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小蝉一看那吃食确实是精美,幸好自己没弄个什么美食来考人家,但对于狗眼看人低的人,总得给点颜色吧,眼睛一转便冲掌柜招招手。
掌柜只得走过来问:“客官还有何事?”
“这样的酒价,你让你们那茶小二来侍候,算不算是对茶的一种侮辱。”
“那客官你的意思。”
“这样的好酒,自然得你掌柜亲自执壶才对得起它的身价。”秋小蝉指洒壶里道,“倒酒。”
那掌柜略有点迟疑,秋小蝉却哼了一声道:“我让你一个小掌柜执壶已经是看得起你了,否则让你们的大掌柜来侍候。”
沈离小胖手一拍桌子,奶声奶气道:“倒酒!”
那掌柜只得忍着气,把酒壶拿起来给秋小蝉和麻雀倒了酒。
沈彦在楼上听了,笑了起来,夜珀在心里叹道:他这主子怕有三年没有这种发自内心的笑容了。
掌柜倒了酒后,秋小蝉又让他去拿壶开水来,给沈离倒了一杯开水,沈离刚吃了点心,正好口渴,伸手就去拿茶杯,秋小蝉却一把按住道:“离儿,太烫了,亲爹给你吹吹。”
秋小蝉让掌柜再拿了个杯来,把两个杯都用开水烫洗了,才倒了开水,在两个杯之间倒腾一会儿,才递给沈离喝,沈离解了渴,立刻伸手去拿吃的,吃了一口,秋小蝉便问:“好不好吃?”
刚刚已吃饱点心的沈离自然摇摇头道:“不好吃!”
秋小蝉也跟着喝了一口酒,立刻跟着摇摇头道:“果然,掌柜,你们这家的酒不过尔尔吧,本尊再来偿偿你这吃食。”
秋小蝉品了一口立刻给吐了出来道:“哇,这么难吃,居然还没雅间了,现在这些人都是什么品位呀。”
麻雀看着秋小蝉和沈离一唱一合的,在这样高档的地方,他真怕最后的结果是付不出酒菜钱,让对方打出去!
秋小蝉摇着蒲扇指指对面刚才被门口“迎宾”小二指过的小食肆问:“那里的吃食会不会好吃点?”
掌柜忍着气道:“那家最好的饭菜不到三两银子,保管你们三人都可以吃到饱。”
“这个好,这好。”秋小蝉说完从荷包里拿出一锭10两的金子往茶掌柜面前一扔道,“去,把那边食肆的酒菜捡好的拿四样来,还有酒。”
掌柜没想到秋小蝉一扔出来就是10两金子,要知道他也算是个有见识的主了,偏一双眼看走了眼,把秋小蝉左右打量一番,真没看出是一个能扔也10两金子的主。
沈离这会儿不想玩七巧板了,看见金子,立刻伸手去秋小蝉怀里摸,一摸又摸出两锭金子,高兴地拿在小胖手里玩,有些见识的掌柜没想到秋小蝉不是仅有一锭金子的问题,而是一个小娃娃就随手可以摸出两锭的金主,那态度立刻大变。立刻吩咐小二去对面食肆端秋小蝉要的吃食,还全用紫檀食盒装回来。
金子果然好使,没一会,秋小蝉的桌子上就堆上了对面小食肆的酒菜。.
沈离已经完全吃完喝好了,对哪里的东西都不感兴趣,金子还没有七巧板好玩,放下金子,站了起来,站在通向二楼雅座的楼梯旁看见一只蜘蛛,这是他感兴趣的东西,正想伸小胖爪子抓的时候,却看见从雅间退出来的狼珂,沈离眼睛一亮,一急手脚并用地往二楼爬上去。
狼珂看见了沈离,但没得沈彦的吩咐,可不敢让沈离见着,赶紧闪人了。
秋小蝉吃了小食肆的菜喝了小食肆的酒,立刻指着对麻雀道:“这个好吃,这个好吃,阿峰,你偿偿。”
打死麻雀,他也不相信小食肆的东西会比这家处处透着富贵的酒楼的东西好,他舍不得大酒家那些看着就不便宜的菜,但对那些东西下狠手,分明那些东西好吃到让人怀疑人生,偏偏秋小蝉把小食肆的酒菜吃得才叫欢:“真是想不通,明明这小食肆的东西更好吃,大家偏要来这大酒家花那么多银子,不是脑子有问题就是嘴巴有问题。”
麻雀虽然飞快地动手动嘴,但觉得这里跟寻常的酒楼是不一样的,怕秋小蝉惹事,暗暗拉了秋小蝉一下,秋小蝉却吃得更快了,边吃还边道:“阿峰,你去外面把茶楼的名字记下来,叫什么来着,叫什么云晴雅什么来着?我怎么觉得跟我们那茶楼的名字有点相同,最后那个字念什么来着。”
麻雀也觉得相同,自家茶楼的名字,他还是听茶客聊天时知道的,但这家最后一个字跟自家不一样,毕竟他长这么大,就在秋小蝉在小怀镇顶替苏容的时候才有幸坐在学堂里,于是有点结巴地道:“工,念工吧。”
“云晴雅工?”秋小蝉自己都快编不下去了,“这个名字好奇怪呀,东西做得难吃也就罢了,茶楼的名字还叫什么云晴雅工。”
终于有个学究吃客受不了了,只得在旁给指证出来:“这茶楼叫云晴雅筑。”
秋小蝉立刻给堵回去了:“云晴雅筑,更坳口,还是云晴雅工好听。”
老学究让秋小蝉气得吹胡子瞪眼睛:“不认识就说不认识,装腔做势,简直是有侮斯文。”
“啊,我又没念过书,侮哪门子斯文。”秋小蝉说完,觉得“听涛”那个雅间似乎发出了笑声,不过仔细一听,好像又没有。
沈离好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