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林运那婚事,你算是赔到姥姥家了,还从不做赔本生意!”王义哼了一声,从秋小蝉手里抢过瓜子包,秋小蝉绝决夺回,走到王义三步远地的方重新嗑起来,还顺手在两人之间的地方做了个划线的动作。
王义却一下跳过去道:“我偏不!”
秋小蝉只得又往旁挪了挪,心里十分纳闷沈彦躲哪儿去了。
周围的人观了礼,高寒江带着捕头拦着,大家又不能靠近,半晌不见美男子出来,自然慢慢就散了,只有那些整日无所事事的人还三三两两聚在周围。
秋小蝉把剩下的瓜子全塞给王义道:“都给你,赶紧滚!赶紧滚!我觉得自己的豆腐铺子都变得有书香气了。”
等人散完,那私塾的小孩童也行完拜师礼,小娃们也被父母领出来后,秋小蝉就蹩了进去,见那病容公子正在整理衣服准备起身,秋小蝉赶紧一揖道:“苏大家,苏大家!”
病容公子略一抬眼扫了秋小蝉一眼,秋小蝉一看人家那一眼,全没准备接话的意思,赶紧道:“我自幼家中贫寒,但对读书特别慕渴,苏大家反正要带学生,能不能也让我跟着学一点。”
病容公子再一撩眼皮,然后轻声音道:“本公子从不收女学生。”
这货的声音也真是好听。秋小蝉想说那小喜也是女孩子,但又想到小喜平日都让小喜娘收拾成个男孩子的模样,一下卡住了,好一会儿才问:“能不能破个例?”
“原因?”
“你邻居,常言说得好远亲不如近邻嘛!”秋小蝉指指隔壁,病容公子却一伸手端起了茶杯。
秋小蝉一见明白人家是在撵人,只得灰溜溜地出来了。
在门口秋小蝉差点撞上快笑岔气的王义身上,不满地一推王义道:“你干什么,听人壁角?”
“秋小蝉,你要笑死我了,真以为自己有两分姿色哈,也就我王义把你这两分姿色当个宝,在别的男人眼里狗屎都不是。”
“王义,你信不信我拿块豆腐砸死你!”
“秋小蝉你现在讲话,我都快听不明白了,真不用拜什么师了,卖豆腐足够用了!”王义说得大声,笑得也大声。
秋小蝉哼了一声,一抬头也十分大声地回道:“有什么了不起,不就认识几个字吗,眼下拒绝本蝉,到时候想请本蝉学,本蝉也断断不给面子的。”
王义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秋小蝉给了王义一脚:“看不上人,卖我的小豆腐去!”
秋小蝉回到铺子,却见林凤来的管家带着那做木工活的人去了自家东边的铺子,秋小蝉又生了好奇心:“咦,你家林大善人准备在这里做什么样的营生?”
“哦,是苏先生说他不想每日在路上奔波,要住在这里,老爷让我安排收拾出来。”
秋小蝉再次惊到了,一个看上去非常高洁风雅的美男子要住在临街铺面,这和让一个普通人住在厕所有什么区别。
秋小蝉便道:“像这样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人,居然要住这里?”
“是呀,我家老爷在家中给他专门收拾了一间独门独户,十分雅静的小院子,苏先生嫌远。”
秋小蝉眨着眼睛看林凤来的管家带着人去了隔壁,本来因为没拜成师有点气馁的小心肝一下又兴奋起来,虽然被拒绝了,但住得这么近,就以自己的伎俩,那不是分分秒秒都能想出拜师的借口,比如时不时找个难点的字不会认不会写,去烦烦他,把他烦透了,说不准就许自己免费蹭读书了。
秋小蝉顿觉得识字这件事末来可期。
秋小蝉兴冲冲地回到院子,冲进房间,却没见沈彦,除了这间屋,沈彦连杂物间都没进去过,秋小蝉又看了一眼灶房,就沈彦,如果自己不在灶房,他断不会去那里的,那是真正远疱厨的君子,再看那全妈和小景,来这里也有大半个月了,从来没多过嘴,只是专心干好自己的差事就好,至少面上极是老实。
秋小蝉一大早就守在门口看小娃拜师,到这会儿实在乏了,没找到沈彦,便回房睡觉去了。
沈彦停下脚步,病容公子走上来,十分气恼地看着沈彦:“你总算肯见我了?”
“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来陪你一起死,成不!”
“别折腾了,回去吧!”
“我不,傅玄乙不给你恢复名誉和身份,我就不回去了。”
沈彦摇摇头道:“苏容,这穷乡僻壤,你住不惯的。”
“打小我跟在你和傅玄乙屁股后面长大的,你能住得惯,我怎么就住不惯了。”
“我住不惯,直到现在也住不惯,又能怎么样?”
“好了,当那些话我都没说,你住不惯,我也陪着你住不惯,况且,我想,沈家的老宅在这里,沈家的祖宗都住得惯,我们这些做晚辈的,就是个适应的过程罢了。”
“随你吧!”
“对了,表哥,我听说那天夜里你被伏击了,有没有查到是什么人干的?”
“关你什么事?”
“是北柔人还是傅济?”
“这些事你少参与。”
“我听说温廷在这里,他人呢,你被伏击了,他居然都袖手旁观吗?”
“不知道!”沈彦说完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