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彦知道狼珂血性,这样憋着,憋得难受,不过安排给他的事,他都是毫不犹豫地去执行,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一声令下,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往前冲。
但沈彦不可能跟所有要跟随他的人解释,自己为什么要这么隐忍。
“是,公子!”狼珂正如沈彦所想,憋屈归憋屈,但沈彦给他安排了差事,立刻就去执行。
狼珂离开后,夜珀才问:“公子,宋长林这次可主要是来查你的,就这么离开了?”
“这是最耐人寻味的地方。”
“难道他是真的愧对公子了。”
“你觉得可能吗?”
“不太可能,应该是林将军的驻军也在,他不敢来阴公子,就拿小怀镇的人出气,跟那苏大有搞的那些事,真是…”
“所以林征可能干扰了他的打算,他又不甘心才是。”沈彦用手托着下巴陷入沉思,夜珀不敢打扰沈彦,就没再出声。
好一会儿,沈彦才抬起头,夜珀忙问:“公子断定屠令他们明晚要去县城劫大牢,却让狼珂给王传朝和苏大有送信,是担心屠令还会来袭击小怀镇?”
“屠令短时间能聚集这么多人,也算个聪明人,他一定会派小股人马来骚扰小怀镇的,只是他把主力都压到县城,小怀镇这边又有个他不杀不足以泄愤的人,所以他极有可能与人联手。”
“但是朱深见现在投了公子,他应该不会再促成屠令与傅济联手,而且宋长林的军队去了固云县,傅济他们自顾不暇,怎么可能跟他们联手。”
“是呀,虽然宋长林的军队去了落马甸,但回防固云县、牧云也是极快的,按说屠令不是个傻的,吃过一次亏,不可能再上当,在这个时候到县城劫牢那不是找死,难不成…”
“公子的意思是…”
“屠令劫县大牢是真,偷袭小怀镇也是真。”
“宋长林在探公子的底?”
“夜珀,这样,你派人去给落马甸的宋长林送信,告诉他山匪要劫县大牢。”
“那他一旦接着密报,首先就会怀疑是公子让人送的。”
“知不知道两说,就算知道,我想保一方百姓的性命,难不成因为这个给我定个罪吗?”
夜珀忙安排人去了,沈彦又道:“如果屠令和宋长林联了手,那就肯定达成了某种交易,宋长林收到你的密报,如果不带军队回防牧云县,那就一定是了。屠令有500多号人,除了小部分留守,500人都会下山,如果牧云县是个空城,派200人去县城绰绰有余了,其余300人肯定都会压到小怀镇。小怀镇具现在自卫队有60人,高寒江有10来号人,就算加上温廷和小舟,对付300号山匪,那也十分困难的。”
夜珀便道:“而那60号人,除了阿龙、大展那20来人,其余的人可不一定会听公子调遣。”
“小怀镇的事,你就不用管了,明晚你带20人上白石山,屠令敢来袭小怀镇,我就要让他付出惨痛的代价!”
“是!”夜珀眼睛一亮,沈彦又道:“记住,你们化妆成宋长林的军队,不要贪,他们也不会有什么好东西,能拿走多少拿多少,不能拿的粮食、布匹全都给烧了,留一两个活口,留他们给偷袭小怀镇的屠令送信。傅济稀罕他屠令,我可未必。”
“是!”夜珀应了,沈彦一挥手,他便赶紧离开了。
秋小蝉没想到一觉睡醒,正和沈彦洗脸准备吃早饭的时候,王昌来了,说他爹叫沈彦去趟白房子。
秋小蝉有点吃惊,不知道沈彦又惹了哪方神仙,按说苏县丞和那宋长林一气杀杀杀,大家都夹着尾巴待在家里,不可能犯什么事,所以也一定要跟着去。
沈彦连宋长林都没放在眼里,对小怀镇这么个连正式官职都设不起来的地方,更没当回事,就当散步带着秋小蝉一起到了白房子。
一进白房子,秋小蝉看到苏县丞、王镇长、高寒江、林凤来四人在,原来的四大金刚,少了林运,多了苏县丞。
一想到四大金刚,秋小蝉本想笑,但看见苏县丞,她又笑不出来,当然秋小蝉毕竟生在和平年代,长在和平年代,受的全是正统教育,杀人放火这种事都只能在电视电影和小说中看到,对战争只是存在理论上的一种概念,在她的观念中,完全无法接受苏县丞和宋长林的这种滥杀无辜。
沈彦则表示不解:“请问是我家娘子又惹了什么事或什么人吗?”
秋小蝉一听差点炸毛:为什么这种状况,你沈小青会认为是自己惹了事或人?
王镇长忙道:“没有,没有,跟秋小娘子没有关系。”
沈彦松口气问:“那…”
秋小蝉恨了沈彦一眼:装,全是装的。
苏县丞不耐烦地看了沈彦和秋小蝉一眼,林凤来却抢先道:“昨儿夜晚,苏县丞大人和王镇长大人,都接到了密报。”
秋小蝉听林凤来把苏县丞和王镇长都称为大人,有点想笑,只听沈彦好奇地问:“什么样的密报?”
“说是白石山屠令那队山匪今晚要偷袭小怀镇。”
沈彦十分吃惊地“啊”了一声:“这唤我和娘子过来,有何用?”
秋小蝉是真吃惊,却听苏县丞道:“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