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彦看着秋小蝉,自己心里所想,秋小蝉真是为数不多看得清的了,想着苏晴还督促他赶紧用南星把法果尔给引出来,沈彦没说话,秋小蝉忽觉得自己又多嘴了,赶紧道:“我都瞎说的,你当没听见。”
“为夫最喜欢听娘瞎说。”沈彦搂过秋小蝉,“跟为夫还藏着掖着的作甚。”
“沈小青,我觉得人有时候还是傻点好,傻人有傻福,这话古人诚不欺我的。”
“好了,离儿晚上才回来,咱们能清静地休息一下。”
“我倒想他在这儿闹腾,心里才觉得不空落落的。”
“那为夫闹腾闹腾你。”
“沈小青,等本蝉用那骨牌赚了大把把的银子…”秋小蝉没说完,沈彦就把她拉过去了,“一说正经的事,你就顾左右而言其他,有意思吗?”
“什么是正经的,眼下对我来讲,那做骨牌赚银子就是最最正经的事,不行,眼下我这骨牌势头正猛,你送那点材料是杯水车薪,正好,离儿还没回来,我得去瞧瞧刘巧做得如何了,年前我还得备一大批材料。”
秋小蝉风风火火跑到温家,来到后院刘巧和刘聪的作坊,发现沈彦说换几副骨牌的材料居然堆了半个作坊,秋小蝉才有点不好意思了,看样子自己是冤枉沈彦了,而且作坊还多了两个给刘巧和刘聪打下手的人。
秋小蝉在骨牌作坊巡视了一圈,颇为满意,退了出来,却见温廷站在不远处,正皱着眉盯着作坊,秋小蝉有点纳闷,就沈彦那个娘一副离不开温廷的架式,如果不是温廷年纪青,反正别人什么感觉,秋小蝉不知道,自己怎么看都觉得两人像情人关系,想想温廷还比沈彦小个一岁半岁,秋小蝉在内心发出一阵姨母笑,发自内心希望大长公主给沈彦找个小后爹。
所以温廷今儿没去当值,挺让秋小蝉好奇的,冲温廷摆摆手,温廷表情没什么特别的变化,秋小蝉便道:“温大人,不好意思哈,等开了年,我到外面找铺子,找到铺子就搬出去。”
“无妨。”温廷依旧面无颜色地道,秋小蝉便指指自己的作坊道,“既然无妨,你看上去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
温廷没回话,转身离开了。
“靠,这都是什么人呀。”秋小蝉气哼哼离开温家,这也不太像当初几刀就把李奇手下砍得七零八落的人了吧,难不成这温廷有轻度自闭症或者轻微的抑郁症之类,沈彦他娘就喜欢这么个调调。
秋小蝉在心里腹诽一通,便回了了自家的宅子,看见沈彦,想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但又觉得不太好,摆摆手道:“沈小青,那个估且算你投资的,到时候分成的时候,我会一起算给你。”
沈彦坐在起居间的榻上,正翻着一叠东西,旁边还有张地图,没应秋小蝉的话,秋小蝉走过去,垫着脚尖瞅了一眼,那地图不像大夏的,那不是北柔就是南夷的,眼下是要打南夷,自然就应该在看南夷的地图才是。
不过这些地图在秋小蝉眼里就太简单了,反正别人,她不知道,自己拿着这么副地图,肯定迷路,于是秋小蝉觉得自己是不是可以花个三五年时间把那北柔、大夏、南夷都走走,然后绘个地图,以后在书店增加个卖地图的业务,会不会也挺好?当然秋小蝉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就自己一个人以眼下的交通工具,三五年能走完一个州就不错了,太怀念自己曾经用过的高德、百度地图了。
第二日沈彦无事,带着沈离跟着秋小蝉一起去了印刷坊。
李大壮按秋小蝉的意思,先印1000册《千字文》,批量试产,试试活字印刷的效果。
沈彦见李大壮调一版字还是花了点功夫,毕竟第一次批量试产,有各种问题,印刷质量也不如雕版的清晰,不过后面慢慢顺了,特别是排版的优势很快就出来了,那比雕版快太多。
这次沈彦没带沈离,秋小蝉带着沈离,反而没沈彦看得久,沈彦对活字印刷如此感兴趣,倒是秋小蝉没想到的。
印刷坊比较脏乱,带着沈离,秋小蝉就不打算在这种环境下对付中饭了,便叫蹲在李大壮身边的沈彦去茶楼吃午饭。
一路上听沈彦道:“这种法子在印刷速度上倒还没见优势,但排版的优势可是雕版完全没得比的,可以节约不少功夫,也节约不少材料,而且为夫相信做顺了,印刷速度也不会比雕版慢的。”
“那是,沈小青没想到你一个带兵打仗的,居然还对这个感兴趣,还有如此见解。”
“看不起带兵打仗的呀。”
“不,不,那个沈小青,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术业有专攻,隔行如隔山,但你沈小青是谁,这些统统难不到你…”
“如果我是傅玄乙,光你这个发明,就可以封你一个工部侍郎。”
“啊,二品大员!”秋小蝉眼睛一下熠熠生辉,“那不是你,就那傅玄乙,你觉得我能被封个几品官?”
沈彦看着秋小蝉那副样子,乐了:“原以为娘子只是个财迷,现在一看,分明还是个官迷嘛。”
“当官谁不喜欢。”秋小蝉立刻幻想自己穿上官服的样子,“沈小青,你这提议好,如果我是那二品大员,你说王三儿那小小的丛九品芝麻官见了我,该不该给我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