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壮毕竟干了十多年雕版印刷,雕版印刷的不方便心里是清楚,秋小蝉说的活字印刷,听上去比雕版印刷强太多,但怕行不通。
秋小蝉记忆中是参观过古代活字印刷流程的,流程记得非常清楚,肯定是错不了,只怕有些东西的裁质找不到,但不动手,永远也不知道哪个环节有问题,便让李大壮只管动手,坊里的人,他全都可以调遣,差什么跟她说一声,她安排人购买。
等李大壮离开后,秋小蝉递给麻雀一张材料清单,让他照清单上将东西买回来,交给李大壮。
秋小蝉知道自己仅管知道流程,但活字印刷在这个年代是一项重大的技术突破,那和做麻将完全是两个概念,不是一时半刻能完成的,技能革新那需要金钱和时间支持了,而且李大壮只在这个小作坊待过,弄不好,自己还得到官家的大作坊去挖个技术水平更高的。
秋小蝉满意地将那画了押的十几份契约放进装金子的小木箱,对麻雀叫过来道:“麻雀,哥三个月没见着娘了,还得去茶楼打个转,你呢,买了东西,继续盯好这里。”
“好的,哥!”
“对,这些东西,你们都在帮谁印?”
“是一个挺有钱的商人要印的,哦,你见过,在茶楼喝过茶的那个徐胖子。”
“记着,千万别印世面上没有书,我们识字少,如果遇上些居心叵测的,写一两句害人的话在里面,我们就麻烦大了。”秋小蝉一听是徐胖子,皱了一下眉,毕竟自己拒绝过他一桩大生意,运麻布和马匹,这胖子,别用什么手段来威胁自己就范吧。
“李师傅都看着的,这些书册都是世面上流传的《佛经》《金刚经》。”
“要这么多,这商人得有多信佛呀。”秋小蝉拿了一本翻了一下,入眼全是密密麻麻的繁体字,看得秋小蝉都头晕,心里想:自己得聘个识字的,每次印书前都要校校才成,虽和李大壮签了约,那也不能只由他一个人说了算,自己作坊虽小,但也得制衡才能管好。
秋小蝉把印出来的《佛经》和《金刚经》各拿了两本揣在身上对麻雀道:“这些货大约什么时候交货?”
“后日。”
“这两册书,我得找人瞧瞧,没我的同意,先不要交货。”
“好的。”麻雀怕自己出去办事,没人看着,干脆把印好的都锁进仓库里。
把印刷坊的事处置妥当,秋小蝉见麻雀处理事情也还老道,便抱着那箱金子兴冲冲来到茶楼,没想到茶楼又开始做八宝茶生意了,秋小蝉有点吃惊,赶紧走了进去。
三个月没见了,秋二娘把秋小蝉吓了好大一跳,因为秋二娘居然收拾得十分利落,头发用银簪子盘了起来,在后面挽成一个别致的坠马髻,毕竟有几年没干体力活了,来丹阳城之前操心秋小蝉,整天愁眉不展的,到了丹阳城,秋小蝉开了茶楼卖八宝茶能挣钱,那愁是一扫而光,皮肤也细腻了,脸庞也光洁了,而茶楼请了那么些人,没小怀镇做豆腐累,闲暇时多了,秋小蝉又不在身边,忍不住就收拾起自己来,穿上沈彦送来的那些料子上乘的衣裙,不说半老徐娘,倒很有些丹阳城主妇的样子。
三个月没见着秋小蝉的秋二娘被蓦地出现的闺女吓了一大跳,好一会儿才说话:“闺女,你这是哪里发财去了?”
“娘,你也取笑你闺女呀!”秋小蝉听秋二娘西北口音也轻了不少。
“但你这一身确实贵气,太贵气了,娘觉得闺女你是不是走错了地方呀?”
秋小蝉自然希望秋二娘过得好,见她知道收拾打扮自己,挺高兴的,抱着那箱金子,心里是满足得很,但手指真的不太争气,也酸爽得可以,她赶紧把箱子放下问:“娘,怎么又做起八宝茶来?”
“那些竹杯子,你不是让收回来,收回来的越来越多,后院都放不下了,娘看觉得都是花钱收回来的,扔了又怪可惜的,你又半晌不见人影,也没个商量的人,寻思一阵,就继续做上了。”
秋小蝉也没想到自己刚盘下养牛场,就会有这么一场横祸。
秋小蝉知道八宝茶对于茶楼那些老手来说,破解配方只是迟早的事,一旦破解了,见八宝茶挣钱,那早就眼红的人,一定会加入,发现赚钱,自然会加大投资力度,这样最终会导致八宝茶的价格拉低,而这种没加添加剂的牛乳,是很环保,但口感不是特别好,大家图一时新鲜之后,很可能就不喜欢喝了;其次还担心牛乳这种东西,在大夏并不普及,没喝惯牛乳的大夏人,极有可能有乳糖不耐,乳糖不耐会引起肚疼和腹泻。
但秋小蝉没想到过了三个月,八宝茶好像卖得还是不错,毕竟几个月没接触市场,也闹不清怎么回事,便问:“那生意如何?”
“不如以前,周围有好些茶楼都在做,不仅这条街,听说别的街上也有人做,不过,我们茶楼一天200杯还是卖得了的,他们都卖18文一杯,娘也降了点价,也18文一杯。”
秋小蝉一听八宝茶果然开始降价了,原怕噱头一过,没有销路,没想到大夏人接受新鲜事物的能力还是很强的,几个月势头减得并不多,便道:“每日200杯,也不错了。”
“哪有什么不错,附近几家茶楼每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