任何一个丫头或小厮的名字。
所以张桔说的秋小蝉故意给下人取名羞辱她,完全是件子乌虚有的事。
秋小蝉在心里排遣一通自以为是的张桔,她本来就没有古人这些犯讳的观念,很快把这事扔到脑后,带麻雀和哑巴去书店,沈离一见,可不想跟着沈彦写字,也要跟着去,秋小蝉自然给带上了。
沈彦已经着人把那书店收拾得七七八八了,秋小蝉带麻雀和哑巴主要是来打扫书店侧阳那个大露台和后面堆放杂物的,这两个地方,沈彦应该拿不准秋小蝉要干什么,这两处只是简单地分隔了一下。
不过沈彦显然怕秋小蝉那双小手手闲不住,所以秋小蝉一行人到书店时,老俞已经带着十来号人守在门口恭候。
秋小蝉立刻申明自己是不付这十来号人帮工钱的,老俞一直憨憨地在一旁陪着笑,有这十来号人加上原本的两个洒扫的,麻雀和哑巴都没动着手,那本来就不多的地方很快就收拾完了。
秋小蝉看了一下,便对老俞说那个露台也要让匠人来弄一下,老俞笑咪咪地问要如何弄,秋小蝉说了,他仔细听着,然后一一记下来,说一会儿就找人来弄。然后说主子吩咐把那十来号人留给秋小蝉使唤。
秋小蝉吓一大跳,连连摆手说她可养不起,眼下书店还没开业,就那两个洒扫的都开不出工钱,如何给这个十来号人开得出工钱。
老俞还是笑咪咪地听着,正好那收拾露台和后院的匠人来了,老俞就忙去了。
秋小蝉便坐下来看林运写《帝女花》的进度,自己必须用最快速度把《帝女花》那本书写出来,交给苏容去印出来,一月底之前怎么也得印出来,自己做事从来都是雷厉风行的,要知道速度就是小钱钱,自己赚钱这件事,被这样那样的事耽误太久了,秋小蝉觉得自己至少损失了一个亿。
秋小蝉心中有好些比《帝女花》精彩得多的故事,什么《西厢记》《梁祝》…,但这些都是男女私订终身,不太符合大夏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婚姻观念,如果一出来就被那些自己可以三妻四妾的特权阶级认定为淫秽刊物,自己的书店不是一开张就得关门,所以先用一本男主女主至少是订婚的缠绵绯恻的故事来试水。如果这本试水成功,秋小蝉就准备上新作《女驸马》《铡美案》之类,看这些书销得如何,如果销得好,再上《西厢记》《梁祝》中某一本试水。
想到这里,秋小蝉学着秋二娘冲某个地方拜拜:大家们,用你们的书书赚银子,实在是本蝉不得已而为之的事,求各位见谅啊!到时候本蝉赚了大把的银子,一定会给各位大家多烧些纸钱。
不过秋小蝉又想到一个更为现实的事,这些古人这个年代应该都没出生,会不会出现在将来的平行空间里,自己给他们烧纸钱,算不算诅咒他们呀。
估计自己实在是寂寞了,秋小蝉也被自己所想的事逗笑了。然后觉得书店还是显得空旷了些,上元节后还要添些物件才行,让屋子变得更充实,正想着,就有人送来些装饰的挂画、铜炉、香炉、花瓶、插件等物,老俞让人布置完,这一下就显得高大上了,还书香气十足。
秋小蝉满意地道:“摆设装饰这种事还得靠沈小青掌着眼,否则本蝉还真布置不出这等效果。”
麻雀笑道:“我姐布置肯定挂一屋子的金锭和银锭。”
“啊,这个可以有,挂一屋子的金子和银子,姐最喜欢。”秋小蝉背着手,手里晃站象牙小扇,转了一圈停下来问,“麻雀,你瞅着姐这书店,比对面那贤义书店如何?”
“姐,那贤义书店能跟咱家的书店比嘛,差了十几个等级呢。”
“甩他十条街,让那书呆看看。”秋小蝉哼了一大声,“居然还敢用‘蠹’和‘炽’字来考本蝉,就让他看看本蝉是如何用实力辗压他的,辗压到他破产走人,从此你姐我在这条街的书店称王称霸。”
“辗压他一定是妥妥的了,我姐就是霸气。”麻雀实力拍马,拍得秋小蝉十分满意道,“麻雀你去林凤儿家跑一趟,问那刀儿在家干什么,如果没事干,明儿开始就给本蝉来当年做马。”
“好咧。”麻雀刚要走,秋小蝉又叫住他,“还有林凤儿,也叫来,别一订了亲,整天就在家里忙着做嫁妆,本蝉这书店需要人手,大把的人手,别忘了她自己还投了本钱的。”
“她三月就要出嫁了,不急着做嫁妆都怪了。”麻雀冲老俞带来的十来号人一驽嘴道,“俞伯带这么多人给姐差遣,姐干嘛不等凤姐成婚后啊。”
“嗳哟,拿人手短,吃人嘴软,我用了沈小青的人,一旦称王称霸,算谁的,让凤儿她娘请人给她做嫁妆就好了,而且我觉得吧,就林凤儿也不太像会女红的人。”
“就算不会,那怎么也得给七哥装个贤淑的样子来吧。”麻雀笑道,“她毕竟跟姐亲近,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