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小蝉忽想到早上在铺子前看见的几个陌生面孔,皱了一下眉,正想说去看看,小喜跑了进来急道:“小蝉姐姐,小蝉姐姐,刀儿不见了?”
“不会是淘气躲在哪儿了吧,又或者到河边去了。”秋小蝉忙起身拉过小喜安慰道,小喜摇摇头道,“小蝉姐姐,我看见有刀儿和一个人说着高兴的事,然后跟他们上了一辆车,起先我以为是他家里找他回家。”
“真的吗?”秋小蝉一下警惕起来,赶紧回屋,拿出记帐的眉石,用张自己平时都舍不得用的白纸,几下勾出一张人脸问,“是他吗?”
小喜见了点点头道:“车边还有两个人。”
沈彦走进来,秋小蝉便道:“沈青,不是高寒江的人,今早那几个苦力不是高寒江的人,也不是新派来监督你的。”
“什么时候出现的?”沈彦往一侧的屋顶看了一眼,秋小蝉便道,“我起来带小喜出去的时候就看见了,好在他们没把小喜也带走。”
沈彦便道:“这明摆着是为了求财,应该早就打探好了林刀儿的身份了。”
两人正说着,外面更吵,有人在说:“林大善人来了。”
秋小蝉听见赶紧带着小喜出去了。
沈彦往屋顶看了一眼,没一会儿夜珀穿窗而入,沈彦便问:“你有见什么人带走了林刀儿?”
“那孩子野得狠,好阵子没见着了,但早上出现了几个陌生面孔,狼珂一直盯着,见他们并未做什么,快到中午的时分离开了,就没再跟着。”
“林刀儿是在宋记附近被带走的,宋记为了吸引客人,铺子开在小怀镇南边镇口处。”沈彦沉吟一声道,“你让狼珂赶紧带两人往杯口村、三家村方去追,既然是快中午绑的,应该走得还不太远。”
“公子,带走林刀儿的如果山匪,按说应该往西北坟场方向去才是。”
“如果是这样,山匪一定不会多此一举,想办法把林刀儿诱到镇南边弄上车,再贯穿整个镇往西北坟场去,如果要走坟场这条路,而是直接哄到镇北带走更便捷。他们十之八 九怕被人识破,在西山坟场将他们堵截,所以很有可能绕路回山上。三家村和杯口村之间有条小路,可以折向山上,让狼珂在那儿堵,堵到了,逼他们走坟山方向的路,林凤来这边一定会派人去追的,如果能碰上林凤来的人,他就不要出手。”
“是,公子!”
“如果没碰上林凤来的人,把林刀儿带回来放在来凤楼门口就好,不要让人看见了。”
“是,公子!”
沈彦挥挥手,夜珀立刻退出去,往屋顶上一跳就消失了。
沈彦才走出房间,走到铺子,靠在铺子边上看着,见林凤来、林运和高寒江来了,王镇长也匆匆带着龙哥等人赶到。
秋小蝉看见高寒江回来了,有点郁闷,如果不是林刀儿出了事,她从心里希望高寒江一直被审下去,永远别放回来才好,还有林运也来了,如果是秋三带了信就返回来,那可真够快的了,不过,这种时候多一个人就多一分力。
秋小蝉独没见那位苏县丞。
秋小蝉忙带着小喜走到林凤来面前,把小喜说的话重复了一遍,又把自己画的简画像递给林凤来。
大家一看那人,都摇头说不是小怀镇的人,不是小怀镇的人,十有八 九是拐子或山匪带走了,秋小蝉却摇头道:“是拐子的可能性比较小。”
林运看了秋小蝉一眼问:“为什么?”
“如果我是拐子,看见林刀儿和小喜两个孩子,我一定选择小喜,小喜年纪小,更好哄骗,也更好脱手,林刀儿都九岁了,又是个野孩子,就算花费精力拐走了,他在路上的逃跑机率比小喜大得多,反抗也会更激烈,而且最主要是他这个年岁,能向人求救,还能准确地说出自己的家和家人,拐子选择拐他不拐小喜,那脑子一定都是坏掉了。”
林运点点头道:“我也认为是山匪的可能性更大,从你这张画像上看,这人的脸上有疤,目光阴沉,面像凶悍,不像拐子。”
秋小蝉听了奚落道:“没想到林举人竟然会看像。”
林运却道:“是你画技太高,把那人的神态全都画出来了。”
大家才发现秋小蝉这幅画和平素见着的画都不太一样,就是官府的通缉令上的画像也没秋小蝉画的这么生动形象,秋小蝉只得讷讷道:“随手画的,也许他长得太有特点,就画出来了。”
既然得了结论林刀儿是被山匪带走的,王镇长和龙哥立刻带人往西北坟场追,高寒江不敢离开小怀镇,不过把自己的人手分一半出来,交给镇长带走了。
没一会儿,王义跑了过来,拿了块白布,递给林凤来,林凤来一看便大叫:“果然是山匪绑了我儿!”
林凤儿骑着小红马追过来,听了立刻道:“爹,我也要带人去追山匪!”
“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追什么追!”
“不管,娘在家里听刀儿被山匪绑了,都晕过去了!”
“知道你娘晕过去了,就回去照顾你娘,来这里添什么乱。”
林凤儿只能气鼓鼓坐在小红马身上瞪着林凤来。
林凤来训斥完林凤儿,才把白布递给林运,秋小蝉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