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小蝉便让麻雀把茶楼那茶博士和两个茶小二给叫来,茶博士一看茶楼易主了,以为自己也要失业了,自然不想把泡茶的本事交给秋小蝉和麻雀,没想到秋小蝉却没打发他走,让他像以前一样,安心做事,工钱和前家给一样的,茶博士姓许名九章也快50岁的人了,一看不会失业,那也是感激了一番,但秋小蝉觉得那感激不是出于真心的,这老东西是根油条;两个茶小二,秋小蝉也觉得有些奸滑,心里同样不大喜欢,但依旧留着,工钱照旧,岁数大的叫老大,小一点的就叫老二。
秋小蝉吩咐完,心里感慨:怪说不得那房东做不走,请的这三个人,怕就不是省油的灯。
然后秋小蝉花了10两银子把茶楼给装修了一番,因为架构上没有变化,也不过五六日功夫就装完了,这次装修她只选了黑白两色,白色底子,墨色兰花,以前那茶楼,秋小蝉略觉得花俏了点,而古代的色彩又差强人意,当然怕古人忌会黑白两色,还点缀了些绿色,整个茶室以简洁为主。
麻雀见了便问:“姐,会不会太素雅了些?”
“这些读书人的心思,你不懂。”
“那这个匾叫个兰室,倒和这墨兰很配,就不用换了吧。”麻雀一看又出去十好几两银子,不是秋二娘肉疼,他都觉得秋小蝉花钱太狠了,也跟着肉疼起来,所以也想能省就省些。
“不,那匾必须换,什么兰室,俗死了,匾,我已经订好了,说今儿可以送到的。”
秋小蝉说着那匾也送来了,麻雀一看那匾上的字,自己居然只认识第一个字“云”,便问,“姐,这匾写的都是什么字?”
看着“云晴雅轩”四个字,秋小蝉摇摇头道:“姐让做匾的随便写的,看着比那个兰室字多,也没那么俗气,还挺好看的,就挂上吧。”
“姐,找人问问吧,万一是骂人的呢?”麻雀被秋小蝉的话吓着了,才知道这茶楼的名字是用看的,看着不俗气,看着挺好看就成,这也太草率了吧。
“我们一家都不认识几个大字,问谁呀,周围的人家一看都是文化人,咱们开茶楼去问他们,不会以后被他们瞧不起吧,不有个云字吗,有云字估计都跟骂人无关。”
麻雀跟秋小蝉做了一年多的豆腐生意,秋小蝉真没做过不靠谱的事,又想秋小蝉还跟林运和那个苏大家念过书,还教过林刀儿他们,所以把老大老二找来,将匾挂了上去。
秋小蝉没想到丹阳城比小怀镇可热太多了,雨季一过,那气温一路飙升,五月中旬就直接就进入酷暑的模式,而泡茶却是需要烧沸水的,那真是热,秋小蝉一边跟许九章学泡茶,一边寻思如何打听国公府那条街的铺面怎么租得到。
不过秋小蝉很快发现许九章防着她,生怕她把泡茶的本事学去了,秋小蝉学了点简单的,让老二给许九章打下手,就不妨碍许九章的做事了。
麻雀没想秋小蝉盘下的茶楼并没有相像的那么不堪,他打杂的时候,甚至听许九章和那两个茶小二嘀咕,嘀咕了不止一次,说来茶楼喝茶的人比以前要多些,那许九章还说难不成就是涂了个白墙壁画了几枝墨兰,点缀点绿色,换块匾就有客人了?
麻雀立刻信心爆棚了,看样子跟着秋小蝉真的不用愁,她就能抓住挣钱的那个点,所以自己要跟秋小蝉学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于是麻雀每天特别勤快,一大早就来茶楼开门,每天都最后一个离开。
秋小蝉心不在茶楼,并没麻雀那么勤快,每天都是睡到自然醒,才摇着小蒲扇去茶楼。
到了茶楼,秋小蝉看那麻雀穿得跟两个茶小二一样,迎来送往的,已经非常自觉地混成了茶楼一员,不由得想笑,不过也看得出来麻雀是个非常能吃苦的娃,能赚到钱,他比谁都高兴。
麻雀一见秋小蝉来了,赶紧迎过来和秋小蝉一起茶楼,秋小蝉便问:“麻雀,怎么这么开心?”
“早上来个大胖子喝茶,喝得高兴,说这地方喝茶让人凉快,一伸手就打赏了好几钱银子。”麻雀说着把那打赏的银子从柜台掏出来递给秋小蝉,秋小蝉抹了一把额上的汗道,“这还真是自欺欺人哈。”
“不过姐我也觉得一走进咱们的茶楼就比外面凉快得多。”
“照你这么讲,冬天不是惨了。”
“姐,你说为什么我在县城开绸缎铺子那生意就一天比一天差呢。”
“那是因为你定位错了。”
“什么意思?”
“就牧云县,总共才有几户能穿绸缎的,又有几户能穿得起绸缎的,做那种生意,要么做到特别高端,要么开在特别繁华的地方,否则像牧云县这样的地方,只有一个结果就是死,何况又是战乱,更没人舍得买这种高档的东西了,你能做到没亏太多,已经很不容易了。”
“我看镇上和县里好些女子逢年过节就都想去牧州城买块缎子绸子做衣裳或裙子,以为一定有得赚的。”
“但是消费能力在那儿摆着的,牧云县那家唯一的绸缎庄赚钱还是靠卖棉布和麻布。”
“唉,做了两年,一文没赚还亏了快10两银子。”麻雀一说起来还挺惭愧的,秋小蝉拍拍麻雀道,“做生意这种事,在没权没势没银子傍身的状况下,不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