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知道,主子说让我先管着,不许府上任何人插手。”俞伯说这话的时候是真紧张,大冷的天,不停用袖子抹额上的汗。
“那只是让你暂时管着,到时候有合适的人选,自然就交给别人,你不用那么紧张,就是过渡一下下而已。”
“不,夫人,你不知道那田地、庄子、铺子就有好多,又不在一个地方,那些管事个个跟饿狼一样…”
“那地多、庄子多,你怕什么,眼下是冬季,地里、庄子又不产什么,只是要过年了,每个庄子肯定有大量的年礼要送来,这种状况,以往送多少,就依往年的例就成,其余的铺子、庄子和府上以往怎样收支开销,照常就好。”
“夫人说着是简单,但老奴听得一脑袋的糊涂,还越发糊涂了。”
“这样吧,明儿你把那帐本拿过来,我给你瞧瞧,帮你把眼下这难关应付过去。”
“多谢夫人,多谢夫人,那老奴告辞了。”俞伯一听秋小蝉肯帮他,立刻放心了。
秋小蝉等俞伯离开了,带沈离上了楼,进了包间,给沈离讲了故事,又教了术算,看天色晚了,才带沈离回了小青巷。
秋小蝉带着沈离刚一进门,王义就来了:“秋小蝉,昨儿,沈彦为难你没?”
“他为什么要为难我?”
“我看他当时那脸色不是特别好。”
“是吗,我怎么没瞧得出来?”
“对了,那个南星,你又准备坑他多少银子?要怎么坑?”
“什么坑,你以为个个都是于五笨,地主家的傻儿子,人傻钱多,还有18万两银子是个个都拿得出来的吗?”
“那坑不到18万两银子,坑个万八千的也行呀。”王义说完忽觉得气场不对,转过头,看见沈彦坐在马背上看着他,王义便道,“秋小蝉,我今儿还有事,改日再来你家里蹭吃蹭喝呀。”
王义溜了,沈彦才下了马,秋小蝉便问:“今儿怎么来这么早?”
“娘子希望我晚点回来?”
秋小蝉看了跟着的狼珂等人一眼,忽道:“你们回避一下。”
狼珂等人愣了一下,看向沈彦,沈彦面上没有什么不同意的表情,狼珂犹豫一下,一挥手带人全都退到门外去了。
秋小蝉等狼珂等人退出去了,上前给了沈彦一脚道:“你,你还要矫情,是不是,自己把院子给我了,还发了誓再也不来了,怎么,还要我来求你呀!”
沈离才知道他娘好彪悍,他爹可是统领好多好多人的大将军,那些人不管多凶悍,到他爹面前都跟小白兔一样。
沈离吃惊地张了张嘴,不过赶紧用小胖手捂住嘴,却见他爹更彪悍道:“我看就是我太心疼娘子了”说完一把把他娘给抱了起来。
沈离怕他娘被欺侮,赶紧撵上去,门却被他爹给一脚卷了过来,差点撞到他的小鼻子了。
沈离吓了一跳,退了一步,站稳,立刻就想推门,汪氏赶紧抓住他,带他去了他自己从来没住过的屋子。
秋小蝉真是气死了,沈彦这王八蛋,最喜欢用这一招…
不过力气不敌人家,秋小蝉能把沈彦推开的时候,自然是一切都结束了,秋小蝉气得使劲打了沈彦几下:“沈小青,你真是不可理喻。”
“娘子,为夫想了好久,不过怕你的身子受不了,就各种忍,忍,忍,忍来忍去也没落个好,早知道不如不管你身子受不受得了…”沈彦把秋小蝉搂回来,秋小蝉更生气,“沈小青,说来说去还要怪我喽。”
“为夫没有怪娘子。”沈彦搂紧秋小蝉,“好了,不许生气了!”
“门都没关,离儿看见了怎么是好,你真是的…”
“如果离儿进来了,这些人全是废物,都不用养了。”沈彦霸道道,“敢坏为夫和娘子的好事,哼,娘子,饿不?”
“不饿,气都吃饱了。还说要带我去飞仙楼的。”
“娘子想现在去?”
“算了,不跟你去,跟你去,一点都不热闹。”秋小蝉现在身体虚,一般在印刷坊和茶楼忙一个上午和一个中午,就受不了,被这个如狼似虎的沈彦一折腾,连找沈彦算帐的力气都没有,动也不想动,也不知道是饿昏了还是气昏了,反正是迷糊过去了。
秋小蝉最终是被饿醒的,没想到沈彦还在,侧着身用手撑着头在看她。
秋小蝉横了沈彦一眼,沈彦一伸手搂过她问:“娘子,醒了。”说话间,用手把秋小蝉散落下来的头发拢了一下,秋小蝉刚想讨个说法,沈离已经被汪氏打扮得光鲜靓丽地跑了进来,一进来立刻就警惕地用眼睛盯着斜靠在秋小蝉身边的沈彦,然后甩开小短腿,飞快扑过来,爬上炕,秋小蝉只得搂过爬她怀里的沈离道:“好了,离儿,你娘快饿死了,我们得去吃早饭。”
“娘,我饿了。”沈离手里还拿着那天街上买的小风车,因为霸占住了秋小蝉,所以十分安心地鼓着嘴吹小风车,“转,转,转,快转!”
等秋小蝉洗漱换了衣服,沈离立刻蹦蹦跳跳跑到前面去了,沈彦也跟了上来。
秋小蝉吃了早饭,想想昨天晚上少吃了一顿,太生气了,便拿个苹果啃着解气,沈彦便道:“也不削个皮。”
“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