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小蝉不喂沈离,便剥给秋二娘吃,秋二娘一吃说好吃,说自己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在秋小蝉这个娘这里越来越熟的沈离,也就越来越淘了,这会儿,不知道从哪里抓出了一只壁虎,拿着壁虎追着小鸡崽道:“咬它,咬它!”
秋二娘看着问:“蝉,离儿到底像谁呀,你小时候可没这么淘,像小青吗,小青一看就是个规矩的人,不可能像这样的。”
“娘,你看见的是长大的沈小青,又没看见过他小时候,小时候不定多淘呢!”
“哎,离儿也回来了,怎么就不见小青呀?”
“娘,沈小青你还没养够呀,现在这年景不好,银子不好挣,养个离儿都费老钱了,少养一个还不好呀。”
“你说的全是浑话吧,不,你别吃了,照你这么吃,那一筐一会就被你吃完了,不给离儿留点呀。”
“真是有孙子没闺女,你孙子不喜欢吃,这东西在这么热的天可放不得,到明天不长虫也不新鲜了。”秋小蝉正说着,那德福带着车马乐颠颠来了。
这次德福非常规矩,秋小蝉不知道沈彦用了什么法子,反正这些当奴才的都是看人脸色下菜碟的,当然这也不能愿他们,谁出来做事不想在能给自己前程的人面前表现好点。
秋小蝉一算沈离在自己这里居然疯玩了五天,这几天太热,沈离真的是吃不好睡好,平时只教了他一点简单的术算,虽秋小蝉舍不得,但知道两日后会送回来,就没第一次那么不舍,沈离却不想离开,秋小蝉好言相劝才许了。
秋小蝉便给沈离洗了澡换了衣服,把那些珠光宝气的饰物都给带上,除了靴子,没穿上,依旧穿着虎头鞋,但把靴子让德福一并带走了。
秋二娘等德福把沈离抱上马车,带着人离开后,才问:“蝉儿,以后,一直都要这样吗?那沈小青现在到底在经营什么生意?”
“娘,这两天挺闷的,不会要下雨吧。”秋小蝉吐了荔枝核道,“这里地势低,我听人说这边一下雨就会被淹。”
“啊,那,那可怎么好,但是三儿他们不都住在这里的,估计淹也不会淹太厉害吧。”
“要不我们另外再找处地势高点的宅子吧。”
“你交了押银,说好至少租一年的,现在这才租了几个月?另外找宅子,那这不白亏了几两押银。”
秋小蝉想想也只能作罢,就寻常人家,有个住处,积攒点家底,哪里会听到一点点危险,轻易就搬的,但真的发生了水灾、地震又会说:早知道…,我们就会…
秋小蝉是不想沈离和秋二娘受苦,也不想跟舒服过意不过去,但她就不想这么接受沈彦的馈赠,所以只能加倍努力,赶紧挣银子,挣多多的银子,用自己挣的银子买个大宅子。
不过秋小蝉又觉得挺可笑的,自己眼下这些财物,除了卖豆腐攒下的几十两银子,卖奶茶挣了200两,其余的都是沈彦留给自己的,卖奶茶赚的银子,也是靠沈彦给的本金,在钱上,自己跟沈彦较哪门子的劲。
对于靠沈彦还是与朝廷的人合作,秋小蝉还是分得清轻重的,就算沈彦在感情上不忠于她,但在利益上,沈彦一定会站在她一边的,与朝廷的人合作,就很难说清楚人家跟自己合作的意图了,知道没有沈彦罩着又不想与朝廷的人合作,那印刷坊很难做大,秋小蝉顿时兴趣缺缺,对印刷坊都提不起兴趣了。
秋二娘一早去了茶楼,她干脆把当票和黄金揣在怀里,骑着大棕棕去了西街的当铺,秋小蝉希望在感情上和沈彦做个了断,而和沈彦做这样的了断,断断少不了沈彦当年送她的那三件饰品。
到了当铺,秋小蝉掏出当票要赎回那三件饰品,但掌柜拿着她的当票一看,说当初她是死当,那饰品已被处理掉了,秋小蝉怒了:“我几时有说死当!”
掌柜便道:“对高价当掉又没定赎回时日的,我们都认同死当,这是我们这一行的规矩,小哥去哪里告都是不占理的。”
“你是狡辩!”秋小蝉嘴里这样说,但当时她当那三件饰品的时候确实并未想赎回,根本没跟这家当铺提过会赎回的事,当铺这样的地方本来就是低吃入高吐出,赚的就是这种昧良心的钱,而这当票自然也尽量向着他们写,尤其是当主没有提出什么特殊要求时,他们更是写得含糊其辞,像自己那三件饰品,他们一转手至少就能多卖出几百两银子,遇到好价钱,真有可能就处理了。
拿着那张当票看了十几眼,确实没有赎回时间,秋小蝉见真不占理,有些气恼,当时就想出出气,没考虑那是沈彦送给她的,自己曾经当宝贝,沈彦当然也很看重。
于是秋小蝉试着提出多加200两银子赎回,掌柜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直接回答秋小蝉:已经处理掉了,你出多少银子都拿不回来了!
秋小蝉无精打采地从当铺出来,由着大棕棕乱走,却看见了小青巷,因为沈彦现在都喜欢和她玩不期而遇,秋小蝉把那两把钥匙都带身上,想遇上的时候还给沈彦,既然路过了,出于好奇,秋小蝉拍着大棕棕过去了。
小青巷,虽然叫小青巷,但门前的路一点也不小也不窄,宽阔而干净。
秋小蝉恨死东街的肮脏,虽然东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