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高兴?”秋小蝉用手扇扇汗,“这澡白洗了。”
“我娘子想给我生娃,我不能高兴吗?”
“又来了,你把衣服拧干。”
“我不会拧。”
“你会干什么?”
“会和娘子睡觉,会让娘子生儿子。”
“我掐死你。”
“蝉儿,你说为夫怎么觉得自己越来越离不开你了呢?”
秋小蝉听了静止了一会儿才问:“沈小青,你今天吃药了没?”
“为夫毒都解了,为什么还要吃药?”
“怪说不得。”
“怎么怪说不得。”
“原来是吃错药了!”秋小蝉起身把那洗完的衣服扔给沈彦,“你力气大,拧干!”
沈彦接在手里边拧边笑。秋小蝉一看赶紧抢过来,照沈彦这样拧法,家里的衣服基本不用考虑再穿第二次了。
秋小蝉把衣服放进背篓里,沈彦先把秋小蝉抱上坡,然后背起背篓拿起木盆往回走,秋小蝉在河边采了点野花,两人才回了家,一前一后进了院子,秋二娘一见女儿女婿压根没被镇上那些指指点点所影响,最主要是女婿还跟闺女去洗衣服,真是看着都羡煞旁人。
秋小蝉晾好衣服,便去灶房做饭,秋二娘把剩的豆干、豆芽端进来道:“这是今儿剩的豆芽和碎的豆腐,你爹开始做豆干和豆腐乳了。”
“等你再养两天伤,也要到中秋节了,我做了点月饼,正好你舅捎来信,想你去一趟,你和小青去一趟牧云县,代娘看看你外婆和舅舅们,你们在那儿多住几天也成,反正家里的这点子事,有老卢和你俞伯,忙得过来。”
秋小蝉知道秋二娘怕闲言碎语,让她去张丰顺那里避避,便道:“我去看外婆和舅舅们没问题,你女婿那性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我可不知道他会不会去。”
“我看他挺听你话的。”
“娘,你眼睛看花了吧。”
“你真当娘瞎呀。”秋二娘想想那些街上的闲言碎语,女儿姑爷互相欢喜,自然是好事,但怎么就那么寸,偏在大中午让那个高捕头和林运给撞上了。
母子俩正说这事的时候,王镇长、林凤来走了过来,秋二娘见了赶紧站起来,王站长忙示意别客气。
秋小蝉有点好奇:“王镇长、林老板,你们有事吗?”
“小蝉姑娘好点没?”
“已经无大碍了。”
“知道是什么人所为吗?”
秋小蝉摇摇头,林凤来便道:“小蝉姑娘平素都没出过小怀镇,也不应该惹上这样的人才是,会不会是对方弄错了。”
秋小蝉不想再提这事,便问:“二位是找我?”
“我们是来找沈青的。”
“哦,他刚才好像出去了,有什么事吗?”
“上次,你家铺子被砸,你正好受伤,是你男人沈青去处置的,处置说到赔偿的事,他拒绝了。”王镇长说完,秋小蝉差点骂人了,“他打个更,一个月几十文钱,吃我家住我家用我家,他是真不知道他每天吃喝拉撒都是要花钱的。”
王镇长、林凤来先一愣,然后都笑了,再都摇摇头,正因为沈彦说那几个人也赔不出几个钱,就算了,两人自然都高看沈彦,最主要是随后沈彦提出来的建议,两人更是认为好。
王镇长便道:“砸铺子的事,当时是沈青去的,他已经全权处理了,也不可能再把那些人都找回来再处理了。”
秋小蝉郁闷地问:“既然处理完了,你们还来干什么?来传达处理状况的吗?”
“倒是处理事情的时候,沈青说灾情越来越严重,北方盗匪猖厥,固云县那边已然闹得极是厉害,这次镇民砸你家摊子,也是灾情一个侧面的反应,而小怀镇又是牧云县最靠近固云县的镇子,应该早做防备,我们就是来和他商议此事的。”
“啊!”秋小蝉噘了一下嘴道,“王镇长,这种事你就应该早想到,结果让我夫君先想到,你这镇长当得有点失职啊!”
“这真是,我们现在就想了个法子,把闲散的青壮年都组织起来,组成自卫队,一可以抵御盗匪,二再遇上镇子上的这样的打砸抢也可以及时制止。”
秋小蝉一听立刻道:“这个好,这个好,王镇长,那个高捕头有就跟没有一样,抓个逃犯抓那么久,有自己的自卫队,有什么突然状况,都有个应急,要不这小生意还怎么做嘛。”
“胡说什么。”沈彦的声音突然传过来,秋小蝉不满地噘了一下嘴,沈彦便道,“伤还没好呢,去歇着吧。”
秋小蝉不满地看了沈彦一眼,去给三人泡了茶,端过来的时候,听沈彦正道:“王镇长、林老板,我当初也就是这么顺口提了一嘴。”
“沈青,我们就觉得你这提议很好,虽然你是个外乡人,但是你住在小怀镇,为小怀镇出力也是应该的嘛。”林凤来道,“但是我们没有这方面经验,就想你能提出来,自然还有更好的法子。”
沈彦听了笑了一下道:“这种事无外乎找几个得力的人,当然青壮年最好,分成几组,每组一个领队的,每组安排一项具体事务,比如防盗、比如巡夜、比如抗旱…”
“对,对,现在抗旱也是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