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长公主端着茶边喝边对伏跪在下面的人道:“说吧!”
“回公主话,东西都给侯爷送过去了,但侯爷依旧没回支言片语,温大人也未回来,说是三件事还剩一桩未办妥。”
公主脸色不变道:“那就是说还跟那个乡下的名声不好女人纠缠在一起?”
下面的人点点头道:“依旧在一起。”
“不说是做戏,继续让人盯紧点,彦儿要如何做戏,本宫不管,但彦儿要伤着半根毫毛,本宫扒了你们的皮。”
“是!”
长公主说完倦倦地摆摆手,示意退下,下面伏跪的人迅速退了出去,长公主放下茶杯对身边的一个中年妇人道:“这是在恼我呢?”
“公主怎么会,小国公爷是最是孝心的人。”
“他觉得我利用他的孝心帮了宫里那位,他也不想想,我是他亲娘,我怎么会做这样的事。”
“公主,小国公爷那么聪明的人,不可能不知道公主的用心,把戏做足了,也是怕公主在丹阳城有危险。”
“你这么讲,虽是宽我的心,但我倒是也认同,我家彦儿打小就聪明,怎么可能让这些表象糊了眼,只是那个名声不好乡间女子,纠缠着我的彦儿,我倒更放心不下,但愿廷儿能使上劲。”
“公主,这,您更可以放心,如果小国爷是个糊涂的,他们成亲也有八九个月了,早就应该有动静了,那女子都未见什么动静,说明侯爷心里有底的。”
“说到这个子嗣的事,彦儿也着实让我生气,送去的那几个就没一个入他眼吗?不是有两个,他以前不是喜欢这类的吗?”
“公主,小国公爷是个懂礼数的人,他不会让侍姬先生下子女的。”
“以前他讲规矩,我不管,眼下,我真希望他有个一子半女。”
“公主,这种事急不来的,而且这子女呀也是讲个缘份的。”
“你说的我都明白,他身边只有个老俞,那只是个下等粗人,什么也不懂,我能放心吗,现在去个廷儿,我还稍放心些。我用手心捧着长大的孩子,虽然打小就跟他爹在军营里野着长大的,但那吃的用的穿的,哪一样不是我精挑细选送去的。”
“就公主对小国公爷这份心呀,侯爷也不会辜负了公主的。”
“我不要他辜负我什么,也不要他再做什么,我只他平平安安的就好。”
“夜深了,公主该歇了。”
“你呀,就是个善的,比本宫还惯着那孩子。”长公主指指中年妇人道,“今儿就歇在这里,这里凉快些。”
“是,公主,奴婢着人把公主的东西都搬过来。”
……
宫里,郑荣见龙椅之上那位看着各地送来的奏折,脸一直阴着,不过从五月份过后,那位脸色就没好过,每日各地送来那报灾的折子能有半人多高。
郑荣知道上面那位不高兴,最难做的就是这些侍候的人,挨板子都是些小事,动不动就丢了脑袋,才让大家惶惶不可终日,镇国侯在的时候,可不是这样,那是个极有主意的人,就算远在边关,也能帮那位出谋划策化解各种危机,回来更是经常帮他们化解惩罚,那位每每见着镇国侯,也都是欢喜的,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这对同吃同住好得快跟一个人似的表兄弟就积怨起来,然后分道扬镳了。
其实就郑荣看来,上面那位是无情的,但独独对那镇国侯是有感情的,否则不是长公主跪上几日就可以免死的。
郑荣微不可闻地叹息一下,却见苏容走了进来,这位是个病秧秧的身子,但那性格却是个最不讲理最浑不吝的。
郑荣知道是阻拦不住的,只得意思地提醒苏容说圣上忙着,苏容把他拂到一边走上去,在案几对面坐下来道:“表兄。”
傅玄乙抬眼看了苏容一眼,苏容见傅玄乙不理他,立刻直身跪着道:“皇上。”
“朕是那个意思吗?”
“你现在的意思,我是看不明白了,我就想问你,到底要把我岑哥哥如何处置。”
“你的爱好不就是赚钱,赚多多的钱,你就赚你的钱去好了。”
“珑屿关被破,边关告急文书堆得比你人还高了,你就让我彦哥哥戴罪立功不行吗。”
“苏子语,你大胆!”
“皇上,我不知道那些告密的都胡说了什么,但我知道兄弟齐心,其力断金,彦哥哥现在没有带军,你还相信那些人胡说八道,你干脆把我也发落到彦哥哥那儿去算了。”
“子语,别逼我。”
“皇上!”
“来人,把苏子语撵出宫去!”
苏容被宫人架到宫外,一个年青男子赶紧走上去扶住他问:“世子爷,如何?”
“于冰,去准备准备,我要再去小怀镇找他,我给他配的治腿伤的药,也不知道用了没有,用了也不知道效果如何,这个老俞真是我见过最不中用的东西,状况如何也不知道回个信。”
“啊,您还要去,上次跟世子去,小的屁股还疼着呢?”
“都过了大半年了,你那屁股还疼,是稀泥捏的。”
“狠啊,公主差点扒了小的皮。”
“那你不去,我带他们几个去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