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小蝉给沈离洗完,给沈离换上睡觉的衣服,沈离又缠了沈彦一会儿,就窝在沈彦怀里,秋小蝉在水房随便冲洗一下,赶紧回屋,往炕上一缩道:“水给你备好了,一会儿凉了。”
沈彦才放下沈离,去了水房。
秋小蝉揪揪沈离的小鼻子,轻声道:“还是你最好,无忧无虑的,玩累了就睡,娘闻闻洗了澡的小臭臭还臭不臭。”
“香香的。”沈离立刻爬出被窝得意道,秋小蝉把沈离从沈彦那里拿的金币和玉环拿出来道,“离儿,娘还忘了告诉你,以后拿爹的东西,要告诉爹一声。”
“那爹不准怎么办?”
“那也要告诉爹,万一爹以为是别人拿的,冤枉了别人怎么办?”
“哦,好吧,那我以后拿了,给爹留个条子,说离儿拿了。”沈离为了确保自己能把东西拿出来,想了个先斩后奏拿走东西留纸条的法子。
“那不是掩耳盗铃。”秋小蝉被沈离逗笑了,笑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儿子还真是顾着娘。”
“离儿不想娘那么辛苦。”沈离噘起了小嘴,秋小蝉笑完,才亲了沈离一下,然后看着沈离那双讨嫌的小胖手,不知道怎么突然就想到了李奇,李奇好久没来眼前晃荡了,一想到这双小胖手有可能被那拶子撸的情形,一刻都忍不了,光想想就连头皮都能炸开了,虽脸上在笑,捏紧沈离的小胖手。
“娘知道了,离儿这么心疼娘,娘给离儿讲两个故事以示奖励。”
“五个!”沈离十分不满地举起一只手,非常严肃,秋小蝉只得笑道,“好,五个!”
沈离开心地在在炕上爬了一圈,才爬回被窝,秋小蝉搂过沈离,给沈离讲起故事,沈离已过了睡觉的时辰,早就困了,听了两个故事,讨嫌的小胖手动作就缓了,眼睛也睁不开,小嘴却不甘地念“讲”“讲”,时不时还要睁眼又淘一会,然后就睡着了。
沈彦洗完回屋的时,看见桌子上放着一块金币和一块血玉环,拿起来看了一眼,放下便在秋小蝉身边躺下问:“哪来的?”
“你儿子拿来给我家用的。”
“离儿想着娘。”沈彦把秋小蝉包头发的帕了取下来,边给秋小蝉擦头发边道,“说了晚上不洗头,就听。”
“还说,白天太忙了,俞伯还拿那么多钥匙给我我。”
“少洗一次又能如何?”沈彦边擦边道,“这个月注意点自己的月信。”
“不是有那种可以不怀孕的药吗,我不想再生孩子。”
“胡说什么,那些药都是极伤身子的,为夫还想让你再生个儿子,闺女也行。”
“那天是月信刚刚才完事,应该不会就有了吧,你好烦。”
“没怀上也不打紧,再养养身子最好,不过自己要注意点,别怀上了,也不知道,怀上了就在家里好好养着,别一天胡天胡地不着家,还喝酒,更使不得。”沈彦想想秋小蝉那两胎要不被打掉,一个也得有两岁了。
眼下不仅没多两个孩子,秋小蝉的身子骨明摆着还给糟蹋坏了,沈彦给秋小蝉擦干了头发,用梳子梳直,把秋小蝉搂回怀里道:“养好身子,还给为夫生一个像离儿一样子儿子和一个像你一样的闺女,当然越多越好。”
“你当我是母猪呀。”
“娘子,你这人呀,大事不糊涂,小事却从不放在心上,整天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为夫也拗不过你,但这种事必须听为夫的。”
秋小蝉哼了一声。
“为夫..”沈彦本来有很多话想问秋小蝉,不过最后还是忍下来了,秋小蝉冲桌上的东西驽驽嘴瞪了沈彦一眼,扭过头,沈彦便道,“好蝉儿,别瞪为夫了。”
“总骗我。”秋小蝉哼了一声,好一会儿沈彦才道,“我没想骗娘子,西北之地贫寒,既不产粮又不出绢麻,当年我们待的小怀镇算好的了,牧州是西北八州唯一产粮的州,那日娘子也说了,打了三年多,国库都打空了,傅玄乙哪还有银子,偏逼我南下,我拿什么去造船、备兵械、买粮食和药材。”
秋小蝉便道:“果然朝廷没有银子了,但你什么钱都..”
“娘子不知道小怀镇的冬天算好的了,再往北去,哪年冬天不冻死许多人,那铁器、棉布之类备下了可以放着,但是人和战马之类却不行啊,人要吃粮,马要吃草,你知道养一匹马得多少草料吗,寻常,一匹战马是用一头牛送配给,战时,一匹马要三头牛送配给,不仅马,那牛也要吃草,还有士兵,一旦放了不养,那军心就散了,虽然搞了兵屯,但北方大部分地都种不出东西。”
“你不是还有私房钱吗,30万两黄金?”
“那是压箱底的,你也知道战时省着花能花一年也耗个七七八八,不战时,能管个两三年,省着点,撑死了四年。”沈彦说完,秋小蝉就笑了,“沈小青,看不出来,敛财很有一套嘛,打了三年仗,还没动压箱底的钱,厉害了!”
“娘子谬赞了。”
“唉,沈小青还以为你得了一万匹马是件好事,现在看来还是件耗财的事。”
“战马这东西,喂差了还不行,打仗的时候没力气。”
“倒成负担了。”
“那倒不会,这东西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