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小景这样姿色的人在身边,沈彦还是纠缠着自己,秋小蝉又挺满足的,不过和沈彦相处久了,熟悉起来,沈彦那公子哥的臭毛病就一一暴露出来,数落起来,双手加双脚都不够用。
沈彦在忙什么,秋小蝉真不知道,也不想去追问,反正管她乐不乐意,已经都拴在一起了,只是沈彦挺辛苦的,为了避开高寒江,基本都是晚上出去,所以搂着她一会儿就睡着了。
秋小蝉摇摇头,用手摸摸沈彦的脸,以前一碰沈彦就会醒,现在碰,沈彦连眼睛都不睁,低沉而有均匀的呼吸向秋小蝉表示:别烦我,我睡得正香呢。
秋小蝉一看也走不开了,只得顺手拿起沈彦那本操完的算命书翻了起来,秋小蝉以前倒没仔细看过,这一看,发现沈彦那手小楷居然写得非常好看,绝对不差于那个靠读书发家的林运,翻到掌纹那章,见沈彦居然把自己翻的那本破掌纹书上的手掌也画了出来,当然那本书上画工十分粗糙,沈彦虽然勾勒了一下,也就是能看出那是只手而已,然后拿起沈彦的手和那掌纹对比起来,看是不是大富大贵。
沈彦也就是搂着秋小蝉打了个盹,醒来就见秋小蝉拿着他的手在研究,好奇地问:“怪说不得为夫做了个梦,梦到自己的手被蛇咬了,原来是你这条美女蛇!看什么呢?”
“沈小青,沈小青,我发现你这手相和书上画的大富大贵的手很像耶,你自己天天翻没有发现吗?”
“书上有说这种手相几时才能大富大贵?”
“这它倒没说。”
“它如果说为夫要两百岁才能大富大贵,为夫也等不到那天,小蝉儿你说,是也不是?”
“别说,你这话说得还挺有道理的啊!”
沈彦哼了一声,把秋小蝉手里的书抢过来扔一边道:“所以,这种书只能骗骗你这样的小姑娘罢了。”
“我都娃她娘了,不是小姑娘了,好不好!既然知道是骗人的,某些人不是也天天看吗?”
“蝉儿要过生辰了,为夫想送蝉儿一件生辰礼物。”
秋小蝉一听立刻体贴地道:“如果又是在你那装破铜烂铁的箱子里翻的,这种辛苦的差事就不劳烦小青儿了,交给本蝉就好,是本蝉过生辰自然要挑件本蝉最中意的礼物!”
沈彦看着秋小蝉,秋小蝉得意地挑挑眉问:“是不是觉得本蝉特别体贴你,为夫?”
“为夫在想,你蝉中意的礼物到底是金子最重还是珠子最大呢?”
“都可以,本蝉不挑食!”
“脸呢?”
“爱财之人不要脸!”秋小蝉说完,沈彦已经起身离开了,秋小蝉心里连叫亏了:难道这沈小青一下识破自己是贪他那箱破铜烂铁,直接翻脸,连件小小的生辰礼物都不送给自己了?那岂不是亏大发了。
不过秋小蝉从来不是单恋一枝花的人,才不会为自己偶尔翻次车懊恼纠结不已,之后的重心很快转移到如何去蹭美男子免费课的事情上。
下午,小娃娃们刚一离开,秋小蝉就拿着翻车之前和沈彦看的那本掌纹书,想想放下,又去抽屉里把那几本脏脏烂烂的拿出来,挑了一本最破最残的用块擦灶台的布一包,去了隔壁私塾,在门口恭恭敬敬叫了一声:“苏先生。”
跪坐在榻上的苏容掀了一下眼皮,看见是秋小蝉,没搭理,秋小蝉在心里赞了一声:果然高冷!
略等片刻,秋小蝉继续道:“苏大家,小女子有幸得了一本孤残珍本,但是小女子不识得几个字,想请苏生生帮忙鉴赏。”
刚回来的沈彦偏是个耳目极灵的人,听见了,十分好奇秋小蝉打哪儿弄了什么孤残珍本,而这样的东西恰还是苏容的最爱。
沈彦立刻从院子里退了出来,躲私塾那扇大窗户下向私塾里面偷看,果见坐得纹丝不乱,发髻、衣饰也为之不乱的苏容,嘴角动了一下。
秋小蝉立刻把书举到手上,十分恭敬又带点哀求地道:“苏大家,帮帮忙嘛!”
沈彦见苏容用眼角示意身边的跟随于冰,于冰赶紧走出来,从秋小蝉手里接过去书,然后走了进去,秋小蝉立刻跟着后面一起进去了,边走还边道:“我的孤残珍本,我的…,我自己送给苏大家,不可以吗,你的手干不干净?”
沈彦忍着笑,已经看清是什么样的孤残珍本了,好在苏容并没因为秋小蝉一句孤残珍本就去焚香沐浴更衣净手什么,直接接过去打开那本,瞅了一眼,然后那书就掉上了。
秋小蝉立刻飞扑过去,一把将书捡起来,厉声道:“苏大家,这可是小女子倾尽家里所有财物才换来的,你怎么可以随便扔到地上。”
沈彦知道就以苏容的性子,以这样的东西哄骗他,一般都是一顿乱打就扔出去的,没来这一套,多半是看在他面子上,秋小蝉捡起书看了一眼,然后十分不解地问:“苏大家,难道难道我买到假货了?”
这完秋小蝉又抽抽噎噎道:“苏大家,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小女子花了一百两银子,一百两银子呀,我要去找那害人精追回银子。”说完秋小蝉气冲冲地从私塾冲出来,出了门往右一拐,差点撞沈彦身上,沈彦赶紧扶住住,拉着就回了屋,把门一关问,“娘子,你到底是几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