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小蝉想着张桔那些事,就生气,回到房间,边脱厚外袍边哼一声:“这些衣服穿着真是累死本蝉了。”
沈彦起身帮秋小蝉把外袍脱下来问:“怎么了,这气哼哼。”
“甭提了,有这样的亲戚真是说不出口。”
沈彦把衣服挂好,递了茶给秋小蝉,秋小蝉接过茶问:“烫不烫?”
“给你凉了一会儿了。”
秋小蝉便一饮而尽:“张梨那个憨憨,就算是白莲花,也不至于白到傻吧,居然让我给张桔说门亲事,那人得在小青巷置得有院子,脾气好,年青,相貌好,真是,真是,肺都快让她们两姐妹气炸了。”
“当年倒见过你舅家这两个闺女,张梨应该是个本分的。”
“我也知道多半是张桔怂着张梨的,但张梨好歹也得有个正常的认知吧,她那妹子除了一张脸,还有什么能找这样人家。”
“也许张梨在于家受气,张桔能帮个一二,所以张梨变得处处讨好她罢了。”
“所以我才觉得张桔可恶,起初说她想找户人家,我还想撮合她与王三儿,现在一看这好高骛远的性子,完全配不上人家三儿嘛,气死我了。”
沈彦见秋小蝉一口气喝完了茶,又给她倒一杯,秋蝉哼了一声道:“她想嫁的那条件,不靠爹的,那个年纪不可以当她爹做爷爷了,她想干什么,是想给人家当续弦还是想给人家做妾?”
“娘子当年跟她们的关系就不特别亲厚,何苦为这些事生气呢?”
“话虽是如此,但就是让人生气,何况两个舅舅对我们还是不错的,家里最最难的时候,把做豆腐的法子教给了我娘,给我银子周转也是不吝的,还有张末、琉璃都是懂礼的,就不知道家里怎么出个张桔这么个另类,心是比天高,就是不知道有没有那个命了。”
“其实张桔出身商贾之家,耳染目濡,想做续弦做妾也是正常。”
“沈小青几个意思。”
“商贾之家的地位本来就不高,想高嫁联姻,官宦人家一般是不肯的,低嫁,家里觉得不划算,还损失了一次联姻的机会,在没有成为大商大贾之前,多采用这种折衷的法子,将女儿嫁给官宦人家做续弦或做妾。”
秋小蝉知道沈彦没有胡说八道,可心里不接受,所以很生气道:“我舅舅不是卖闺妇的人!”
这种事,沈彦就不便参与,张丰利对自家妹子有感情,对秋小蝉好,那做为舅舅那是无可厚非的,但是做为商人,他想取得最大的利益,也不是不可能的,否则他就不会把张梨嫁给于瑞明,至少不可能在嫁张梨之前不打听于瑞明的为人,而秋小蝉想回报张丰利,那也是无可厚非的。
那晚偷听到秋小蝉喝醉时和沈离说的胡话,沈彦可以肯定秋小蝉和自己不是一世之人,她的那一个世界,女子的地位应该比较高,人和人之间的感情没有这么多利用,至少在她的心目是这样的。
沈彦便宽慰道:“娘子,要不你也想个折衷的法子,找户小青巷的人家就是。”
“但我听她那口气是要找自己在小青巷置得起宅子,还能自己在乡下置得起田产那种。”
“你就当没听明白就是。”
“不来纠缠我,我都懒得管了。”
“好了娘子,别气了,一会儿要吃晚饭,带着气吃晚饭,对身子可不好。”
秋小蝉才点点头道:“不气,不气,跟那样自以为是的小丫头生气不置当,这一折腾,我居然有点饿了。”
“离儿呢。”
“昨儿捡了两个鸡蛋,今儿于锦儿来了,只捡到了一个,他不服气,又跑鸡窝那里看还有鸡蛋捡没了,这种天,那母鸡肯下蛋已经是极给他面子了。”
沈彦就笑了,秋小蝉见了哼了一声道:“这捡鸡蛋以前可是你干的活。”
“娘子,想想那日子,也真是美好。”
秋小蝉呵呵两声:“那是,那是,反正你沈小青又不干活,自然美好,古往今来,怕只有你这赘婿当得这么猖狂了。”
“是嘛,娘子…”沈彦搂过秋小蝉刚想亲一口,沈离气哼哼推开门进来了了,“娘,为什么今儿只有一只鸡蛋?”
“离儿,那鸡不下蛋又不告诉你娘,而且哪家规定它们必须天天下蛋。”
“娘,你一定知道,为什么?”在沈离的心目中,秋小蝉已经是个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人了。
“儿子,天冷,它们就不爱下蛋了。”
“那,那,”沈离用眼扫了一下屋子,“这里暖和,我把它们养在这里。”
沈彦轻轻摇摇头,听秋小蝉忽悠他儿子。
“儿子,这是人住的地方,虽然暖和,但鸡娃娃们怕人,和人住在一起,它们害怕,同样不愿意下蛋。”
“那我们住那边,把这里让给它们?”
“儿子,那我们住外面,冻病了怎么办?”
“可是母鸡娃娃在下蛋。”
“你想把我们冻坏了,都病了,谁去给你的鸡娃娃准备吃食,谁去给你的鸡娃娃打扫鸡圈,还有鸡娃娃下的蛋,谁去捡?”
沈离一想也是,秋小蝉接着又道:“所以和鸡娃娃下蛋比,自然是我们身体健康更重要,因为我们身体健康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