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镇长、林凤来看唯一有点武力值的高寒江走了,还带着那十来个比较靠谱的捕快走了,都有点失了主心骨,但听沈彦笃定,又镇定不少,那苏县丞却道:“阿龙、大展一队随时听侯调遣,那随时听侯谁的调遣,本官做为一镇最高长官,自然得听我的调遣。”
沈彦看了苏县丞一眼没说话,不过苏县丞虽然处处针对秋小蝉,但他已经判定这个苏县丞和山匪没什么瓜葛。
王镇长和林凤来都不太明白苏县丞刚才还怕得要死,这会儿突然积极主动起来,但他确实是最高长官,提议也没什么不合理,于是便认可了,王镇长立刻把里正叫来,让他赶紧动员镇里的人,傍晚妇人老幼都集中到戏台和白房子附近,鼓励青壮年积极加入自卫队抗击山匪。
沈彦见王镇长布置妥当,就带秋小蝉回了豆腐铺子,进了铺子秋小蝉才道:“我怎么感觉那个苏县丞不太靠谱呀。”
“是对公还是对私?”
“公私都有,于私像我这么一个弱女子,他都想交给山匪了事,哪像个男人;于公,他是一镇之父母官,完全没把镇上居民的性命放在心上。”
“不用怕,这股山匪主要攻击县成,能分出四五十人袭击小怀镇不得了了。”沈彦不想秋小蝉担心,便安慰地说,秋小蝉叹口气道,“就苏县丞那样子,估计连这四五十人都防不了。”
“就算四五十人防不住,损失一定不会特别大,最主要四五十人都防不住,以后镇上的人也就不会听他的了,”
秋小蝉立刻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沈小青,怪说不得你突然积极主动起来,我算明白了,这么一来,以后王镇长、林凤来都不会让苏县丞再指挥了,如果你带人跟山匪玩了次大的,还嬴了,指挥权自然就得归你了。”
“不,娘子,是这么形容为夫的吗,还有为夫是这样的人吗?”
“当然不是啦。”秋小蝉挽住沈彦的胳膊,“就我家小青青,肯抛头露面,自然是为了本蝉呀。”
“知道就好,这会儿还真像弱女子。不过,对方来人不多,但有一定的实战经验,凶悍是必须的,论武力值,山匪一人至少可以敌镇民三到四人,也不能大意,把棍子、麻雀他们这么大的小子也集中起来,预防万一。”
“棍子、麻雀他们只有十五六岁,你可不能把他们当主力。”
“放心,为夫心里有数。”
沈彦听见外面有山猫叫声,来到后院的房间,司镜走了进来,沈彦嗯了一声问:“什事,你居然亲自跑一趟?”
司镜忙道:“那朱深见已经查出来了,明王当年那个妾叫裘如梦,也就是宋小喜的娘。”
沈彦眯了一下眼:“是她?”
司镜赶紧问:“公子,要不要安排人把那宋小喜给…”
“且等等再说吧!”别人不知道,但沈彦知道那宋小喜是个女孩子,司镜皱了一下眉道,“公子,按说眼下虽与您无关,但公子要成事,最终很有可能还是会和明王成为敌对…”
“我知道。”沈彦摆摆手,司镜便认为是秋小蝉和那裘如梦关系好,又喜欢小喜,所以沈彦不忍下手,于是就建议:“明王有个妾带孕逃出,并且产下一子的事,已经传到了丹阳城,那宋小喜就是明王那孽子的事,要不要也传给丹阳城,让丹阳城的人去处置?”
“先不必,留着也许有用。”沈彦挥挥手,让司镜先回去,别暴露了。
司镜有点担忧地看了沈彦一眼,但毕竟沈彦刚刚带着大家神不知鬼不觉地干了几桩漂亮的事,完全不失当年小国公爷的风范,只要小国公爷不为情所困扰,一定能带大家走出眼下的困境。
仅管王镇长和里正忙了一整天,还是有半数的镇民不太相信山匪会来袭镇,当然最主要是舍不得家里那些破铜烂铁和才置下的那些年货,当然天太冷也是原因之一,王镇长和里正只能说动一户是一户。
秋小蝉的铺子离戏台本来就近,也不用刻意移到那里,对于已有六个月身孕的她来说不用挪窝,简直是松了口气,当然她也顺便把镇长夫人、蔡婆子、小喜几家都安排在院子里,还想把林刀儿也接来,但林凤来怎么放心,他更相信自己的家丁一些。
后来是王镇长好说歹说,才把林凤来一家给请过来了,还顺便把林凤来的二三十号家丁也编进自卫队,挪为守镇公用。
秋小蝉赶紧安排人搬了板凳来,顺便偷窥了一下那个只是听说过的林大娘子,没想到居然是个大美人,还是个话不多的大美人,只是说了句谢谢就安静地搂着林刀儿坐一边,怪说不得林凤来出门或干点啥都不带这个林大娘子,原来是怕自家娘子太漂亮了,被人凯觎了。
但那林刀儿浑惯了,哪里坐得住,立刻跟小喜到灶房那里玩去了。
林凤儿给秋小蝉打打下手,她毕竟是个女孩子,见这样的情形,嘴里不说,心里是怕的,不知为什么就觉得跟着秋小蝉这么个有主见的要安心些。
就秋小蝉本人其实最想把人安排到旁边那间空屋,就是苏容住过的那间,不过连林凤来都没提,也自然不好提,只得把一大堆人都安排在自家小院子。
镇长夫人来的时候,告诉秋小蝉,她阿婆一家不相信有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