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需要审问吗?”沈彦继续嚼着果子,因为难吃,还皱了一下眉。
“为什么不需要?”秋小蝉十分好奇,“难道你只需要看就知道他要来干什么了,你会读心术呀!”
“为夫为什么需要知道他来干什么。”
秋小蝉一伸手搭在沈彦肩上问:“那个为夫,你不怕他再绑架本蝉吗?”
“不怕,为夫会一直守在娘子身边的。”
“但是为夫,本蝉觉得这事还是报官吧。”
“报官?因为什么报官,因为他是北柔人,大夏有哪条规定不允许北柔人出现在小怀镇吗?”
“我对大夏的法规全不太熟识。”
“如果他是合法商人或其他原因进入大夏的,只要他的通关文牒没问题,进来又没有从事不合法的事,大夏没有法规规定是不允许的。”
“可我总觉得他一定从事的不是合法的事,如果合法,他怎么会干绑架我的事?”
“但那不能口说无凭。”
这,秋小蝉当然懂,立刻不悦地噘起嘴道:“来夫子庙的路上,我还看见一桩可怕的事。”
“如何可怕?”
秋小蝉便把自己进入小树林迷了路后发生的事告诉沈彦了,然后十分笃定地道:“这件事如果报官,那滩血肯定能做为证据。”
“你怎么确定那滩血一定就是人血,而不是某种野兽留下的血?”
秋小蝉才想到这么落后的时代,好像真不能验那是不是人血,眉一皱道:“如果官府有细心的人,一定能在那地方找到证据的,毕竟几个人在那里折磨一个人折磨了那么久。”
说完,秋小蝉眉头一皱,眼一眯,摆出一副大侦探的架式:“比如藏尸地,他们一定是就地掩埋尸体,不可能扛着尸体走很远的地方掩埋,最主要这荒山野岭的,没必要嘛;再比如脚印,那么多人,不可能没点蛛丝蚂迹;还有这么多人就算训练有术,那难免不会有一个人落下什么物件,万一那物件就能确定身份呢?沈小青,你说是不是!”
“照你所讲,人家是放过你,还指点你出走出树林,走正确的路,结果你出来了就报官,你不怕人家知道了来报复你吗?”
“这倒也是,但是,自古以来就是正邪不两立…”
“正邪不两立个屁,你就少给家里惹事了,拜完没,拜完,我们就回来,这已经午时了。”
“拜什么拜,我才不相信夫子管天管地还管人生孩子了。”
“就是,还不如回去,好生侍候侍候为夫,说不准还比这管用。”
“沈小青,你死去!”秋小蝉果断抛弃沈彦,往来时的路走。
沈彦摇摇头跟上秋小蝉,走了一小会儿,沈彦才问:“这半天没喝水,你渴不渴?”
“渴,当然渴,渴得嗓子都快冒烟了。”
“既然如此,我们和解吧。”
“美不死你。”秋小蝉忽一转身从沈彦身上搜出一个水囊,打开就喝。
“怎么出门不知道带个水囊?”沈彦问,秋小蝉喝掉半囊,刚想把水囊还给沈彦,不过看看午时还要猛烈的太阳,这一路上可没什么矿泉水卖,立刻把水囊又收回来了。
“我帮你拿着吧,不会不给你喝的。”沈彦把水囊接过去,拉过秋小蝉道,“走吧!”
“沈小青,这会儿日头正猛,我们要不要先找个地方躲会儿,等没那么热再赶路。”
沈彦想想点点头,指指前面道:“那片树林挺茂密,要不就在那儿先躲躲。”
秋小蝉一看正是她上午躲日头的那片小树林,头立刻摇得像泼浪鼓一样:“这才走了没多久,毕竟都立秋了,这日头再猛又能猛到哪儿去,我们往前走走再歇吧。”
沈彦用手揉揉鼻子,跟在秋小蝉身后,结果人秋小蝉跟屁股后有鬼在撵一样,一口气也没歇就回到了小怀镇。
秋小蝉手里拎个喝空的水囊,在手上甩来甩去,快到家门口了,才发现沈彦已经没跟在她身后了。
守铺子的秋二娘看见秋小蝉回来了,赶紧问:“蝉儿,怎么样呀?”
“什么怎么样呀?夫子庙的人倒是挺多的,我看见不少熟人,不过没想和他们说话,买了点零食吃,全是假货,没一样好吃的。”
秋二娘横了秋小蝉一眼道:“你就吃去了,娘是问你,你和小青有没有拜拜?给夫子拜拜?”
“那夫子看上去比那些买假货的货还假…”
“你不许胡说八道,冲撞了神灵,你求一千道一万都不灵验了….”
“哎,现在神灵都这么小心眼的,拜了,拜了,我攒足劲给那假夫子磕了整整九个头,额头都快磕青了。”
“磕了就好。”秋二娘一听秋小蝉磕头了,就放心了,又叮嘱秋小蝉不许胡说八道,秋小蝉嗯嗯应了,秋二娘又道,“午饭给你留在灶房的,小青没有一起回来吗?”
“他有事吧,进了镇就没瞧见了。”
“小青有什么事,不就夜晚打个更,怎么现在成天见不着人影呀。”
“娘,你要有疑惑,就问他去。”
“蝉儿呀,你不能这样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你得把小青看紧点,这男人呀,有些就是有花花肠子,你和小青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