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小蝉没接话,李奇比温廷卧床时间还久,看样子也被打得也不轻,沈彦显然不是只站了有点长的一会儿,分明是站了非常长的一会儿,沈彦给秋小蝉的感觉本来就是个阴的,跟她话虽然多,但没几句是实在的,看样子收拾人真是不显山不露水的。
王义说完,又吩咐道:“晚上多做点饭菜,我和温义要过来蹭饭呀!”
“凭,凭什么,你说你舅都能当差去了吗,让你舅给你们做!”
“蹭你饭是看得上你,别人想请我们蹭,我和温义还不去呢。”
“好,好,你和你小舅真牛。”秋小蝉摇着象牙小扇大声道,“娘,王三和他小舅晚上要来蹭饭,你多整些菜。”
“大冬天的,摇什么扇子,不冷呀。”
“你这差当得可真够舒服的了。”
“以前还好,现在不成了,那高寒江被李奇刺激到了,凭什么一个管穿云卫,一个管羽云卫,中间要差一品半,他也要当副指挥使,现在在励精图治,管得严多了。”
“这就叫严,这羽云卫应该是丹阳皇城严得最舒服的部门了。”
“说来说去就是个杂役部门,又没银子,那高寒江就把我们当苦差,一会儿去给工部挖沟,一会去给户本搬帐本。”
“你们不是在抓人的部门吗?难不成反贼全都抓完了?”
“什么抓人的部门,我们就是整个丹阳城的杂役部门,就说那抓反贼,是那穿云卫忙不过来,就交给我们,每天催得天都快塌下来一样,后来好不容易抓着了,偏又说抓错了。”
“啊,抓错了?”
“是呀,抓错了,以为要再抓,结果又说不让我们管了,把我们都被分派去挖沟了,现在居然连催的人都没有了。”
秋小蝉一听穿云卫不让羽云卫抓,心里又咯噔一声,如果穿云卫自己把朱深见给抓住了,就李奇那手段,朱朱深见不咬几个出来,李奇能放过他。
李奇被打得躺了一个多月,肯定没放过追查朱深见,这羽云卫和穿云卫前前后后抓朱深见,就以自己看见的时候到现在也都有半年了,都是连毛都没抓到一根,这只有一个可能,朱深见在这丹阳城有藏匿之处,否则他怎么躲得这样轮翻的搜捕。但自己初次见着朱深见的时候分明又很落魄,被王义他们追得就如丧家犬一样,不像被人藏匿的样子呀。
秋小蝉在心里是真心真意替朱深见这个都没见过几面的人阿弥陀佛一阵,嘴里却道:“这个高寒江就不是个靠谱的人,他再励精图治怕也拼不到副指挥使,现如今再管你们这么个不靠谱的羽云卫,怕办出来的事情跟在小怀镇一样不靠谱,你赶紧忙你的差事去吧。”
“好,不用你撵!”
“对,对,”秋小蝉又叫住王义,“有桩事要麻烦你帮个忙。”
“说求我,你会死呀!”王义哼了一声,脸朝天一仰。
“你说求就求吧。”秋小蝉对王义这鬼毛的家伙无可奈何。
“说吧,什么事?”
“那林凤来不是来丹阳城了吗?”
“突然提林凤来是什么意思?”
“你想多了,林凤来在西街开了个卖山货的铺子,就在这边出去那条街上。”秋小蝉指了指,王义更加警惕地看着她,秋小蝉不满地收回手道,“他有个进货的主顾,叫于瑞明,你能不能帮我查查这于瑞明在丹阳城住在哪里,又做什么生意?”
“哟,哟,秋小蝉,除了我王义,是不是天下男人都能让人动心。”
“滚,帮还是不帮?”
“就你秋小蝉姑奶奶要办的事,我王义敢说个不字吗?”
“别像抓逃犯,几个月都抓不到呀。”
“秋小蝉,你会不会说话。”
“那让我等多久,半年还是一年。”
“三天,三天,我来一定给你把他穿什么样的底裤都给你查清楚!”
“靠!滚!”秋小蝉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把王义影响得这么彻底,说话都很有她的调调了。
王义离开了,秋小蝉抱着算盘进了屋,和秋二娘吃完点心,收好金算盘,麻雀回来了,手里拿了一个帐本,样子有点蔫蔫的,进屋就道:“姐,我去茶楼找你,小标说你回来了。”
“找我有什么事?”
“这三个月,你不在坊里,我就,我就自己做了帐,你给看看。”
“哟,我家麻雀真能干,自己都会做帐了,姐看看。”秋小蝉拿起帐本一看,印刷坊头两个月没什么生意,都是些零散小单,全靠沈彦给的那100两银子撑着,第三个月除了那几个零散小单,接了一个大活,就是给徐胖子印了200本《佛经》和《金刚经》,当然还是亏,还亏得很厉害,只是房租是年付,自己一次性付了。
秋小蝉点点头道:“帐做得还算清楚,不过正规的做法又不是这样。”说完便给麻雀讲解了一番,麻雀听了连连点头,秋小蝉又让秋二娘给自己拿了30两银子,递给麻雀道:“我看了,李大壮他们都开了工钱,你和哑巴却没开,这是你和哑巴这三个月的工钱。”
麻雀一见忙道:“姐,这可使不得,作坊一直亏着钱的。”
“没有说亏着钱就不付做工人工钱的,那以后谁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