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沈彦忍着笑,想看秋小蝉又要出什么妖娥子,“想吟诗一首,好,为夫洗耳恭听!”
苏容眨了好几下眼睛,也听秋小蝉能吟出什么样的诗,一手托腮,却见温廷手抚刀站在不远处,大约也想听秋小蝉能吟出什么样的诗来。
秋小蝉见沈彦盯着她,便问:“必须吟吗?”
沈彦挑挑眉表示正是,秋小蝉用手指敲敲头道:“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沈小青,这诗吟得如何?”秋小蝉为了配合这首诗,即兴冒险在小小灰身上,双手翘起兰花指摆了个酷酷的斜卧姿势。
然后秋小蝉看见沈彦惊诧的目光,随后意识到这个朝代要么在唐朝前,要么没经历过唐朝,所以沈彦没听过这诗,看样子以后自己得空还要多翻翻这个年代的书籍,别老是穿帮,为了掩饰一下就从小小灰身上跌下来,沈彦眼疾手快接住秋小蝉问,“你这首诗是跟谁学的?”
“苏大家呀,他给林刀儿他们上课的时候,我在一旁听了一耳朵,没曾想记性好,都记下来了,沈小青,难不成是我记错了。”
沈彦看着秋小蝉,用口型说了个两个字“骗人”,然后抱着秋小蝉回了房间,秋小蝉惊叫:“沈小青,你裤子是湿的,我的衣服全都打湿了!”
苏容和温廷正为秋小蝉这首诗吃惊,突然听到这话,苏容看向温廷,然后指着自己的鼻子用眼光问温廷:我几时做过那首诗了。
温廷便道:“你的诗集,我都读过,都没灵魂,更没这么出色的,难不成这首是你新作的?”
“不,本世子好歹被人尊称一声大家,什么叫没灵魂?”
“你以为那是真的呀,如果你不是信安公主的独子,你看有人这么恭维你没?”
“温廷,怪说不得我皇姨老处罚你,以前,本世子还以是我皇姨过于严苛,现在看来,是你嘴欠,活该!”
秋二娘正拿个拨浪鼓逗着沈离,却见沈彦抱着秋小蝉从后院进来了,秋二娘赶紧侧过身不敢看,等沈彦带着秋小蝉进门了,秋二娘才念了好几句“阿弥陀佛”。
不过好在没一会儿沈彦秋秋小蝉就换衣服出来吃早饭,吃过早饭,来了客要求见沈彦,沈彦离开了,秋二娘才抱着沈离到秋小蝉身边坐下道:“蝉儿,娘要和你说件事。”
“娘,你说,”秋小蝉接过沈彦,小家伙开始打哈欠了,秋小蝉用手指戳戳沈离的小鼻尖道,“讨厌鬼,一大早醒,这会儿又困了,想折腾你娘是不是?小坏蛋。”秋小蝉逗完沈离没听见秋二娘说话,忙问,“娘,你要说什么?”
“蝉儿,就是你和小青,现在到了新的地方,要注意点,别像在小怀镇,那高寒江撞到的那种事发生了。”
“嗳哟,娘,你放心,女儿以后一定注意啊!”秋小蝉没想到秋二娘居然提起这码事,秋二娘又道,“蝉儿,你别怪娘多嘴,小青眼下这也是个大官了吧,你是他正经娶的娘子,可不能跟那些不三不四的女子一样。”
“啊,娘,越说越邪乎了,你闺女卖个小豆腐还行,会那些不三不四的手段吗?”
“你现在呀,娘都快看不明白了。”
“娘,你就别看明白了,苦了一辈子,该享福就享福好了。”
“蝉儿,这可不是我们这样人家过的日子啊。”
“娘,这从你给女儿选了女婿时,就由不得你想不想过这样的日子了。”
“是娘给蝉儿选错了女婿?”
“娘,看你怎么想,选这样的女婿,你可以过很好的日子,但这样的日子也许不会太长久,那是你一辈子都不敢想的日子,没选这样的女婿,就平平淡淡地过日子,在没遇到什么天灾人祸,那可以过是很长久,这就看怎么想。”
“可娘想平平淡淡地守着闺女过长久一点。”
“娘,有些事不是你想和不想,就像爹,他不想守着我们过得长长久久点吗?”
秋二娘没说话,秋小蝉又道:“娘,有些事想不了长久,也许连明天都想不到,但闺女一定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保护娘,让娘过好日子,过得长长久久的。”
“小乖孙要睡了。”
“小坏蛋,一大早起来闹腾他娘,闹完了,睡就是哈。”秋小蝉气恨地把沈离的小手拿起来轻轻地咬了两口。
秋二娘帮秋小蝉把沈离哄睡着,才回后面的厢房去了。
秋小蝉等秋二娘离开了,得意地拿出那双耗子鞋,给沈离试了一下,发现还是大了,挺郁闷的,从怀上沈离开始到现在,她总共就给沈离做了一双鞋子,居然还做大了,而这双耗子鞋,还是她跳河活转过来的唯一件女红。
秋小蝉正在比划鞋的时候,沈彦回来了,见秋小蝉拿着鞋,又乐了:“娘子,怎么了,耗子头还做大了?”
“沈小青,你什么意思嘛?”
“离儿也真是,太浪费他娘一片真心了,就做了这么一双鞋,还穿不得。”
“沈小青,很忙嘛,好不容易沐休,居然就有客人,都是些什么样的重要客人呀?”
“昨天被你打发走的两个县令。”
“他们找你有什么重要的事吗,就是拉近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