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已经吃得七七八八了,不用了。”秋小蝉不过是想逗沈离玩玩,可没想吃到那地步,说完往炕边一靠道,“今儿真是累死本蝉了。”
沈离立刻爬上炕道:“娘,哪儿累了,离儿给你吹吹。”
“乖儿子,娘的乖儿子。”秋小蝉搂过沈离亲了亲,“不用吹吹,娘看见你就觉得一点也不累了,当然也不是这个意思,就是累也值了。”
“娘。”沈离听了开心得不要不要的,沈彦见了摇摇头,在他的眼里,秋小蝉对沈离太过于溺爱了,完全不符合他严厉的性子,也完全不符合他管教孩子的观念,但每每看见沈离和秋小蝉腻在一起的种种,特别温馨,又是自己最喜欢看见的。
沈彦才起身走到炕边坐下来问:“累着了吧?”
“还好啦,这叫口头禅吧。”
“信你,难不成又有高兴的事?”
“当然。”秋小蝉得瑟地坐了起来,“你快让夜把刚才马掌柜送我的那筐东西抬进来。”
沈彦吩咐了,没一会儿,小虎小浩就把那筐东西抬进来,沈彦见了问:“娘子这是什么?哦,为夫见过,是番薯。”
“对呀,这个好吃,烤着来吃,特别美味。”
“我们从北柔人手里抢过,并不觉得特别美味,如果不是行军打仗饿了,一般都用它来喂马。”
“真是暴殄天物,你们吃的是生的,这东西烤着蒸着吃,特别好吃,好像不用种子,是茎生作物,你让人赶紧把这筐东西送到司镜那里,眼下正好是春季,让他安排种下去,这种东西我不太会种,好像切成几块埋到地里就能长,而且不太挑地,好像贫脊的土地,干旱的土地也能种。”
“茎生作物?”
“就是此物没有种子,将果实切成块,种下去,以后可以长出一大堆来,这东西又可以作粮食,又可以喂猪喂马养牛,还易储存,我也不太知道在什么样的地里长得最好,生长周期是多久,你可以让司镜多种几块地,我们都不事生产,交给有经验的农人去种,记着这是茎生作物,要快些送去,路上别坏了。”
沈彦依言,让人赶紧办理,那筐东西送走了,秋小蝉忽想到自己居然没留两个下来烤着吃,有点小郁闷。
不过秋小蝉真是累了,躺到炕上,沈彦也在她傍边躺了下来,捏了她的手指一会儿才问:“那个小歌伎又是怎么回事?”
“沈小青,”秋小蝉往旁边指了指,沈离立刻爬到一边玩去了,秋小蝉才接着道,“怎么,许你们声色犬马,就不许我领个小姑娘回来?”
“能告诉为夫,你领个小姑娘回来干什么?”
“养着呀。”
“养着干什么?”
“养着干什么?说了声色犬马?不可以吗?”
“为夫拭目以待,娘子如何声色犬马。”
“沈小青,再不相信,我灭了你。”
“娘子准备用什么灭。”沈彦觉得自己对秋小蝉不经意冒出来的词,能十分快地承上起下地接起来,秋小蝉恨了沈彦一眼,“又想耍流氓了。”
沈彦点点头道:“知道为夫想耍流氓,那你赶紧把离儿打发睡着了。”
“沈小青,你找死。”
“要不娘子,为夫为你出个主意?”
“什么样的主意?”
“你不是想声色犬马吗,你可以先用为夫练练手…”沈彦话还没说完,秋小蝉已经扑他身上,对他各种荼毒,在一旁玩的沈离见了,立刻也扑上来加入帮秋小蝉虐他爹。
又冷又湿的早上,秋小蝉是真不想起来,不过沈离在外面射箭的声音时不时传过来,让她都不好意思睡懒觉,最终费力地从床上爬起来,正缩在被窝里鼓励自己去水房洗漱,听见张桔的声音:“离儿,早呀。”
秋小蝉没想到张桔这么急切。
正在练箭的沈离听到张桔的声音,十分不欢喜,自己的爹和娘好像因为她争执过好多次了,所以在心里认定张桔是不招爹娘喜欢的,便不满道:“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我是你表姨,小表姨,不可以过来看你吗?”
“不可以,以后我娘没同意,你不许来这里。”沈离十分霸道地回道。
“离儿,我是你小表姨~~”
“小表姨也不行。”
夜珀没想到张桔就这么直接闯过来了,想拦,她又是秋小蝉的表妹,而沈彦也没有特别交待过,他不好拦,但他在心里看不上张桔的,爱慕沈彦的女子自然不少,讨好巴结沈彦的人更多,那些想谋好处的男人,在奇珍异宝开路都起不了作用后,自然就把家里的女儿、姐妹送出来铺路,但张桔好歹是秋小蝉的表妹,这么急不可耐的,吃相真的是太难看了。
“离儿,你娘呢?”张结选择忽略沈离一脸的不喜,蹲下来问。
秋小蝉正在脑子里找词打发张桔的时候,听见芸娘的声音:“表小姐,这里是我家老爷和夫人的卧房,你一个女孩子家的,这么随意走动,对你名声到底是不好的。”
“你又是谁?”
“我是侍候夫人的下人。”
“我要见我表姐,是你一个下人能干涉的吗。”张桔一听芸娘是侍候秋小蝉的下人,语气立刻变得不耐烦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