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雀是个知趣的人,也说吃饱了,见哑巴还吃,就拉了哑巴一下,哑巴也说吃饱了,都离开了,秋小蝉一脑袋小问号:全是神经了呀!
王义又吃了两个小笼包才说:“秋小蝉,你多吃点,瘦成这样,以前就不好看,现在更难看了。”
“你要说多少遍,烦不烦呀,我难看我乐意。”秋小蝉抢了一个小笼包小声道,“我告诉你王三,如果你找的房子超过2两银子,我娘估计租多久恨你多久,而且还怀疑你和那房东串通骗她银子。”
“放心好了,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王义说完,秋小蝉在心里鄙视了一番:你真没办过几件靠谱的事。
王义指着小笼包问:“你现在怎么跟吃猫食一样,我记得你嫁给那个更夫后,胃口不是特别好,整天都在吃吃吃!”
“王三,不说以前的事,你能死呀!”
“对了,秋小蝉,能不能告诉我句实话,你跟那个更夫不是挺好的,去河边洗个衣服都要搂搂抱抱的,抛弃了你,就因为他发达了?”
“王三,你说这几年不是天灾人祸就是打仗,你怎么还在人间祸害呀!”
“秋小蝉,你真有意思。”
“不理你了!”
“对了,秋小蝉,你怎么不问问我这几年都怎么过的呀?”王义不满地去端了一碟卤花生,“这也算你的呀,问你呢。”
“还用问吗,一看你就是春风得意呀。”
“后悔了没,秋小蝉?”
“我为什么要后悔?”
“因为你没有想到我有春风得意的一天呀。”
“你在小怀镇的时候,哪天不春风得意的,对了,林大善人带着一家子去了牧州城,听说林凤儿也嫁人了。”
“嗳哟,总算是嫁人了,否则你们逼着我对她内疚一辈子。”
“多好一姑娘,不珍惜,本蝉会睁大一双眼看着你找个母夜叉的。”
“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着吧!”王义说着忽然盯着秋小蝉,好一会儿才道,“别说,经你这一提醒才发现,你还真像母夜叉。”
“王三!”秋小蝉咬牙切齿地指着王义,“你人长大了,脑子还没长呀,还跟小怀镇一样小呀。”
“走吧,要不要去看房子?”
“下这么大雨,是真心不想去。”秋小蝉刚一说完,秋二娘已经出现在门口,“蝉儿啊,东西都收拾好了,我们这就跟三儿一起去看看吧。”
“走吧。”王义得意地挑挑眉,秋小蝉气恼地用手拍拍额头。
王义找的房子,都是中规中矩,价位都不超过2两银子,秋二娘更满意一两八钱银子的那个二进房子,要依秋小蝉的想法,非常租个豪宅不可,但她怕租个豪宅,没住两天,把秋二娘住出病了,不过秋二娘相中这房子的小院子有棵杏树,杏花刚刚开败,落了一地粉白,秋小蝉觉得挺有意境的,也就不再坚持了。
秋二娘可不放心把金银细软放在客栈,出来的时候就全带上的,心想就算房子不如意,也先住下,以后再慢慢找,没想到一眼就相中了,立刻就要搬过来,那客栈是一晚都不想待了。
王义站一旁好奇地问:“怎么感觉现在都是你娘在做主,以前你家不都你说了算的吗?”
“这有什么不行吗?”
“秋小蝉,不行啊,意志消沉呀,不就是被个更夫抛弃了吗?我都被你抛弃不下十次了,但我很快又斗志满满了。”
“王义,闭嘴。”
“偏不!”
那房东认识王义,知道王义在羽云卫是个小头目,都没收秋小蝉押银,就把房子租给他们了,但秋小蝉还是按规矩付了两个月的押银。
于是秋二娘立刻让秋小蝉去把客栈退了,自己和小哑巴就在这边开始收拾打扫,晚上就住到租的房子来。
秋小蝉气得差点晕了,指了指王义,王义便道:“搬过来就搬过来好了,我就住旁边那房子,正好相互有个照应!”
秋小蝉一看王义给找的两处房子,被秋二娘相中的这处在王义住所的左边,隔了一户人家,没相中那一处在王义住所的斜对门。
秋小蝉又指指王义:“几年不见,套路多啊。”
“东西多吗,多的话,我就叫几个人一起去。”
“不多!”
“那就我跟你们去好了。”
“去不去无所谓,又没多少东西。”
“那就是我赖皮赖脸,想跟着你们去好不。”
“随你。”秋小蝉不知道为什么连和王义开玩笑的心情都没有。
秋小蝉一路上只是吃吃喝喝,并没添什么东西,秋二娘带的米肉豆腐咸菜也都耗得七七八八了,贵重的东西又带那边去了,所以剩下的行礼并不多,王义和麻雀很快把东西都装上了驴车,把大棕棕缚在驴车后面,秋小蝉把客房退了,便去了新租的房子。
秋小蝉真不知道秋二娘急个什么劲,那房子一看就是长期没住人,眼下又是丹阳城的雨季,真是又潮又霉。而且那院子还有点小,自己一行人带的可是三头牲口两辆车,那么小的院子怎么安排,王义帮忙把东西卸下,秋小蝉立刻就让他帮自己把那头爱吃糖的毛驴和那辆车给卖了。
王义一看就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