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二娘见生意受影响有点着急,秋小蝉并不着急,只让麻雀每天进货减一半,新鲜的事物出来都是会受到打压的,而自己初到丹阳城,无权无势,就王义和温义两个小官吏能处理点闹事的小毛贼,那也是面子工程,所以如果处理急了,人家来狠的,新生的事物很容易被人妖魔化,所以这时候忍一忍退一退,也不见得有坏处,每天能卖个两三百杯,加上茶楼本生的生意,那收入秋小蝉已经很满意了。
客人少了,就没那么忙了,何况还多了秋二娘、哑巴这样能吃苦耐劳的人,秋小蝉直接就没活干了,因为麻雀的外形好,秋小蝉就把台面的活交给了麻雀。
秋小蝉在茶楼旁边一处干净的台阶坐下来,看着街上人来人往的人流,竟出起了神,等她回过神,发现王义坐在旁边,秋小蝉气恼地问:“你,你什么时候来的,来也不吱一声,来干什么?”
“我就路过,看你坐在这里发呆,就坐下来看你发什么呆呗。”
“人有时候发发呆跑跑神,挺舒服的。”
“你得了吧,怎么样,今天还好吧。”
“上次感谢你和温义,把那些闹事的打跑了呀。”
“客什么气,没再来了?”
“哪能天天来呀,你以为每次来是白来呀,闹一次,支使的人不得出点血,除非跟我们是深仇大恨,否则谁天天出血,那要么是钱多得用不完要么就是神经病了。”
“秋小蝉,以前我呢挺看不上你的。”
“看不上还老来纠缠我。”
“不是这个看不上。”
“那是哪个看不上?”
“做为女人,我王义是看上你的,但你对林运和沈小青那劲头,我看不上。”
“你是吃醋吧。”
“你说吃醋就算吃醋吧,但现在我发现沈小青能跟你粘乎那么久,还是有原因的。”
“王三,如果我是你娘,我就掐死你。”
“林运不用说了,就是外人一眼就能看得出他是一头白眼狼,不可能跟你长长远远的,沈小青吧,那一个看就不是个省油的灯,他跟你粘乎,你就信呀,猪脑子吧。”
“王三,你这马后炮,事后谁不会说呀,那林运没考上举人的时候,好歹是个秀才吧,你正眼看过吗?一个穷酸的秀才,有几人当回事的,当面恭维他两句,纯粹逗乐子;再说沈小青,蔡婶子保的媒,蔡婶子给多少人说过亲,阅人无数了吧,她有看出沈小青是那么个角吗?估计之前沈小青也不见得只说了我一个,也没人正眼瞧过他吧!”
“别说,蔡媒婆给那么多人说过媒,九成九都过得和和美美的,我大哥二哥都是她做的媒,怎么到你这儿,就这么不靠谱。”
“有人给姐算过命,说姐是大富大贵的命,只能说那林运也好,沈小青也罢,撑不住你姐的命格。”
“秋小蝉,你真能吹,林运和沈小青一文一武,两人正值壮年怕都是六品以上了吧,这都不叫大富大贵,难不成你的大富大贵是要当皇后呀。”
秋小蝉听了就乐了:“王三,别瞎说,当皇后的大富大贵不一定长久,弄不好哪天人家一不高兴就给废了;当皇太后才是真正的大富大贵,谁狠也不可能废了自己的娘吧。”
“你就扯吧。”王义接着问,“上次我来,看见林运了。”
“啊,是吗?”
“上上次我来,也看见他了。”
“啊,啊,真的,来得这么频繁?”
“他不会还在肖想你吧。”王义立刻提防起来了,“他可连闺女都有了呀,还纳了个秋燕,什么东西,居然还想打你的主意。”
“人家就是来喝个茶。”
“别跟我说丹阳城只有你这一家茶楼。”
“同乡嘛。”
“狗屁个同乡,我跟他也是同乡,他也没见得搭理过。”
“对了,三儿,林运生了个闺女?”秋小蝉八卦心起,王义便道,“可不是吗,自打他那媳妇生个闺女,他那娘的脸每天都是老长的。”
“你见着了?”
“想都能想到。”
“我刚到丹阳城,你一个字没提过林运,这会儿说起来,你跟他好像熟得不能再熟了。”
“熟个屁!因为都是小怀镇出来的,人家老在我耳朵边提他,烦都烦死了。”
秋小蝉笑得肚子都疼了:“王三,怪说不得你娘三个儿子,她最喜欢你,你就是个宝贝,你家的宝贝。”
“你看,他又来了。”王义指着从马车上下来的林运,“秋小蝉,你现在六神无主的样子,真担心被他给骗了呀。”
“我看上去那么好骗的吗?”
“你就吃他们这种臭读书人的这口酸腐。”
“不,王三,你少胡说八道。”
“我可告诉你秋小蝉,林运那女人家姓杜,惹不起的。”
“对,我就奇怪了,林运那女人家挺有权势的,为什么会同意林运纳秋燕?”这事一直让秋小蝉挺好奇的,王义听了便道,“当年我还不知道他娶的女人很有势,到了丹阳城才知道,这杜家虽不如苏家有权势,不如徐家有钱财,但却也是大家族。”
“讲重点。”
“据说,不过这个据说,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