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人家高寒江在小怀镇万年抓不到一个逃犯,但是基本的判断力还是有的,完全不相信地问:“高某人倒是蝼蚁,这诗对我倒挺励志,只是苏大家做的,就不太明白了,他可不是什么蝼蚁,他那身份,怎么会做这样的诗?”
“就苏大家多矫情的一个人,满腹诗文时不时得拿出来卖弄卖弄的,卖弄的时候也不一定必须和他的身世相贴切呀。”
“那倒也是,秋老弟,我觉得你和小怀镇的时候不太一样。”
“哦,我在牧云县生了些变故,病了一场,瘦得有点脱像了,所以你觉得不太一样。”
“不是模样不一样,是气质不一样。”
“难不成是我家小青哥现在银子挣得多点,吃得好穿得好,气质自然发生变化了?”
高寒江抓抓头道:“不仅仅是这个,气质这东西不是吃得好穿得好就有的,当然吃不好穿不好更不可能有。”
“高大人,吃好穿暖和吃不饱穿不暖,那气质是绝对不一样的,高大人难道没听说过时位之移吗?”
“秋老弟,我知道哪里不一样了,秋老弟大约师从苏大家,嘴里动不动就跳出个时位之移人也这样文绉绉的词,秋老弟卖小豆腐的时候可没有这样过。”
王义点点头道:“我也觉得,我好歹还念过两年私塾,你就跟个苏大家学了几天,就整天挂在嘴边,你酸不酸呀。”
沈彦见温廷低下头,应该是忍俊不住,他轻轻地摇摇头,秋小蝉跟自己越熟,越感觉不到危险,有些本性的东西不经意就会冒出来一些。
秋小蝉一看要穿帮,赶紧道:“那我觉得高大人,你现在气质和在小怀镇的时候也不太一样了。”
“如何不一样?”
“小怀镇,你就是个捕头,现在是个大官,那官威也让你气质发生变化呀。”
“秋老弟,我在小怀镇就说不过你,现在依旧说不过你,罢了,罢了,不跟你斗嘴了。”
“就是,有肉不吃是傻瓜。”
沈彦把秋小蝉朝做的每种吃食都偿了一下,偿完吩咐老俞再杀20只鸡,让全妈、小桃、小桔按秋小蝉的法子做了蜜汁鸡翅、蒜香鸡根翅、香辣鸡尖翅、刚烤好的牛羊肉配上秋小蝉的几种酱汁调料,加上皮蛋,分成两份,一份给长公主府送去,一份给苏容送去。
然后沈彦和温廷就起身离开了,夜珀也带走了一半的护卫。
高寒江顿时觉得轻松不少,赶紧和王义、温义他们合到一起,没压力了,美美灌了一大杯酒,温义又给他满上,高寒江表示自己太不容易了,温义表示非常理解,非常理解。
当然不止高寒江有这样的感觉,在场的除了王义这种没心没肺,沈离这种心肺还没长齐整的除外,大家和高寒江一样都觉得轻松了,那酒顷刻就少了好几坛。
秋小蝉用帕子给沈离把小脸上的蜜汁给擦了,沈离觉得影响他啃鸡翅,不乐意地哼了两声,秋小蝉给沈离擦完脸忽道,“高大人,你说我们这么肥吃肥喝,会不会有人去检举我们贪污腐化或者结党营私什么的。”
王义便道:“放心,我不去检举你。”
温义就乐得哧嗤笑,秋小蝉却严肃道:“为了高大人的前程,这种活动,以后我们得少搞。”
高寒江不满地道:“你干脆说以后有好吃好喝都不带我呗。”
王义忽问:“秋小蝉,为什么牛肉只烤这么点?我都没吃几口。”
“三儿你说这话就不懂事了,你好歹也在小怀镇长大,不知道牛很珍贵吗,种田都离不得,整个镇总共才几头牛,王公贵族也不允许轻易杀牛的。”
“对,那养牛场不是被封了吗,那牛怎么办?难不成还养着?”
“那关你什么事?”
“还不如卖了,至少还能收点牛肉钱。”
“那牛肉不好吃。”
“你没吃过,怎么知道不好吃。”
“没吃过奶牛肉,你还没吃过老母鸡呀。”
“那倒也是,我娘给我嫂嫂们炖过老母鸡,鸡肉给我们吃,那肉真老,不过汤还是很香的。”
温义便问:“三儿,你不会连你嫂嫂们的汤都偷喝吧,我那外甥孙们有你这么个小叔真是太可怜了。”
“我说香是指闻着香,温小七你找打呀。”
秋二娘见沈彦离开了,也轻松了,不由揭露起王义:“三儿小时候是真够淘的,还堵过我家烟囱。”
“谁让你不让小蝉和我玩。”
“你老欺侮小蝉,我能让她跟你玩吗?”
秋小蝉啃着鸡尖道:“王三儿,我算是知道你了,居然从小欺侮我。”
“二婶编的,你比我大都记不得,我就更不记得有这事了。”
麻雀便道:“你欺侮蝉姐,我就不知道,但我和棍子看你是经欺侮哑巴,每次都让贵叔拿烟杆子追着打。”
哑吧赶紧摆手不让麻雀说,麻雀却道:“有次贵叔追得太狠了,把鞋跑掉了,我和棍子就捡起他的鞋在后面跟着撵。”
“你两拿着他的跟后面撵是为个什么,不就是为了到王贵那里讨把炒黄豆吃嘛,舔肥。”
“你胡说,以为我们像你呀。”
秋小蝉乐得眼泪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