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小蝉转头看见苏容,立刻明白两人又有见不得人的话要说,便一捶腰道:“哎哟,夫君人家真的有点累了,得回屋里躺躺,明天再画,明天再画了!”
说完秋小蝉忙拿起自己的小册子、眉石,沈彦便道:“你毛毛燥燥的,慢点,又没人撵你。”
“我赶紧给你们腾地方,一会蚊子多了,要不要给你们烧条驱蚊草?”
“不用,一会儿,我就进屋。”
秋小蝉离开后,沈彦才拍拍凳子,苏容气鼓鼓坐了下来,沈彦摇摇头道:“你还小呀!”
“反正不管你说什么,我是不会离开的。”
“那些小娃娃那么吵,你真受得了吗?”
“那怎么办?”苏容委屈地噘了一下嘴,沈彦摇摇头问,“那个林凤来不是让把隔壁收拾出来给你住了?”
“嗯。”
“这边你就让出来给小蝉吧,让她带小娃娃玩,她比你善长太多了。”
“反正你不让我离开就成。”
“那你爹你娘怎么办?”
“哼,你娘是公主,我娘也是公主,怎么你娘在丹阳城待得,我娘就待不得了?”
“你娘和我娘能一样吗,而且你和我又能一样吗?我打小就跟着你大姨父在军队里长大,长这么大都没吃过药,你呢,从出生起就开始吃药,你说你娘能放心你吗?”
“还说没吃过药,我给你调的药都吃了没?”
“吃着呢。”沈彦说完,苏容就把手搭他脉上,摸完脉才点点头道,“真难得,居然听话吃了药,体内的毒倒排干净了,不过那毒挺歹毒的,呼尔拉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练药师,配的,我另开个方,你还继续吃一段,想当初他呼尔拉到丹阳城还给你和大表哥磕过头,现在真是了得呀,用毒箭射你。”
“两军交战,免不了的,他一条左臂是我给砍残的,怕是巴不得卸我一条腿才解恨呢。还要吃药,你确定不是报复我?”
“信不信由你,开好方子,我会交给老俞的。”
“宋长林怎么样了?”
“你难道会不知道?曹正、林旭他们会不把消息告诉你?”
“我不想他们受到牵连。”
“别提了,根本不是对手,傅玄乙脑子真是被驴踢了,他怎么会认为把你从军队调开,曹正、林旭会听宋长林的,他们估计恨不得吃宋长林的肉喝宋长林的血吧,宋长林这个小人,居然有反骨,当初如果不是大姨父收留了他,悉心培养,他现在都不知道在哪儿捡破烂呢。”
“宋长林只是一个棋子罢了。”
“反正现在有人是自食恶果了,呼尔拉这次肯定会狮子大开口,我丢不起那个人,可不想去替傅玄乙跑这一趟,明明这马上就到冬季了,呼尔拉明摆着不敢进攻了,他居然同意和谈,真是文人性子,满脑子都想着求和调调,现在据说朝里但凡主战的,都不得宠。”
“我想你去跑这一趟。”
“什么意思?”
“和谈,呼尔拉肯定要地要银子要物,南泰一派都是求和派,自然是想事息宁人,送点财物能让呼尔拉停战,他们自然就在傅玄乙面前立功了,你想法子促成南泰他们一派,主要是说服你祖父苏太傅不要反对南泰一派!”
“表兄,你知道我祖父、父亲都在保你,你却让我去当卖国贼吧。”
“当还是不当?”
“这..”苏容觉得有点不相信,“就算傅玄乙把你的心伤透了,你也不应该出卖大夏的利益,到时候真的就成了大夏的千古罪人了。”
沈彦笑了一下,苏容犹豫一下道:“如果你被傅玄乙伤透了心,反他也行,但不能让北柔人进来呀。”
沈彦便道:“今年大灾,加上北柔的侵犯,如果傅玄乙再赔银子赔物,明年会更惨,肯定元气大伤,远的不说,近的,就固云县老百姓吃不起饭,都出了几股山匪,这样山匪聚集多了,就是大的人祸,如果傅玄乙按不下去,天下就会大乱。”
“那,那,哥,你不是就真的是叛逆了?”
“什么话,傅玄乙北边打不过,家里再乱,他会想起我的,只是我经此一事,也不得不防着些。”
“那为什么一定让我去当卖国贼呢?”
“卖国贼跟成则王侯败则寇是对应的,看你卖给谁,这人成事,你就是大义灭亲,这人没成事,你才是卖国贼,而且你放心,哥不会让这些财物落到北柔人手里的。”
“哥,你的语气,好伤感。”
“哥想求你打探到赔偿财物从丹阳城出来的准确时间。”
“哥,如果光是打探这种消息,应该不是什么难事,但你想劫走这笔财物,真没必要冒这个险,我可以想法子给你凑到这么多银子。”
“一下让你凑出这么多银子,你苏家的生意还做不做。”
“那能有多少银子,我苏家应该凑那些银子还不成问题吧。”
“傅玄乙最善的就是谋术,你突然抽出这么大一笔银子,他自然知道你给谁了,那不仅长公主府,还有信安公主府都会遭秧,哥,还需要你在丹阳城帮哥聚财,等哥山穷水尽的时候,自会找你。”
“这才是兄弟该说的话。”苏容一下释然,知道沈彦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