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这不是小冰吗!”秋小蝉冲于冰热情地招招手。
于冰愣了一下,秋小蝉对他热情过他主子,他实在怕主子的脸绷不下,而且当年在牧云镇,平素是有和秋小蝉说话,但秋小蝉好像没有对他用过如此亲近的称呼,又不能不应,于是不好意思地一笑回道:“夫…,秋老板好。”
“小冰好。”秋小蝉冲于冰挥挥手,苏容哼了一声道,“秋小蝉,你太过分了啊!”
秋小蝉一看苏容脸上的怒容快憋不住了,才站起来道:“哼,小样,还跟我斗,走吧,上楼,请你喝茶。”
“你这里有什么好茶?”苏容刚一说完,秋小蝉转过身,苏容立刻从善如流道,“你这里什么茶都好喝。”
秋小蝉哼了一声,一抬头一掀袍角吩咐麻雀拿套新茶具,便上了楼。苏容笑了一下,跟在后面上了楼。
不过麻雀还没附诸行动,于冰已经带着人送上楼一套精致的茶具,手脚麻利地开始泡自家的茶叶。
苏容站在窗边往外看看道:“你这茶楼小是小了点,但位置还行,斜对着文灏院,那些酸学生就喜欢喝个茶聊个诗文什么的。”
秋小蝉接过于冰泡的茶喝了一口道:“你不知道,我这茶楼还真吸引不了那文灏院的夫子和学子。”
“为什么?位置还可以,气氛也行呀。”
“原因是我这里仙气太重,那些迂腐又酸气十足的家伙不行,融不入这种仙境中。”
苏容就乐了:“秋小蝉,你这话太对我的胃口子,看你这茶楼要死不活的,我就勉为其难带你去那些夫子和文士喜欢去的地方坐坐,找找差距。”
“他们都喜欢哪里?”秋小蝉泡好茶,倒了一杯给苏容,苏容才把双手从狐皮套子里取出来,手里居然还捧着个银质的手捧炉,放下手捧炉,苏容接过茶才道,“十里红河、逍遥坊、馨香楼。”
秋小蝉就乐了:“看样子,这大夏的夫子和文士都是些风流人物呀。”
“何止是夫子文士喜欢,那十里红河的酥红姑娘曾经是我哥的心头好,一养就养了好些年,现在那红玲珑可是酥红娘子亲手调教出来的,一等一的尤物,我哥说了好几次,得空的时候要去偿偿鲜。”
秋小蝉斜了苏容一眼道:“你是来给你哥添风流的,还是来给本蝉添堵的。”
苏容也坐下来喝了口茶道:“我还以为你和小怀镇那只蝉有什么不一样,这话一出,还是一样一样的。”
“那我应该怎么样?”
“你应该体贴地向我打听那酥红娘子和红玲珑,然后偷偷赎回家,在我哥生辰或遇上什么大喜事的时候,安排一个宴会,让二女给我哥献个舞唱个曲什么的,给我哥一个一等一的惊喜,这样才显得你温良贤淑,我哥也就会更加宠爱你的。”
“这倒真是个好主意,不过这样的好机会,本蝉还是留给你妹子吧。”秋小蝉哼了一声,苏容脸色一变,以他的身份,真没哪个敢对他用这样的语气,不过一想到那晚秋小蝉的话,脸色旋又恢复正常,“对了,找你有件事要问。”
“什么事?”秋小蝉倒不知道那个冬夜和沈离说的话被苏容偷听了去,因为在门口坐着冷,所以又喝了一杯热茶暖身子,当然看苏容这架式,他这茶叶肯定不会便宜。
“就是你那骨牌挺好玩,但我总觉得还有许多玩法。”
说起这玩物丧志的事,秋小蝉立刻来了劲头,毕竟一直挺忙,说好过年的时候和王义他们组局打牌的,结果过年,大家都挺忙,王义还落个升职这样的喜事,竟然一起牌局都没组起来,想想就有各种不爽。
秋小蝉兴致勃勃地和苏容传道授业解惑起来,苏容毕竟这段时间都在玩,自然比王义他们几个明白多了,那算牌的能力也强大得多,这就太对秋小蝉的路子了。
骨牌直接把秋小蝉和苏容的距离拉近了一大截,两人还约好等苏容搬过来的时候好好组局玩几把。
兴趣相投,秋小蝉和苏容一直聊到吃中饭,年前沈彦陪秋小蝉几次,就规定了,年后那中饭,秋小蝉不回去吃,就由余妈做好,让小方和小桃送到茶楼,今儿一看不回,余妈自然让小方他们送了过来。
秋二娘上楼叫秋小蝉吃饭,才看见了苏容,一下没认出来,不知道秋小蝉又结识了什么阔主,认出是苏容后十分吃惊:“这不是小青的表弟苏公子吗?”
毕竟在秋家蹭过几顿饭,苏容便冲秋二娘微微点点头,秋二娘一看还真是,忙问:“中午就在我们这里随便吃点吧,只是我们这里吃得简…”
秋二娘话还没说完,于冰带着四个仆从拎着四个大食盒上了楼。
秋二娘一看十分知趣道:“那我就不打扰苏公子用午饭了。”
秋二娘下了楼,看着小桃送过来的食盒,就显得有些寒酸了,不过,就这样一食盒的吃食,她一个人也是吃不完的,偏那于冰却用托盘端着两碟子菜送了过来:“秋夫人,这是我家公子吩咐给您添的菜。”
“我这都吃不完…”秋二娘指着小桃拿过来的食盒,于冰放下菜道,“夫人请慢用。”
“好,好。”秋二娘见那两盘菜做得极是好看,让人十分有食欲,便应了。
雅间内,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