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小蝉给沈彦收拾妥当,沈彦站了起来,满意摸了一下束好的头发就离开了,秋小蝉摇摇头在心里道:还真不客气,把这里当客栈用了。
只是秋小蝉还没感慨完,沈彦忽然又回来了,秋小蝉愣了一下问:“你什么拿掉了?”
“为夫只是回来告诉娘子,请娘子放心,为夫不会不要命的,为夫还要留着命回来和娘子睡睡呢!”
秋小蝉回过味来,哪还见沈彦的人影,秋小蝉脸红了好半天,才在心里憋出了一句:靠,又占老娘的便宜!
秋小蝉第二日要开业大酬宾,一家人干完活,就早早睡了,沈彦夜里回来没回来,秋小蝉压根不知道,因为她睡下的时候,身边没人,起来的时候,身边还是没人。
接下来,秋小蝉搞了两天促销活动,两天卖了30斤豆子的豆腐,40斤豆子的豆芽,豆干也卖了几十斤,两天挣了将近2两银子。
秋小蝉和王贵把豆子讲成15文一斤,然后用2两银子做预付,从王贵那里赊了1000斤豆子。
都是老主顾了,王贵没什么犹豫就答应了,但这是以前收的豆子,也告诉秋小蝉新收的豆子可能不能给这个价格了,秋小蝉之所以赊1000斤豆子,当然也是怕豆子要涨价。
秋二娘一看开业势头这么猛,一天就赚了一两银子,只是她还没来得及欢喜,秋小蝉立刻又让她增加了13两银子的债。
然后阴沉了些日子的天开始下雨了,还越下越大。
沈彦也终于着家了,回家就倒头大睡,完全忘了离开之前撩秋小蝉的那番话。
秋二娘见沈彦终于着家了,自是高兴,但沈彦一回家就睡觉,她还以为还和秋小蝉生着气呢,叮嘱秋小蝉好几次让着沈彦点,差不多就行了,把秋小蝉郁闷得都觉得秋小蝉肯定不是秋二娘的亲闺女。
看着越下越大的雨,秋二娘发现,以前遇上这种天,根本就不能做生意了,现在压根不用担忧这事,生意照常做,只不过下雨后,秋小蝉每日只让做了10斤豆子的豆腐,15斤豆子的豆芽,5斤豆干,因为下雨,那货郎和棍子他们都不能去卖豆腐了,当天豆腐剩了2板,全做成了豆干,就这样,一天的毛利也有三四百文左右。秋二娘才放心下来。
秋小蝉见真的下雨了,还一下就是三天,开业酬宾大家都累坏了,这三天活少,大家又都休息过来了,忙完那点活,实在没事做,秋二娘便和卢婶边做女工边守铺子,秋二和老卢把秋二娘舍不得丢带过来的一些坏的竹器木器修理一下。
秋小蝉给自己的房间多添了张桌子,把文房四宝,半刀纸、十本没动过的册子和惯常用来记帐的小本本整齐地摆放在桌上,这桌子应该是最让沈彦中意的。
睡醒后的沈彦基本就霸住了这张桌,坐在桌边翻着不知道秋小蝉从哪里找来的书,不是没封皮就是缺页,有八卦周易,有算命测字,除了那本算命的书稍齐整点,其余的连封皮都不全
沈彦只得用两根手指拈书皮,一是嫌脏,一是怕用力不当,直接就把秋小蝉找来的破书毁掉一页。
沈彦正翻着那几本封面书页都不全的书时,秋小蝉坐到他旁边翻开自己的小本本,又开始画起来。
沈彦看着秋小蝉小本本上画的东西问:“怎么不用算盘,你那算盘呢?”
“那是找贵叔借的,用完自然就还了,难不成我真是嫌债不多,还自己买一个?”
“娘子,我听你和你娘说一天的毛利是400文左右,你一共赊了1000斤豆子,我算了一下,1000斤豆子按眼下每天的用量,可以用37天,也就是说,你全都卖掉了,也才能赚14两8钱,这不算损耗,不算房租500,不算你还要付赔偿200,不算请卢婶的100,你也是亏着的呀。”
秋小蝉点点头道:“没想到我家小青儿的术算也这么好,一点都没算错,就是亏着。”
“那你怎么办?你还有将近20两银子的外债,6月份你还要请人种地,还要买秋粮种子。”
“这不是忘了5月会涝吗?我应该秋天再盘这铺子就没这么吃力了,可我不想等那么久了,那个鬼地方,我一刻也不想住了,每日出门我最担心的就是回来看见阿婆把我家屋顶给掀了。”
沈彦笑着摇摇头道:“你不说了她病一场,精神气都差好多,没有力气来掀屋顶了。”
“我那阿婆的身体明显比阿公好太多,那精神气也就是养阵子的事,恢复到元气满满最多10日,算了,看样子这次有点受打击了,30日顶天了。”
“你这张嘴呀,还真是,”沈彦摇摇头道,“还有,豆子在这个时节本来就是青黄不接,再加上雨一直这么下下去,王贵的豆子有可能断货。”
“我知道,所以先赊这1000斤豆子就为了防这事吗,还有棍子和麻雀这阵子从乡下还收了两百来斤干毛豆,现在先不剥,等实在断货了再剥出来,这雨不会下两个月吧,如果真是这样,秋粮也根本不用种了。”
“怕夏粮很多都没来得及收,现在正是收夏粮的时候。”
“这波雨真是给收夏粮种秋粮的庄稼人下的,灾荒年的下法,即便那些动作快收了夏粮的,真下上一个月的雨