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燕那舅家第一天做20板豆腐只卖了5板,剩下15板,在炎热的天气下也放不住,就算做成豆干也放不了太久,那舅母就大方一把,把豆腐、豆干送给亲戚吃一部分,为此得了秋阿婆一家好生赞扬,到处宣扬秋燕和秋燕的舅家会做人,不像有些人为富不仁,为了力挺秋燕那舅家,那秋大娘和秋三娘还故意在离秋小蝉家铺子比较近的地方说。
秋小蝉一点也不介意,爬在铺子上看着两人说,时不时还帮着跟那来买豆腐的妇人婆子夸上一两句,帮着宣扬宣扬,倒是那个卖瓜子的婆婆在秋小蝉帮着宣扬那秋燕舅家的时候,拿了一袋瓜子危颤颤地递给了秋小蝉,秋小蝉一见,从袋子里拿了两包瓜子,把袋子递回去道:“婆婆,这些够我吃一天了,其余的,你拿去换几个小菜钱吧。”
卖瓜子的婆婆见秋小蝉不收,就坐在铺子底下卖瓜子,秋小蝉也就由得她了,等多的客人应付过去了,给卖瓜子的婆婆又抓了一把豆芽,正好小哑巴过来,秋小蝉便让小哑巴把卖瓜子的婆婆送回家。
秋小蝉回到铺子,拿出瓜子一嗑,居然是生瓜子,她叹了口气,摇摇头。
秋大娘和秋三娘堵得都说不出话来,悻悻说了两日,觉得无趣,就不来说了。
但秋燕那舅家每日都卖不完,总送人,也受不了,也舍不得,尽量都做成豆干,但依旧有剩,就打井水来镇着,第二日又拿出来卖,那豆干在夏天也是放不住的,他们就学秋小蝉卖一送一做活动,卖得比秋小蝉便宜,那自有不少图便宜的,十三婶一看便宜,还有送,一口气买了几斤,结果没想到拿回家一吃是臭的,豆干那种臭做成菜,吃起来真是酸爽。
抠门又喜欢占便宜的十三婶没占着便宜,气坏了,到处去坏秋燕舅家,说他们卖臭豆腐干,但凡上过一次当的,都不愿意再上一次,没上过当的,听了十三婶的宣扬,自然也不去买,秋燕的舅家没等到秋小蝉关门,他们差点关门了。
把债都还完了,手里还有20来两的余银,秋小蝉终于体会到无债一身轻的舒服,倒不是20两银子是什么巨款,最主要是未来可期。
七月份,大家除了恢复生意和生产,还挺忙,最主要是王镇长家是双喜临门,大儿媳生了,又把二儿媳迎进了家门,王二胖人丑又是个五短身材,但这媳妇娶得特别漂亮,那王二胖心中欢喜,王镇长和镇长夫人也高兴人,王镇长本来为人豪爽,又挺局气,但凡跟王镇长有点点头之交的都备了礼去。
已经无债一身轻的秋小蝉自然也不例外,王老大儿子满月的时候,送了一百个鸡蛋、两坛米酒、两套小儿衣服;王二胖成亲的时候,送了老二夫妻两身做衣服的料子、两床被面,并送贺礼200文。
秋大娘和秋三娘听说这事自然反馈给了秋阿婆,秋阿婆气得逢人就骂秋小蝉是只白眼狼,宁可送外人,也不肯孝敬家里人,明摆着是图人家是镇长去的。
但镇上就连十三婶那个大嘴巴都说不出秋小蝉的什么不好,大家也就都听那么一耳朵。
王镇长家喜逢添丁又娶新妇,自然是要办席的,只是因为老大王昌儿子满月的时候,王昌媳妇刚出月子,镇长夫人要她坐足36天才给下地,所以满月就同二儿子的婚礼一起办了。
秋小蝉送的礼在小怀镇虽算不上数一数二,那也是有些份量的,镇长夫人是买豆腐的时候,亲自送来的请贴,那请贴自然是请秋小蝉一家子的,秋小蝉本来就喜欢热闹,自然就一口答应了。
秋小蝉知道沈彦不喜欢热闹,便也不强迫沈彦一定跟自己一起去。
王镇长请的客人多,就把酒席摆在戏台子前,戏台上还请了个唱班,敲敲打打的,十分热闹。
王镇长夫妻、林运、林凤来夫妻、高寒江加上另外两个乡绅坐主桌;主桌左边一桌是王昌夫妻带个满月的儿子,王二胖一对新人,秋小蝉、林凤儿、林刀儿;主桌右边一桌是老童生夫妻、王贵夫妻、米店老板夫妻、布店老板夫妻;紧邻这一桌的是秋二夫妻、蔡婆子夫妻、十三叔夫妻、大宋夫妻,秋二娘是从来没想到自己夫妻二人会坐到这样靠近主桌的地方,尤其是自己的闺女秋小蝉,居然和林凤来的闺女林凤儿一桌。
林刀儿看到小喜一家来了,立刻舍弃自己这一桌,到小喜爹娘那一桌了。
林凤儿一来立刻就拿眼找人,秋小蝉赶紧拉住她道:“没回来,昨儿他娘还生气地提过一嘴,带了信去,说是赶不回来。”
“哦!”林凤儿忙收回目光,“那有说几时回吗?”
“管他几时回,自己要撑住场子,你才多大,到没到十五,这么急着把自己嫁出去呀,嫁出去怕才有你哭的,以为还能在你爹娘那儿,怎么胡闹都可以,那嫁了人上得孝敬公婆下得侍候相公和娃娃干,有那好相与的公婆和相公,这辈子倒也好过,如果遇上不好相与的,一家奇葩,这辈子你就哭去吧。”秋小蝉说完,林凤儿不满地噘噘嘴,“他爹娘一看就好相与。”
“那倒也是。”
“再说,他要想挣银子,我家不是有大把的银子可以挣,偏要跟他什么舅跑大老远的。”
“这样的男人呀,才有可取之处,如果他知道你家有钱,处处想着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