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义却问:“讲这么多废话,你怎么没问我,我舅回来了,我有没有帮你问茶楼的事?”
“你那舅太难等了,本蝉问也是白问。”
“那你打算怎么办?”
“就关着呗,哪还能怎么办,谁叫我秋小蝉在这丹阳城没靠山的呀。”
“说得跟真的一样,感觉你没那么着急了,怎么,谁帮你解决了?”王义见秋小蝉是真的不急了,也松了口气。
“你都说了有可能是杜家,你说谁能帮我解决?难不成你舅的职位还能大过太后呀!”
“那倒也是,这杜家虽然低调,但有皇太后这么尊大佛,肯定不好惹就是了。真就这么关着,那房租怎么办?每个月不要付房租的?”
“王三你别再提了,再提我心肝受不了。”
玩得一身汗的沈离跑过来喝水,看见王义很不友好地问:“你怎么又来了?”
秋小蝉听了有点想笑,沈离怼王义和王义进来怼沈离的语气几乎一致,王义一瞪沈离:“什么叫又?”
秋小蝉拍拍沈离的小屁股道:“不准这样,这是你大堂兄。”
沈离一听懵了,王义听出秋小蝉在讽刺他把舅混进堂兄弟里乱称呼时,恨恨地指了指秋小蝉。
秋小蝉让哑巴杀条鱼,中午本来准备只做四个人的饭菜,但王义来了,就多加了条鱼,又让麻雀去打酒。
麻雀和哑巴一并收拾了鱼,就出去了。
秋二娘以前不喜欢王义,是怕王义纠缠自家闺女,现在在这若大的丹阳城,人家王义帮自家找房子,弄不好昨天那些鸡鱼肉都是王义悄悄让人送来的,最主要是人家还混得挺好,秋二娘自然就热情了,饭是早就蒸上了,赶紧便去炒菜。
麻雀和哑巴打了一葫芦酒回来,秋二娘那边的菜也炒得七七八八,还给沈离蒸了个鸡蛋,秋小蝉用温水打湿的帕子给沈离把身上擦了一下,给他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就把菜和蒸鸡蛋端上桌,王义就把沈离抱上凳子,秋小蝉怕沈离坐不住长条凳,接过来,把沈离抱在怀里。
王义见秋小蝉在瞅他抱沈离,嘿了一声道:“就同乡这层关系,也不至于跟一个小娃娃计较吧。”
秋小蝉笑了一下,大家便围着饭桌坐了下来。
秋小蝉把蒸鸡蛋吹凉了,拿了小瓷勺递给沈离,沈离立刻就自己舀着吃起来,秋小蝉又夹了一小块鱼肉,细心挑着鱼刺问:“三儿,你们那天抓的人抓着没呀?”
“别提了,这次真撞鬼了,那人就跟消失了一样,温义都被他头头骂了好几次了,帮他头头去照顾小窑姐都没用,照样还被骂。”
“你们查得那么严,怎么可能消失了?”
“温义觉得城里肯定还有我们没找着的点,所以这些天加了力度在搜查,昨天晚上才睡了两个时辰,真是把人累死的节奏。”王义吃了几块排骨又说,“秋小蝉,不错呀,你们这伙食挺好的嘛,每次都大鱼大肉的。”
“你的意思是你来了,我娘做好吃的,是错了呗。”
“你这盘烧的是鱼,这碗是炖排骨,这大碗是红烧鸡,真是太丰富了,仅管知道你这是对我王义感恩的一种表现,但是这总是拿得出银子吧,看样子,你在小怀镇卖豆腐,没少赚呀。”
“行,下次你来,我给你煮青菜豆腐,吃几顿,保你吃到脸跟青菜一个色。”秋小蝉把一个鸡腿夹给秋二娘,一个夹起来放在旁边一个小碗里晾着。
“别,我只是感慨一下,你说我们当个差,看着风光,远还不如你个卖小豆腐的。”
“那是姐会经营好不好。”
“信你。”王义和麻雀、哑巴碰了一下杯,喝了杯酒又问,“那个更夫抛弃你的时候,给你留了不少银子吧,就跟曲寡妇那个男人死的时候一样,给她留了些家当。”
麻雀见秋小蝉要变脸了,忙道:“三哥,吃菜吃菜,喝酒喝酒。”
秋小蝉喂了沈离吃了好几块鱼肉和一碗饭,才把那个晾了一会,已经不烫手的鸡腿夹给沈离,让沈离手拿着啃着吃,自己开始吃了起来,先挑了红烧鸡肉里的两块菌子吃了,喝了一小口酒,麻雀打的酒果然不如王义,加上还不太熟悉这里卖酒的状况,打的是老酒,所以秋小蝉被酒辣得吐吐舌头,赶紧又吃了一小块烧鸡肉道:“麻雀,这家酒不是特别好喝,好辣。”
“这是老酒,劲道足了点,姐,你少喝点。”
王义咦了两声:“秋小蝉,我发现你现在是无酒不欢了哈,顿顿都要喝酒了。”
“什么话呀,难不成只准你们喝,但凡快乐的、享受的都被你们男人占完了,我们女人合该给你们做饭做菜洗衣服生孩子,真是的。”
“你才喝一口酒,难不成就醉了,少把对更夫的怨恨发泄到全天下男人身上。”
“滚!”
“对了,明儿还到你家蹭饭呀,估计忙一天,晚上还得出去,没空做。”
“今天是看你可怜,所以做点好吃的,结果一点口德没有,以后你来吃饭,我们自然不会赶你,但是遇上我们做什么,你就吃什么呀。”
“给口饭就成。”
“那温义呢?”
“他一般都在号子待着,平常在那里对付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